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蝶默默地念道:“侠者应杀匪类而勇为。”
顿时眼睛冒起了精光,整个人变得精神抖擞,把手里的弓握得紧紧的,高声喊道:“杀啊!杀死这帮流氓痞子土匪头子。”
唐君被她的喊声弄得一愣,拍她的肩膀道:“一点都不沉着。”
叶蝶白了他一眼道:“你不去别拦着我,今天我要侠义无双,单弓挑了苍鹰山匪徒。”
唐君揶揄着表情道:“人家是弯弓射大雕,那才有豪迈之气。“
叶蝶眼睛微微闪烁着道:“谁弯弓射大雕了。”
唐君脸色有些怀念地道:“我爷爷给我讲的一个故事,一段武林传奇。”
叶蝶见唐君的脸色暗淡下来,轻声道:“想你爷爷了?”
唐君甩了甩头道:“走吧!陪你杀进里面去,锤死哪个难看的独眼龙?”
两人一前一后地飞进庭院之内。
唐君抽出背上的七修剑,人在空中就向那些奔跑中的匪徒砍出一剑。
真气流转动剑柄,剑光闪现若清秋明月,剑风呼啸若卷浪涛,剑斩出,人已至匪徒之中,砍翻了最前面的一人。
群匪刀飞扬,向唐君的头、腰、腿或斩或砍或撩或戳或脱手攻来,气势汹汹,连爬带冲,飞天躺地,刀锋挥得如天网地罗,吟唱着刀之战歌。
唐君感到自己陷入了刀的世界,沉入了刀之海洋,刀风中的声音在耳边环绕跌起,激怒了手中的剑光。
他手中的剑轻盈灵动,或格挡或横呈或反刺或磕碰或回旋或直刺,速度越来越快,步法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神奇惊险,配合着身法的侧、仰、退、进、转身、踢脚,在刀锋之中游走有余。
他此刻忘记了在刀网之中,“重浪十三剑”施展出来,一剑杀一人,二剑浪卷风,刺出人飞空,三剑花带雨,刺出魂断獄。
狂风卷残云,重浪剑通神,才施展了三剑,刺出了剑影重叠,威力倍增。
只是一会儿,攻上来人全部倒下,全部中剑而亡。
而唐君刺不出第四剑了。
搭箭拉弓的叶蝶站在远处,看着唐君那绝妙的身法,缥缈的步法,恐怖的剑法,拉起的弓放了下去,见唐君白衣血迹斑斑,走上前递给他一块香巾道:“擦擦脸吧!”
唐君摇了摇头道:“不用,一会儿又会有,我们继续向前。”
叶蝶莲步乍移,伸手把手中的香巾盖在他的脸上道:“留着自己擦,打架得风骚,不能邋遢。”
唐君尴尬点擦了几下脸,把香巾放在怀里。
叶蝶惊奇地问道:“那刚才那剑法好恐怖,一剑比一剑威能提升一倍,犹如叠加了一般。”
唐君道:“这是第一次用这剑法,我也想不到有如此威力。”
叶蝶好奇道:“哪一个变态的人教的。”
唐君一愣,唬着脸道:“我爷爷教的。”
叶蝶“啊”了一声,玉手急忙捂住了小嘴,尴尬道:“你爷爷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唐君摇了摇头道:“走了,我们出现一会儿了,怎么不见那高楼的人有所反应。”
两人说笑着向高楼迈进,并没有出现苍鹰山匪徒,似乎前来支援的人,被唐君杀完了。
而高楼上的独眼龙蹲在窗户里,心里惊骇唐君的剑法,盘算着自己和唐君一战的结果,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那三剑的惊艳,不是他能抵挡。
他见唐君和叶蝶向高楼走来,紧张得跑回大厅里来回踱步,见手下都缩在椅子下,没了欢言酒歌的洒脱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身体在门后站着不动了,看了椅子下的帮众一眼,摇头叹了口气,手里的匕首向厅中央的桌子上扔去。
匕首插在桌子上,闪烁着灼灼的寒光,让沉默的气氛变得更沉默了,没有人敢说一句,只是不解二当家为何放弃从不离身的匕首。
唐君和叶蝶踏上高楼的木梯。
他拖着七星剑,剑尖杵在木梯上,随着他踏步的动作而划着木梯板边缘,锋利的剑刃划出了一条剑痕。
叶蝶在其身后腕着弓箭,踩着剑痕而上,心里沉甸甸的,这种特意上楼杀人的氛围,让她既兴奋,又害怕,心跳加快,难以平息。
唐君走的步伐非常沉稳,每一步的力道,都加重了一点,随着攀梯越来越高,踏在梯板上的脚步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响。
大厅里的人听到唐君特意踏出的脚步声,每一步之下,心里就颤栗一次,仿佛觉得死神在靠近。
唐君上了三楼的走廊,脚步再次加重,那些厚实坚固的漆红木板,在他的脚步下有了断裂的声响。
而拖着的剑在其身后,随着他真气的运行,发出了一股阴冷的亮光,一股无形的气势散发出来,让走在后面的叶蝶感到压抑。
大厅里的独眼龙听着唐君的脚步声响,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紊乱,那种无形中的气势威压,让他再次陷入了惊骇之中。
之前见唐君的剑法认为还有一战之力,惊的是那剑法的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