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观他的父母,亦没有这项神通。
所以,早慧的他,并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只怕被当成妖异。
钟彩的女性身份,他当年早已知晓,所以在名字上才会起了疑心。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男性化的名字?
所以,他才能为钟彩制作“对手分析册”。
只是,他却踢到了铁板。
在雨画生身上。
他并没有看出“雨七”就是“雨画生”。
一开始,他只当是修为原因,只当看不穿元婴期修士的伪装。
可今日,船舱歌舞之时,他却有不一样的观感。
雨画生同行的元婴期长老,他皆是能看出一二。
偏偏就是雨画生。
他什么都看不到,像一团迷雾一般。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雨画生身上。
这些,阿虞对钟彩并未隐瞒。
钟彩心下一咯噔,她明白阿虞的顾虑,一个看不穿的修士,还是对她很感兴趣的修士,亦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修士。
再者,南修真域是散人盟的地盘,而雨画生则是散人盟的左护法,同盟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难免会让二人有些担心。
阿虞又是接着道。
“总之,到了南修真域后,尽量小心,尽量远离雨画生。”
阿虞说完就准备回房间。
但此时,钟彩似乎想到了什么——
“阿虞,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了?”
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阿虞脸上表情一滞。
两人似乎陷入了当年同寝的一夜。
翌日。
除了南灯和羽旦的两个护卫,其他人都是做了伪装。
毕竟一个道子,一个魔修和散仙之子。
羽旦纯属是凑热闹玩的,大家都伪装了,我也要玩伪装游戏。
南灯则是因为还有应承下来的战书,等打完这一波,再作伪装不迟。
所以,下船之后,南灯亦是同几人分着走,为了以后更好的潜藏。
同南灯约战那几位,亦是南修真域的佼佼者。
只是或因各种原因,败给了其他修真域的人。
所以,他们才敢挑战南灯。
出于自信,无知无畏。
几人找了一处人烟稀少的郊外野林的中心地带,定为比斗场。
而钟彩几人,则隐藏在森林之中。
等候南灯,顺便观战。
修真域的挑战自也不是白战,多少有些彩头。
尤其是在南修真域以“资源掠夺”著称的一方土地。
南灯也没客气,开口就是要对方一半身家。
赌得起就打,赌不起就自己麻溜滚蛋。
那几人或许太想成名了,又是对自己过于自信,还真就同意了。
结果呢,可想而知。
南灯的凶残不是盖的。
但就在南灯笑嘻嘻像挑走他们的储物袋时,变故又一次发生。
原来其中一人,突然跟发了疯一样,死死护住储物袋,不让南灯碰。
跟受了刺激一般,脸色瞬变凶狠同同伴道。
“此地,就哥几个,南灯不过一人,我们只要联合起来,不怕端不过他一个南灯,届时,我们既得了名,还不用损失财物,还能得南灯的好东西。”
突然的变故,让同行者都是一愣,但听到那人的话,几个同行者,眼神也是变了变。
那人见他们还在犹豫,那人先是同南灯交手缠斗,不让他跑了,然后边打边说道。
“大家可别忘了,南灯先前掠杀了多少修士,他的宝贝可不少,而且他还有佛家宝贝,指不定身上还有藏宝图呢。”
同行者不知是被哪句煽着了风点着了火,大抵不过财帛,他们终究是动了,但打着的名头却是——
“你不说我都忘了,南灯手上可有不少人命,死不足惜,也算是替天行道。”
这一句话,让偷偷围观的钟彩等人,都快气笑了!
去你妹的替天行道!
初出茅庐的羽旦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从小是个小霸王的他,可也没有如此颠倒黑白,视人命如儿戏!
这群人,枉许自己为正道修士!!!
今日,是钟彩等人来到南修真域的第一日。
亦是被此地正道修士的标榜震惊三观的第一日。
话不多说,南灯既是同伴,钟彩等人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当下,手起刀飞。
群战南灯的几个大汉只见,南灯身后突兀出现一位面覆薄纱的紫衣女子。
曼妙身姿,仙姿绰约。
只是同仙姿不同的是,手上那柄蹭亮开锋的大刀。
此时,见那少女将那大刀扛过肩头,一字一句冷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