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今晚的月色不是很清晰,一汪明月并不想往常一样洁白无瑕,月中心仿佛异常的暗淡,轮廓的周围却隐隐发出一圈光亮,原非靠在洞口,放眼看去是密密麻麻,稀稀疏疏的树林,他们在山峰之上看到的浓雾弥漫的树林仿佛不复存在,原非甚至在有一次看到了一些人朝树林里钻,他不禁怀疑这片树林是他当时看到的那片祭司之地吗?
这片树林确实很怪异,春天的夜晚有些虫鸣是再正常不过的,但一连呆了几天,原非从未在夜晚听到过虫鸣,这片森林安静的可怕,简直不符合大自然的常规现象。
“岐还没回来?”洞里的祭司不知何时走到了原非的身边。
“嗯。”原非应了一声,朝洞里看了一眼,洞里绞狌、猛犸、和巴库都在,岐好像出去找食物了,不过,原非看看黑漆漆的夜,微微皱起眉。
“我去找他。”带好骨刀和竹弓原非走出洞口。
“原非,找到人立马带回来,夜太黑了,祭司之地……很危险。”祭司站在洞口,他拿着骨棒摇了摇,躬着的腰稍稍直起,看向天空中的月亮。
原非:“我知道了。”
树枝在风中沙沙作响,脚底踩的草叶发出轻微的声音,除此之外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原非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一直到离开洞穴的密集地,原非到了之前的交换地,月光上这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顺着走到尽头,是一处以石块为壁的转弯处,原非敏锐的停下脚步,他下意识退了一步。
从这里看去,在拐角处的那边气氛似乎截然不同,黑乎乎的完全看不清情况,他想起了祭司的提醒,犹豫了几秒。
但这时,清亮的歌声若有如无的从转弯里面传来,原非的手腕一转利落的拔出腰上后的骨刀,他随即又退了好几步,抬头打量这以石块为壁的地方,脚步一转从侧面爬了上去。
附近的土壁比想象中的蓬松,原非把骨刀狠狠的扎进土里才勉强固定好,借着着力点,一下跃上了石壁,他动作很轻,并没有弄出什么声息。
月色下的转弯处后是宽敞的地面,原非扫视了一会,眼眸定格在一处,杂草堆旁的暗处一个人形轮廓躺在那里,他似乎是蜷缩着,地上的地面呈现出一片暗色,与周围界限分明。
原非移开视线,结合他刚刚听到的有些诡异的歌声,他不确定那边躺着的是什么东西,他拿出竹弓,搭上一般的树棍箭矢,瞳孔一定,毫无波澜,对着那道人影微微错开“唰”的射出箭矢。
箭矢扎进地里,人影并未动一下,原非收起了竹弓,拿起骨刀跳下,走到了那道人影处。
人是朝下躺着的,原非看清楚他的头发,莫名熟悉。
……是那个和岐交换东西的海带头。
原非半跪下,把人翻了过来,掌心湿润,摸到一手的血,海带头脖颈到肩膀处的白骨露出,致命伤口应该在这里,原非在他的脖颈处探了一下,还有气,没死。
奇怪的是海带头躺着的地方匀开好大的一块水迹,浸湿了土,形成深深的痕迹。
“喂,醒醒。”原非抬手不留力的打了海带头两巴掌。
海带头眼皮轻颤,随即慢慢睁开眼,在看清原非的脸时候,脸上露出骇人的惊恐:“啊!!!”连连退了出去,仿佛看到了十分可怖的东西。
“鬼!救命啊!”
原非:“……”
海带头四手四脚的打算逃跑:“救命!救命。”
原非:“……我是长的有差强人意,大兄弟,看清楚,我是人,你那对眼珠认不出来?”
海带头听到声音似乎被唤回了理智,他慢慢转头:“……你是?”
原非站了起来,他淡漠的问道:“怎么回事?”让一个雄性战士害怕成这个样子……到底他看到了什么。
海带头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他吸了口气,抬手捂住,原非提醒他最好不要用手触碰,赶快找些药草敷在伤口上。
海带头摇了摇头,他犹犹豫豫朝里面黑的深不见底的地方指去:“……我看到了岐,他进去了。”
原非抬眸,锋利的眼珠朝那个位置看去,他没有停顿,握着骨刀走了过去。
海带头想喊住他,但他不知是不是被刚刚所看到的骇人东西震住了,他咬咬牙,决定回去叫些人过来。
清亮的歌声越来越能听的清楚,这种声音像是带着一股诱人的魔力,听着很舒服,让人沉迷其中,但原非却能听出夹杂其中的诡异之感。月色下,他额角的图腾泛着异样的鲜活。
歌声最后停止了,“擦擦咔咔”树枝折断的声音传来,原非眼眸一凛,身体绷紧,转了一圈骨刀朝发声处走去。
“嘎吱嘎吱。”
原非锋利的眼珠忽的震住,他微微挑起了眉梢。
发声处,岐整个后背抵在一颗树干上,他身上挂着一个浑身赤/裸,身形瘦弱的人。
月色下他白皙的皮肤仿佛一戳就破,隆起的的两瓣屁股弧度看着色/情极了,他四脚四手的缠住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