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忘了考虑他的体积,地道挖太小了?
穿山甲他也很无奈啊,虽说他是打地洞小能手,可是他体积小,在地下穿梭自如呀。偏偏碰上个人类定要挖的比人宽阔的洞穴,才方面出去,这工程可就大太多了。襄阳王建造这冲霄楼地基打的结识,还要深挖绕道,其中悲催自不必说了。
白玉堂在暗无天日的底下熬了两日,穿山甲方将地道挖到了安全之处。可怜素来爱洁的白二爷已经宛如沼泽地里滚过一般,又饿得头晕眼花,当下急急要寻个地方收拾自己,吃顿饱饭。
不想到了颜查散落脚之处,却发现这里已经被襄阳王手下官兵包围。原来盟书失窃,奸王越想越不想放心,就担心是颜查散手下高手盗走门生,派了沈仲元、邓车去刺杀钦差。
可沈仲元是个卧底啊,到了颜查散出,与蒋平内外合击,拿下了邓车,钦差一行,立即离开了襄阳城,让襄阳王的人扑了隔空,自出城与八贤王和包大人汇合了。
朝廷早就怀疑襄阳王有谋反之意,只是苦于无证据,特意选了颜查散这个生面孔前来查案。包大人已经在襄阳王附近严阵以待,八贤王则同行负责调兵。朝中王爷,官家最信的过的无疑就是八贤王。
八贤王少时救了皇帝充作自己儿子养着,后来先帝无子择选宗亲过继。八贤王没有送自己的儿子入宫,却将先帝亲子送进宫中,可见八贤王拥护正统之心。
对于官家来说,八贤王这位王叔分量远胜先帝,相较于沉溺炼丹的先帝,八贤王才是真正履行了父职的。如今襄阳王谋反,皇帝最信得过的自然也是八贤王。襄阳王是宗亲,处置他,当有宗室王爷坐镇才好。
白玉堂见他们的落脚之处已经被围,心下一叹。襄阳王丢了盟书,发疯一般四处抓人,白玉堂身上带着盟书,事关重大也不敢到处乱走。如今这形势,客栈自是住不得的,正想着寻个取出,忽然一枚石子落在了脚下。
白玉堂回头就见展昭站在拐角之处向他招手,白玉堂环视了一下周围,向展昭走了过去。跟着展昭七弯八拐,却是进了一间小道观,径自入了后院。
“这道观之中只要师徒两个,我向观主租了小院,没有人会进来打扰。”见白玉堂身上已经看不出原色的衣服,展昭面前忍住笑道。
“颜大人如今在何处?”
“奸王丢了盟书,封锁襄阳城,追杀钦差。蒋四哥和沈大侠已经护着颜大人出城和包大人汇合了。”展昭解释道。
“既然如此,你不在包大人和颜大人面前保护,如何会在襄阳城?”
展昭顿了一下却没有说蒋平和沈仲元以为他已经陷在冲霄楼,自己不信执意想包大人请命进城探听消息顺便寻找白玉堂下落:“奸王丢了盟书,可见盟书已经不再他手上。有人盗出盟书,我们总要寻机会拿到。”
“哼~算你运气好!”白玉堂将怀中盟书丢给展昭,打量了一下院子。
“这可是件大功劳,你给我做什么?”展昭问道。
“有关系吗?”白玉堂反问道,“爷现在想洗个澡,吃口热饭可有?”
“那边有井水,我让火工道人去烧水。”
“不用了,现在我不易露面,大白天叫人烧水难免引人怀疑。”
白玉堂自去打了井水梳洗,展昭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给他,又去外面买了饭食回来。两人收拾妥当,到了夜里才找机会翻墙出城,带着盟书给包大人和八贤王,将襄阳王落罪不说。
襄阳王伏诛之后,众人每每问起白玉堂如何从冲霄楼取得盟书脱险,白玉堂总不肯说。唯有展昭见得他当日狼狈,猜到几分,好在他也知道白玉堂最好面子,并不敢宣扬出去。
只或许最狼狈的样子被展昭看了去,自从御猫之号后,总爱与展昭比个高下的白玉堂竟然少了几分尖锐。倒是展昭又觉得无趣,总要去撩拨一二。
包拯私下与公孙策戏言,白玉堂比展昭更像猫一些,略一撩就炸毛。可叹白二爷自持交友满天下,却不妨交了一群损友,最爱看他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