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凑巧,那天载阳白云他们回去的那个摩的司机, 这两天刚好家里有事没出来, 所以强子一直没打听到那天阳白云和时谦已经回了他们村了的消息。
强子足足在县城里找了两天, 都没有找到人, 问谁谁都说不知道, 倒是有一个卖烧饵块的摊主说是见过这么两个人,不过就在他家摊位上买了烧饵块就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那两个人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强子急得决定要去报派出所了, 才走到派出所门口,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翠华。
强子有点心虚,那天他知道她生气地走了, 一心想要去哄回她的,可是这两天为了找人的事脱不开身, 还没来得及找她:“是翠华啊?那天……”
话还没出口就被翠华打断了:“对不起啊, 强子,那天我一时生气走了, 回去的路上听到阿胜说那天上午他就送了你那两个客人回你们村了, 当时我还在气头上,就没打电话告诉你,刚刚才听我们村的人说你这两天一直都在县城里找他们, 怎么了, 人还没找到吗?”
强子刚听到前面就懵了:“你说什么, 他们回去了?”
翠华说:“是呀,阿胜说的,就是那两个人,那女的还说什么有了新想法,要赶紧回去试一试呢!阿胜说都把他们送到你们村的山脚下了。”
“行,我再回去找找!”强子挂掉电话,急忙开着三轮摩托风驰电挚般地回了村。
一回到家,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粗麻绳,好不容易找出来沾满了灰尘的一大卷,想了想觉得长度不一定够,又打算去邻居家借。
强子妈看见他这样子,警觉地把门给拦住了:“强子你想干什么?”
强子急得不行,见她还要添乱,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妈,咱们家的两个客人原来那天就已经回来了,别人说他们上了山,说不定是他们打算采红伞菇,掉下去了。”
“你打算自己下崖去找?”
“当然得找啊,还得快点儿,底下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情景,耽搁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我不许你去!”强子妈双手扒着门,拦得更紧了。
“妈,您别闹了,我真的赶时间,我手脚灵活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不用绳子也不用担心我上不来,再绑上绳子就更安全了,您快些让我出去,救人要紧啊!”强子尽量耐着性子说。
“不行,你忘记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了吗?那片崖底是禁地,谁也不许下去的。”强子妈严肃地说。
强子急得直跳脚:“哎呀,妈,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调调了,还拿出来说,人命关天,哪还顾得上这个啊!”
说起来他们村里还真的有这么一条规矩,就写在族长手里那本用线装订的,早被翻得破破烂烂的族谱上,以前的人是很信这一套的,可是到了强子他们这一代,都是念过书学过科学文化教育的,完全就把这些当成是封建文化糟粕,从来都不信的。
平时之所以从来没有人到那谷底下面去过,不是为了遵守族规,而是——谁吃饱了撑得慌?好好地难道下去好玩儿吗?
至于到了这种人命关天的场合,那当然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总要下去找人的。
别看强子妈平时没什么主见,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到关键时刻还是挺硬气的:“不行,我就是不许你去,今天除非你把我打晕了,从我身上跨出去,不然别想出得了这道门。”
强子哭笑不得:“妈您这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平时强子怕她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特地在屋顶上安装了一个大铁锅,用来接收卫星电视信号的,平时她在家没事就追着连续剧看,特别爱看抗日神剧。
强子妈一个弱女子还真拦不住身强体壮的强子,他伸手把人拦腰一抱,就扛了起来,“蹬蹬蹬”地跑上楼,把人往最里边的屋子里一放,然后在飞快地跑下楼。
等到强子妈艰难地拖着腿挪下来的时候,强子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再说崖底下,这两天时谦和阳白云也着实办了不少事,阳白云让时谦负责收集植物,凡是这山崖底下的植物,都连根带土挖上一两棵出来,让她收进空间里保存着。
阳白云自己则在收集顶级美味的食材,红伞菇、蚁蜜和蚂蚁蛋,红伞菇在割下来的瞬间就立刻收进手镯空间里,以保证最新鲜的美味,然后又祸害了无数个巨大的蚁巢,把里面的蚂蚁蛋和蚁蜜搜刮一空。
这个地方这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一次了,这种最原始的美味当然要多带走一些,以后两个人没事就躲起来悄悄烤一石板来吃,多享受啊!
幸好这片谷地足够大,就算阳白云祸害了这么多的红伞菇和蚁巢,对整片谷地来说,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很快就能自己恢复了,并不会对这儿的生态环境产生太大的影响。
将植被都收集得差不多之后,就要开始挖土了,在阳白云的指挥下,可怜咱们曾经堂堂的时大总裁,手里挥舞着一把铁锨,哼哧哼哧地在阳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