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相”。
“啊哈,不想回家?我想我们或许有同样的烦恼,”那个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麻瓜男孩在西格纳斯身边坐了下来,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也是经常不想回家——哦,家里可真是没意思透了!”
西格纳斯看着这个年轻的男孩故作烦恼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家里没有意思吗?是因为没有朋友们?可是家里有你的父母啊。”
“那也是,”男孩挠了挠头发,嘿嘿笑着说,“好吧好吧,他们确实挺好的,事实上,我们刚从法国度假回来——你看,这个新滑板就是在巴黎买的!他们答应我下次放假会带我去挪威看看——你去过挪威吗?”
“没有。”西格纳斯摇了摇头,何止是挪威,即便是法国,他也没有去过——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英国,因为布莱克家不允许孩子们离开家族太远——也许,他也该找个时间,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那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去!”男孩很热情地建议道,“带上你的父母和女朋友——呃,我是说,如果你有女朋友的话?”
巫师们总是比普通人看着要年轻的,如今23岁的西格纳斯看着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或许这也是这个麻瓜男孩愿意坐下来和他交流的原因之一——毕竟同龄人之间还是有话可聊的。
“我已经结婚了,”西格纳斯想起自己温柔体贴的妻子和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表情柔和起来,“我的女儿快两岁了。”
“哇哦!”男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真是太棒了!那个小天使叫什么名字?——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真的很年轻!——那么,你要带上他们一起去旅行吗?”
“贝拉,贝拉特里克斯,或许我会戴上她和我的妻子,但我的父母——”西格纳斯想起那两位标准的布莱克,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他们或许——”
话说到一半,他眼神一变,飞快地掏出了魔杖,“Impedimenta!”
飞射而来的红光被看不见的气团打得偏离了方向,西格纳斯迅速站起身来,挡在了男孩的前面,目光冷凝地注视着前方。
男孩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前方,又将目光集中到西格纳斯手中的小木棍——至少在他眼里是一根其貌不扬的木头棍子——“上帝——那是什么?新型烟花?——你这根树枝……呃、看起来很别致?”
“快速地施放‘障碍咒’可使对手拖延对手或阻止一个魔法生物行进,此咒在决斗巫师的法力中是至关重要的部分,这是《标准咒语》中的解释——”西格纳斯目不邪视地说,然后,他转过了身,盯着那个男孩。
男孩的表情从疑惑变得不安,“你看起来不太——”好?
话还没有说完,西格纳斯就再次举起了魔杖,这次,魔杖尖端对准的是那个麻瓜男孩。
“你——”
“我很抱歉——”西格纳斯垂下眼不去看他,低声说道,在男孩惊恐的表情里,他念出了那个咒语。
一道绿光划过,男孩表情凝固,僵硬着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
“我还以为你会心慈手软,毕竟我的弟弟是个连兔子都不肯伤害的小天使。”一道冷冰冰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西格纳斯用力地闭了闭眼,而后睁开,挥动了一下魔杖,身前的麻瓜男孩就不见了踪影。
连兔子都不敢杀的小天使?可是当初的沃尔布加姐姐,即便会用兔子练习魔咒,却也会在背地里偷偷给兔子用魔药疗伤,不像现在,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麻瓜使用钻心咒,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
“他可是麻瓜。”在转身的那个瞬间,西格纳斯脸上的哀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和沃尔布加·布莱克的表情如出一辙,“那位大人不是要找我吗?走吧?”
沃尔布加看了眼方才麻瓜男孩消失的地方,又若有所思地看向西格纳斯,而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让西格纳斯的心脏都紧张得快要跳出来了——好在,她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歪了歪头,“来吧,他在等你。”
所以,他真的已经住进布莱克家了吗?——西格纳斯再次庆幸他赞同了阿尔法德环游世界的梦想,甚至为他许诺了金钱方面支持——布莱克家已经在泥潭里陷得太深,不管如何,他总得给布莱克留下除了黑与白之外的另一种可能——这也算是他作为布莱克的责任,不管他们会不会认可这份“好意”。
沃尔布加在西格纳斯走近的时候,轻轻拥抱了一下他,“好久不见……”在绝不会被人看见的死角,她近乎吐气般地说了一句什么,随后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脊背,率先走进了那栋麻瓜们看不见的房子。
西格纳斯的瞳孔飞快地收缩了一下,略显苍白的脸色涌出一丝晕红,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踏入了那扇黑漆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