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司阳回来,从梦向来是第一个迎上去的, 接过外衣和背包, 又连忙奉上茶水, 见司阳坐下之后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这才转身去忙别的事。
单鹤轩连忙起身问好:“司前辈,冒昧前来,打扰了。”
司阳笑了笑:“你也别这么拘谨, 大家都是年轻人何必搞老气横秋的那一套,就连你们那儿的邓洋都叫我名字了。”
单鹤轩的生活向来是简单的直线, 跟鬼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多得多,对于一些人情世故要说不懂自然不可能,否则在政府机关单位又怎么可能爬上队长的位子。要说十分擅长那更不可能,不然他们二队就不会是整个部门资源最垫底的存在了。
他最多的就是恪守本分懂规矩, 并且向来是辈分分明。别的地方或许是凭借年纪看辈分, 但是玄门这一块, 从来是靠实力说话,哪怕司阳十分的年轻,甚至年纪还要小自己将近十岁, 但修为在那儿, 那就是前辈。
不过这已经不是司阳第一次说这种话了,他如果再固执的遵循玄门礼数,恐怕就是无礼了, 于是只好顺了司阳的意思了。
司阳招呼单鹤轩重新坐下之后, 看向正吭哧吭哧啃苹果的龙猫, 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沈然眼珠子一转,看了看司阳又看了看单鹤轩,叹了口气,抱着苹果转了个方向,他也不想啊,当众之下被打回原形,他也觉得很丢脸好吗。
单鹤轩以为沈然变回原形之后就不能开口说话了,于是解释道:“是日本人。”
司阳微微蹙眉:“是又来了一群,还是当初那些人还没走?”
单鹤轩抿了抿唇,神色微微冷了几分:“应该说是投靠了日本人的华夏人。”
正吭哧啃苹果的沈然突然气愤道:“就是汉奸走狗卖国贼嘛!什么华夏人,那种人才不配称为华夏人!”
沈然这人就是那种闹的起来,静得下去的,装腔作势的时候靠着那张能迷惑人的脸还能假装一下男神,但熟悉之后便会发现他就是个偶尔有些小成熟,但实际上还是个大男孩的性子。这种性格的人通常会比较爱面子,沈然大概也是其中之一。
他本身的声音是比较温润清亮的,光听声音就让人觉得应该是个暖男,但是现在变回了原型之后,一开口竟然变成了小孩子的声音,感觉像是十一二岁的少年还没变声时的那种稚嫩。
所以沈然气呼呼的开口之后,就懊恼的将脑袋一缩,用两只短短的前爪捂住了嘴。
单鹤轩似乎有些诧异,大概是没想到沈然变回原形之后声音的差别这么大,虽然是他带着变回了原形的沈然回来的,但是一路上沈然都是闭嘴不出声,于是难得情绪外露的多看了他一眼。
本来对于沈然突然变成一只龙猫这件事他还没缓过神来,对于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妖这件事,他们即便相信,但除了西方的蝙蝠精之外,在华夏地区还没见过修炼成精的妖。
要如果不是知道沈然是司阳的人,作为建国之后首个发现成精的妖,那他肯定是要带回局里去的。所以发现沈然一下子变不回人,他只好亲自给送了回来,顺便也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前不久他们才以日本阴阳师杀了他们华夏天师这个名义,向日本敲来了不少的好东西。
司阳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的解释了一句:“妖的寿命跟人不同,漫长的很,他也就百来岁吧,在妖界只能算是个未成年。”
沈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司阳,似乎有些疑惑他对妖精怎么也了解的这么清楚,但一想司阳这人处处透着神秘,知道这些似乎也不足为奇。不过还是忍不住给自己辩解了一句:“我快成年了,最多这一两年就能成年!”
不过他这句辩白没人在乎,因为单鹤轩很快便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到现在都还在追查着校园碎尸案的凶手,自从上次司阳辨认出那黑色粉末是个什么东西之后,他就有了很多种猜想,其中最严重的可能是背后有人通过某种神秘的力量制造出了一个或者很多个能够收集人类生气精魂的器|具,通过邪法的传播,引诱意外得到那种东西的人走向歧途,做出丧心病狂的谋杀。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有厉害的天师在背后所为,将普通人当做棋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整个华夏这么大,如果不尽快的调查到源头,只一味被动的在人犯了案之后才能有所行动,那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过这也是他最坏的猜想,还有可能只是某个人意外得到了寄居了某个邪神的古物,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惜犯下重罪来供奉邪神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在有限的线索中,单鹤轩只能每天带着罗盘到处排查,于是很凑巧的就遇到了正在跟人打斗的沈然。
与沈然打斗的是四个青年,头发染的花里胡哨,穿着上看起来更像个街头混混,但是一个个的身手却明显是练家子。尽管他没搞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沈然的招式间已经动用了灵力,而那群人抵挡的游刃有余,而且其中一人手里竟然拿着一个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