只见此时,工业园区大门外远处公路上,赫然正停着两辆殡仪馆中巴车,车头贴着大大的“奠”字,车身挂着白纸花!
不仅已有工作人员,将临时装殓尸体的水晶棺抬了下来!
旁边更站着足足十多个穿着黑色素服,都已摆好架势准备哭丧的队伍!
果然不愧是“豪华丧葬一条龙服务”,客户至上,想得真周到,五星好评!
此刻,为首一名主管工作人员,正讪讪望着这边,明显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请问……你们这谁死了?”
于是乎,在场所有人彻底懵了!
不仅国字脸以及手下几名兄弟,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舒轻歌一双美目死死瞪着陈飞扬,更气得娇躯微颤,贝齿咬得咯咯直响!
要不是这么多舒家下人在场,会有失身份,非得冲上去将这杀千刀的畜生碎尸万段!就算打不过,抱着他脖子咬一口也是极好的!
而这时,接下来的一幕,却更让所有人傻眼了!
只见那辆载着舒落花,正打算直奔医院急救的奥迪A,车门却突然打开了!
紧跟着,便只见这位刚刚才经历了一番惨绝人寰的折磨,奄奄一息毫无生气,甚至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的舒大少爷,居然慢慢从车厢内爬了出来!
依然鼻青脸肿不成人形,浑身沾满血迹与泥巴,衣衫褴褛那般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倒是如死狗般,直接一跟头栽在车门旁地上,伴随一声哀嚎,摔了个脸先着地满嘴啃泥!
可随即,众人目光注视下,那般艰难,那般凄惨,硬是挣扎着,挣扎着。
足足过了两分钟,居然硬是扶着车身,从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巍巍站着。
虽然两条腿直打颤,却硬是再没摔倒在地!
只看了一眼远处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顿时气得双眼通红,大口喘气浑身直哆嗦。
扯开嗓门,朝陈飞扬气急败坏一通怒骂,“陈飞扬,你还真给小爷订了丧葬一条龙……”
“王八羔子!小爷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生儿子没屁股!你……小爷跟你没完,你等着,你死定了……”
可没想到,骂得正起劲,张妙语却面色一变,杀气腾腾冲过去。
拳头攥得咯咯直响,虎躯一震,一声怒吼,“休得对俺小姑父无礼!”
顿时吓得这家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闭嘴了!
一时间,看得在场所有人哭笑不得!
而陈飞扬,更是眼珠子都快滚到地上,满脸错愕惊讶。
半晌,瞠目结舌一阵呢喃,“卧槽,刚才都尼玛被揍成那逼德行了,居然还能爬出来骂人,还能站起来,打不死的小强啊……”
当下,面色一喜,略微沉思,扭头望向国字脸,“我看,也别送这家伙去医院了,放心,死不了!”
“既然董事长委托我代为管教这不争气的玩意,那一会儿我带走!另外,给他在学校办理休学手续,反正他留在学校也是浪费时间!”
又朝张妙语吩咐一声,“把这家伙拧着,一起去工地!”
……
一场舒大少爷自导自演的闹剧落下帷幕!
既然陈飞扬发话,国字脸自然只能上前,与那群殡仪馆工作人员赔礼解释两句,给点辛苦费打发掉,随即领着一群手下离开!
时间已经不早,陈飞扬自然领着张妙语,直奔郊区陈开炮的工地而去!
舒轻歌自然没什么兴趣,前去工地看这个缺根筋的傻大个,如何搬砖扛水泥,如何被自家师父卖了还兴高采烈帮着数钱。
可因为舒落花,也被师徒二人如拧小鸡仔般,拧上了车。
虽然搞不清楚,这杀千刀的畜生,把弟弟带到工地去干啥,可出于关心,也只能选择一同前往!
唯独意外,花满弓这瘪犊子,居然也屁颠屁颠选择一同前往!
美其名曰现在的这些包工头,一个比一个奸诈,作为结拜兄弟,要去替他陈飞扬撑撑场面,好好敲打敲打陈开炮那油腻大叔,免得到时候拖欠克扣工资!
还义薄云天叫嚣,那老油条包工头,要是胆敢对自家兄弟不敬,出什么幺蛾子,非得两拳头敷过去,让他以后老实本分做人!
这让陈飞扬一阵哭笑不得!
倒也清楚,这京城花家大纨绔,根本就是闲得蛋疼,唯恐天下不乱想去看热闹!
当然更重要的,顺便前去观摩观摩,他陈美男是如何借此训练徒弟,取点经验!
于是很快,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出发!
陈开炮的工地,位于市区南面城乡结合部,是一片正在修建的大型养老服务院!
既然是高档养老疗养服务院,地理位置自然不错,依山傍水远离喧嚣,附近没什么居民!
因为刚刚开始修建不久,一大片工地被围栏起来,到处杂乱不堪!
已是傍晚,白天负责修建的工人们,自然已经下班,工地上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