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诚的爷爷是老军区首长, 虽然已经退了好些年了, 但家中子弟在高位的不少, 如今身体也还健朗, 因此人脉还在,地位显赫。
而王正诚从小就得他爷爷的眼缘,家中那么多孩子, 偏偏喜欢他, 就连王正诚的父母外放调派时都不愿意让他们把孩子带走,硬是要留在身边养着。
可惜王正诚既不走文政也不走武官, 一心沉迷经商,家中大树鼎盛, 倒也不缺他这棵小树苗,就任由他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他这身份, 不管做什么事, 都有大把的人为求门路送钱给他,想亏都亏不了, 不过好在王正诚从小就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中,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清楚的很,经过慢慢经营, 倒是做的有模有样, 外面的人还给了他一个尊称,王家小三爷。
王正诚小时候对于未来还曾期待过, 不管是未来的生活, 还是未来的伴侣。但身在这种世家中, 有些东西看得比普通人多,也看的比普通人深。别人是柴米油盐的生活,他看的最多的就是虚伪和利益。渐渐的他就不再期待了,也明白了,甚至做好了准备,能玩的时候就狠狠玩,等不能玩之后,就按照家中的安排,巩固家中的利益去联姻,这种认命的等待,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叫从梦的女孩。
从梦,这个名字很美,那个突然间闯入他心中的女孩就跟这个名字一样美。王正诚小半生的人生,从来没有过那种强烈的渴望,那么渴望的想要得到一个人。
茶楼中的惊鸿一瞥,让他的人生从此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他很幸运,尽管他有了今后联姻的打算,但他家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联不联姻其实也已经无所谓了,当他遇到从梦之后他就告诉了爷爷,他的爷爷也很开明,不看家世,只要女孩人品没问题,他们家就不会反对,那种棒打鸳鸯最后要死要活的戏码不会在他的家中上演,这让他觉得他一定是做了好几辈子的好事,才拥有这一世这样幸福的人家。
可是他没有遇到家中的阻碍,他爱上的那个女孩,却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他厚着脸皮,死缠烂打,几乎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接近从梦,甚至就连从梦跟随的那个人都松口,说只要从梦愿意一切都不是问题,可问题偏偏是从梦不愿意。
他以为从梦是不喜欢他,所以躲着他避着他,甚至说讨厌厌烦他的话,要说不伤心难过自然是假的,但他坚信烈女怕缠郎,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入了他的眼他的心的女孩,不缠一辈子,他怕是死都不会瞑目。可是后来他渐渐发现,从梦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拒绝他。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剧本不是情爱片,是灵异片!从梦竟然不是人,而是鬼仆,还是一个在紫禁城中呆了几百年的老鬼。
当他得知从梦是鬼仆的那一刻,他想的不是对方的可怕,而是那他们在一起岂不是注定没孩子,这跟他遇到从梦后所想过的,一家三口或者四口养只狗的未来有些出入。不过他显然想多了,从梦对他的拒绝从未变过。
接到邀约,王正诚并没有多想,这浦田山并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地方,更何况从梦就在那里,不管司阳邀约他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要劝他不要对从梦执着,他都要上去看一看。
只是没想到,等在那里的并不是从梦,也并非只有司阳。看了眼坐在旁边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王正诚压下心中的疑惑,朝司阳道:“司大师,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司阳笑了笑,示意他坐下:“用不着这么客套,今天请你来是受人之托做个中间人,这位是尹穆清,度阴使。”
听到度阴使三个字,王正诚的神情顿时变了,眯眼看了看尹穆清,眼中的冷意毫不掩饰,不等尹穆清说话,王正诚便转头看向司阳:“司大师是知道内情还是不知道内情?如果知道内情还来说情的话,即便是司大师,这个面子我可能也没办法给了。”
他知道司阳很厉害,是有真本事的天师,哪怕是国家政府都要对他敬着供着,但他只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如果司阳不辨是非的偏袒别人,那这种人,也不值得他敬重了。
司阳道:“该知道的自然知道,我今天也不是要帮谁说话,仅仅只是提供一个商谈的场地,其余的事我不会多问。”
王正诚这才看向尹穆清,冷笑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你如果要跟我谈,随时都可以,以你度阴使的身份,恐怕这阴阳两界都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何必如此费事!”
尹穆清道:“找司大师来做中间人只是因为我不想造杀孽,这件事你是当事人,我想有个地方能与你心平气和的商谈,凡事总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王正诚闻言直接笑出了声:“造杀孽?你是怕谈不拢杀我?那正好了,我还正愁没地方去告状呢,我倒要看看,这地府的阎王是公正不阿还是偏袒下属?”
司阳朝王正诚道:“即便你死了,你也见不到阎王的,每天有千千万万的人死亡,人人都要见阎王,这排队都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去了。”
王正诚又不是玄门的人,即便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