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剑清答应了何铁手的请求, 取出解药让何铁手嗅了嗅,容她恢复内力可以自己起身。悲酥清风无色无味,它的解药却奇臭无比。何铁手猛烈咳嗽了两声, 差点被那可怕的味道熏吐了。
“这是什么味道, 如此难闻?”何铁手嫌弃道。
安剑清神色不改:“自然是解药了, 这解药又不是给贵人用的,有效就行。何教主要是能够起身了, 就随本宫走吧!”
何铁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果然内力已经慢慢恢复,心下稍安:“安大人,小女子这样就能去见皇后娘娘了?”
“娘娘素来不在意繁文缛节,何教主请吧!”安剑清警告道,“何教主, 本官有言在先, 皇后娘娘仁慈, 令本官礼敬三分,你可莫要玩什么花样才好。不说五毒教的人还在我们手上, 便是你舍了教众,一人也没有办法从锦衣卫手中逃出去。”
“安大人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您成亲了吗?真难为您的夫人了。”何铁手娇笑道,她说话带着明显的云南土音, 又糯又脆, 娇滴滴让男人发软。
何铁手生的千娇百媚, 艳若桃李, 带着苗家姑娘特有的风情,不过这个姑娘可并非软性子。她幼时为了练功被父亲割断一只手掌在腕上装了一枚铁钩,这枚铁钩子不知勾了多少小看她的男人魂魄。在五毒教何铁手用毒未必最厉害,武功却是最高的一个。若不然齐云璈和何红药两个老资格也不会奈何不得她。
只是何铁手却不知道,妻子恰好就是安剑清的死穴。安剑清与安娘子成亲之初,夫妻也颇为恩爱,后来所求不同分道扬镳。安剑清在锦衣卫得皇帝信任,一路高升,算的仕途顺畅,唯独妻子带着女儿出走是他的心病。何铁手这话无疑戳了他的死穴,安剑清好歹记得自己为何而来,才没有一剑戳死她。
“那是本官的家事,不劳何教主操心。怜香惜玉,那也要何教主需要才行!”安剑清嘲讽道,“何教主这样的女子,锦衣卫可消受不起。”
安剑清能够从一个普通江湖人一路做到锦衣卫指挥使,不仅武功好,对皇帝忠心,行事也足够谨慎。不说安剑清本不好色,他如今追随在皇后身边,见多了看着柔弱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人,可不敢小觑任何一个女子。
“我这样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女子?”何铁手娇笑道,“莫非安大人是嫌弃小女子长得丑不成?”
“何教主,本官并不喜欢开玩笑,请!”安剑清冷着脸结束了这个话题。
何红药和齐云璈看到何铁手随安剑清离开,见已失了先机,对视一眼便达成了暂时联盟。只是两人都小看了这悲酥清风,本以为随着时间药性会减轻,他们就能以毒攻毒想到解毒之法。可随着时间过去,依旧是手脚无力,连从身上取出东西都做不到。
留下的锦衣卫继续在别院的角角落落撒上混合雄黄粉和药粉的生石灰,将别院的毒虫蛇蚁悉数杀死,又戴上手套,检查每个弟子,取走他们身上的所有毒物。到了齐云璈和何红药,不仅取走了东西,还提来清水,将两个重刷了个干净。
何红药怕是被罚做乞丐后,就再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干净过了,齐云璈更是如此。不说身上的□□、解药被搜了个干净,身上什么暗器毒虫都没有藏住。
“听闻五毒教的人会以身体养蛊,你们说这两个老家伙会不会把毒虫藏在肚子里?”有个锦衣卫笑道。
“那可说不准,还是听大人的,离他们远一点。点上驱虫香,便是有毒虫藏在肚子里也不敢出来咬人。”因五毒教盗取库银,六扇门的差役被打了个遍,这些锦衣卫接受守卫户部府库后,压力也不小,对于五毒教怨气不浅。
齐云璈和何红药本以为这两个小子只是说一说,没想到真拿香炉在他们身旁点起了香料,将两人气得吐血。偏偏这些小子得了安剑清交代,很是机灵,并不随意靠近,两人有心算计都没有机会。
何铁手以为自己会被蒙上眼睛丢进轿子或马车再送到宫里。事实上,安剑清什么也没做,交代自己的副手处理别院中的五毒教弟子,自己领着何铁手进城,直接到了一处普通的三进宅院。
进了院子,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带着一个小几岁的女孩子正在院中练剑。年长的自然是长平公主,年幼些的是孙传庭的嫡女孙怡安。
安剑清知道皇后娘娘非常看重孙传庭,孙传庭的长子已经领了官职,幼子与四皇子一道进学。上次孙传庭携家眷回京述职,皇后召见孙夫人,孙家往辽东赴任,便将嫡女孙怡安留在了京城。
安剑清有些遗憾,若他的女儿在身边,想必也可以留在皇后娘娘身边。普通女孩子能入了皇后的眼,未来就受用不尽了,更何况这位皇后娘娘并不是普通的深宫妇人。
“这个小姑娘好俊的功夫!”何铁手开口道。阿九比何铁手小七八岁,不过何铁手有自知之明,这姑娘的武功已经不在她之下。
“那是陛下与娘娘的嫡出长平公主,自幼养在江湖,武功了得。与公主一起练剑的是孙传庭将军的嫡女,习剑三月,之前从未练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