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对付玖炎。”
何遇说的是口干舌燥,他也懒得去找水,索性从乾坤袋中翻出一坛酒咕嘟咕嘟灌下去大半坛。
何遇抹了把脸,手里的酒坛就被“白邈”夺了过去。
只见“白邈”仰起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才对何遇道:“你跟谷前辈他们说过吗?”
何遇苦笑着摇摇头,这只是他自己的构想,还不成熟,而且他能预料到按谷平的性子是不会同意的。不仅谷平,想必修真界那些高层都不会乐意。
“白邈”道:“如玖炎那般大魔,就算整个魔界的百姓加起来也不够他塞牙缝的,就算他们愿意帮我们,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送死。”
闻言何遇笑了一下,他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不到百姓拥护的‘王’没有存在的必要。而且前任魔尊死后,他的旧部就离开了,不再为玖炎效力。”这些人也一定在找几乎反扑。
“白邈”狠狠搓了把脸,再抬起头来时眼中的冷意不见了,他大力拍打何遇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我觉得沈兄弟你的这个想法可行,好!”
何遇没想到他变脸竟然如此之快,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不排斥?”
“什么?”
“与魔族合作。”这是何遇比较关心的问题。
他自小生活在和平安宁的世界,没有经历过动乱,没有憎恨过什么人,虽然他很努力的站在这些人的立场上看问题,但终究做不到“感同身受”。
“白邈”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咱们不都是玖炎那厮手底下的受害者吗?把那家伙掀翻不就好了?再说,干掉玖炎之后,魔族若是还有人作妖,到时候再收拾他们。”
“对,就这么干。”“白邈”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好像美好的未来就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
何遇觉得药王谷的人都十分神奇,他们有时候是真的丧心病狂,对敌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但他们的心却又如此澄澈透明,爱恨都如此清晰。
“对了。”“白邈”问道:“你想好怎么联系那些魔族的人了吗?”
何遇竟不知这人还是个急性子,摇头道:“这个还没想好。”
人魔边境有如铜墙铁壁,他们潜入一次之后,玖炎定然有所防备,想要再次进入,怕是十分困难。
两人在殿中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各自思考着,过了一会儿“白邈”忽然戳了一下何遇:“还有酒吗?”
“这么大的酒气,你也不怕师伯训你。”何遇调侃一句,还是从乾坤袋中取出两坛酒来。
“白邈”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喝了一大口才说道:“我是药王谷的人,你们管不着我。”顿了顿又补充道:“大概。”
何遇无奈摇头,“白邈”将手伸过来:“干!”
何遇只好拿起手边的小酒坛与他轻轻一碰,只听一声细微的裂响传来,何遇手中的小酒坛应声碎裂,坛子里的酒洒了他满身。
“额,我也没用力呀。”“白邈”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那什么,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何遇身上的衣服被酒打湿了,包括他贴着心口收着的信。
此时何遇看着沾满酒液的信封,眉头紧皱。一次两次他还能跟自己说是意外,那么如果发生了三次呢?
何遇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不安再次涌了上来,且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来的更猛烈,他再也坐不住了,当即转身对“白邈”道:“我有事要先离开一趟,师伯、师傅那边,麻烦你帮我说一声。”
“啊?”白邈愣了,“可是联合魔族对付玖炎的法子还没商量出结果来呢。你要到哪……”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何遇心急火燎的冲出了大殿。
“唉——”“白邈”的手伸的老长,何遇却已经走远了。
“我很快就回来。”“白邈”听见何遇的声音远远传来。
……
“这刚刚还忧国忧民呢,怎么突然就撂挑子了。”“白邈”唉声叹气的摇摇头,眼睛忽然一亮,他将酒坛往地上一搁,翻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何遇赶到衡山谷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后山。
后山上静悄悄的,众人早已入睡,何遇朝着记忆中的方向摸去的时候,看到了一队身负长剑的修士,他们好像是在……巡视?
何遇微微皱眉,此地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会有修士在此夜巡?他带着满心疑惑继续向前走去。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了。只见前方不远处,本属于晏从之夫妇的小木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废墟。
何遇心脏不由狠狠一跳,他旋即又安慰自己可能是不小心着火烧掉了,毕竟夏夜容易起火。
何遇强行压下心底的不安,朝原本洛青裁、齐赫落脚的屋子走去,他悄无声息的来到窗边,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奇怪?何遇心说:“人呢?”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巡逻队伍,开始搜寻跟随洛青裁来此的药王谷弟子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