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洋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 说他看起来比较惨是因为他身上有丝丝缕缕似乎正在游走的黑气。这股黑气应该就是兰谨修手中的残影,这残影是兰谨修自己取的名, 就是最开始他所掌握的,能腐蚀一切的阴煞黑气。
随着兰谨修的修为提升这股阴煞已经逐渐发生了转变, 又因为兰谨修将武器变成了司阳给他的那把龙血剑, 所以一再对这股已经变成他手中力量的阴煞给压制,毕竟之前十多年用惯的招数不是一下子能那么快改变过来的, 倒是没想到将这阴煞给锤炼的越来越醇厚,以至于若是兰谨修失了武器,反倒是失去了制约。
能让兰谨修用他的残影招呼的人,那绝对是个嘴硬的, 毕竟这股拥有腐蚀力量阴煞在身体里面游走的滋味可不是那么舒服。
于是司阳打量了他片刻之后,直接挥手:“解决了,然后送到特勤部去。”
见司阳竟然问都不打算问, 邓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司阳老大,他说什么你都信吗!”
司阳闻言看向兰谨修, 而兰谨修也毫不避让的直视着司阳, 那双目中的专注以及看似平静下的疯狂涌动的感情, 司阳破天荒的一眼扫过后将注意力放在了邓洋的身上:“他说你是天机门的人, 你要辩驳?”
兰谨修眨了眨眼,他为什么会有一种, 刚刚司阳落荒而逃的感觉, 司阳为什么要落荒而逃?错觉吧。
邓洋道:“我知道兰谨修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 你自认了解他, 掌控着他,可如果,他才是天机门的人呢?”
司阳直接往沙发上一座,从梦瞬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端上了两杯茶,司阳端着茶杯轻笑了一声:“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邓洋极力压制着痛到克制不住的呻|吟,微微喘|息道:“司阳老大,我真的不是,求你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他如此诬陷,一定有所图...”
邓洋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阳的笑声给打断了:“这不是在拍宫斗剧,你拿错剧本了。”
邓洋原本苍白的脸瞬间胀红,随即苦笑道:“你这么信他,自然我说什么都没用,但你不能杀我,我是闾山派的人,我自问也没有得罪过你,我是不是天机门的,你好歹也让我师父调查清楚了再说!”
司阳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邓洋的身上,却将邓洋看的简直像有一双巨大的手掌,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样:“我司阳杀人,从来不需要经过谁的许可,何来可不可不一说。”
兰谨修直接上前,他将邓洋带过来无非是当初邓洋跟司阳有点交情,还是那种不止一次允许邓洋到他浦田山游玩修炼的交情,所以解决这人之前肯定要先跟司阳招呼一声。现在既然司阳对这人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他自然也懒得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
而刚刚还垂死挣扎的邓洋在兰谨修靠近的时候,突然发力一掌朝他劈打去,兰谨修本能出手抵挡的时候邓洋瞬间化作一缕黑烟。兰谨修原本想追,司阳却喊住了他:“用不着折腾,他跑不出去的。”
兰谨修闻言这才停了下来,过了片刻后,一团黑影被砸在了地上,黑影渐渐凝结出人形来,就是刚刚逃走的邓洋。
邓洋双目猩红的看着司阳,脸上身上甚至还继续游走着兰谨修灌入他体内的残影,显得更加狰狞:“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司阳笑问:“你是说你借着到山上来开荒种树,像老鼠一样打出的洞吗?老鼠的天敌,可是蛇,我山上的那条蛇可不是宠物养着玩的。”
邓洋恨恨的看着司阳:“你根本就不是司阳,我这次在鬼缝中,找到了司阳的母亲。”
司阳脸色不变地道:“你要是想知道,直接来问我就是,何必还要毁了那里镇压的桥,搞出个鬼缝出来,根据她的命数以及福祉,原本还要等五十多年才能轮回,不过念在这一世母子一场,我将她的五十年给缩短到了二十年,你再晚点估计就找不到她了。”
邓洋面露狰狞:“你果然不是司阳!你是异人,异世来的人!”
司阳挑眉:“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个?查到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邓洋却是再闭口不言,看着司阳冷冷道:“要杀就杀。”
司阳随手一挥,咔嚓一声响,像是将什么东西捏碎了一般。
刚刚还一脸视死如归的邓洋瞬间脸色大变,司阳看着自己掌心的粉末:“当着我的面去报信,邓洋,你混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我以为你多少也了解了些我的本事。”
邓洋吞了吞口水,声音嘶哑的问道:“你想不想回去?”
司阳虚空五指一抓,直接将邓洋从地上提了起来,在邓洋还在挣扎的时候,骨头的咔咔声响起,邓洋满口鲜血的被司阳丢在了地上。一旁的兰谨修顺势手一挥,邓洋整个神魂俱灭。
司阳擦了擦手,开口道:“还记得宜山城的双鱼山吗?”
兰谨修点了点头,他的大学同学田荣就是死在双鱼山的那个山洞里,当初还搞出了真假田荣的事情,这件事他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