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前院来人了,是……是那个说是亡故的西远将军。”
听到鸿雁的话, 李言蹊面容沉重,半晌才仿若英勇就义一般起身, 然而随鸿雁一起走到了前堂时却心生胆怯。
她不想面对那个阴沉沉的人,看到他就回想起那份难堪。
踌躇在门前, 李言蹊轻叹。
可她即便不想见他, 为了小刀身上的蛊也必须一见。
苦大仇深的吸了口气,李言蹊与鸿雁一同走入前堂,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脸沉冷时,一阵心虚, 算上昨天那一次她不是气晕他两次吧?
心生惧意,但李言蹊素来是输人不输阵,带着谈判的姿态,端端正正走入堂内, 规规矩矩拜礼, 然而刚要起身便听自上传来生冷:“都下去吧。”
李言蹊被他这主人姿态吓住,忙惊起拉过鸿雁:“不能走!”
鸿雁虽然惧怕这位杀戮气息极重的西远将军, 但并未被这位将军的血气吓到反而因着小姐的惊呼吓了一个缩瑟。
这一声惊呼除了惊住了鸿雁,也让堂内的几个嬷嬷纷纷怔住, 小姐虽然在府中恣意横行, 但在外人面前可从来都是端庄有礼的。
看着众人面色惊疑, 李言蹊微微僵住, 正想以男女避嫌为由留鸿雁等人在场, 那边却先传来虞应战的声音:“此时事关朝堂秘辛,李家小姐莫要惊慌,我今日前来只是与你说明令兄长的情况。”
他沉冷无波澜的声音让李言蹊微怔,暗暗看去,见他一眼未瞧自己心中有些松动,他好歹也是个将军,听说颇受皇宠,该是一个要脸面有底线的人吧,她昨日那样拒绝,不给他半分脸面,他总不会再有其他想法了吧。
蓦然松了口气,李言蹊暗自安慰自己,她虽然长得漂亮但还经常讨人嫌呢,她没必要太过紧张,再一想到小刀的蛊毒,李言蹊点了点头,轻声道:“下去吧。”
看到众人远离,李言蹊暗暗一叹,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自己有缺点的借口安慰自己。
门被阖上时,李言蹊也回了神,端庄优雅的向堂座空椅走去,然而人还未到那空椅子跟前,整个人便悬空而起,下一刻便落在一人怀中,桎梏在腰间的铁臂让李言蹊瞬间绝望,现在这个不是她能随意挣脱的了的了,随即怒起,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愤怒抬眸,斥责的话还未说出,唇已经被人擒获。
昨日听到她的拒绝虞应战满怀愤怒,看着那急急逃离的背影更是血气上涌,然而刚刚抬步人便陷入晕厥,再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还不及与薛定海先行引出蛊毒,驾马彻夜奔驰,命暗部铲除魏府,自己则马不停蹄的赶来她跟前,可她却处处闪躲,明明两人曾那般亲密她难道还想如没事人一般?
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李言蹊唇上生疼,腰间也因着那铁臂的桎梏而疼痛,受不了一丝疼痛的李言蹊眼眸泛起泪光,她看他就是看她没人疼所以随便欺负她。
凤眸委屈的眨了眨,两大颗眼泪无声落下。
狂风暴雨骤然止住,携风暴而来的人离开了那已经被□□红肿的嘴唇。
唇被放开,人也跟着喘息,李言蹊满心的难过,抽抽搭搭的哭着。
虞应战心尖儿一颤,大手抬起去擦她的眼泪,蹙眉沉声:“怎么这般爱哭,嗯?日后做了娘亲难道还要在儿子面前哭?”
李言蹊听了委屈极了,她从来没想生儿子,她一定要生女儿的!随后哭的更委屈了,他连孩子都计划好了,她可怎么办啊,她不想与他老鹰捉小鸡,他手那么大,手臂那么重她的腰都要折断了,抽抽搭搭的哭着,嘴里还不住的抱怨:“你因着我没爹欺负我,弄痛我了,我难道不能哭吗?”
不是说事关朝堂秘辛吗?呸,骗子!
不过她现在与他这般不清不白,若说是宅门秘辛倒是够了。
见她哭的小脸泛红,虞应战眉头稍蹙,一时恼怒竟又忘了收力道,稍稍松开手臂,便要伸手去撩她裙底。
李言蹊因他的动作惊住,忙按住自己的裙摆:“你要做什么?”
见她如防贼一般,素来高大神武的将军有些不悦:“不是说疼,我看看。”
他还真是把自己当做他的了,他是不是察觉了自己那日的异样?李言蹊咬唇,手仍旧死死的按着裙摆:“我是表哥未过门的妻子,是将军的弟妹,将军怎能如此待我,毁我清白。”
心里冷哼,虞应战英眉皱紧,她这套说辞倒是说的流畅,沉着脸将她的小脸搬过,虞应战沉声:“你与我还有清白可言?你人我抱过……”顿了顿,拇指拭了拭她的红唇:“人我亲过,你还与我讲清白?还想嫁给旁人?你与我这些天都在一处,明明可以接受我现下又是为何?”
李言蹊因他钳制而被迫仰头,又听那笃定生冷的语气那难堪上涌,随即下巴撇开,凭着一股子怒意挣脱他的手站起身,凤眸微眯:“倘若这便算失了清白,那我也算先失清白于表哥了,表哥也抱过我,亲过我,那我也高攀不上将军了。”
因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