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石慧气急反笑, 微微侧首看着他道,“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 正好我也等得无聊。你想怎么玩,我奉陪啊!”
“还真是不耐寂寞啊, 来小妹妹,哥哥教你——” 流里流气却没有听出她话语中明显的不悦和讽刺,高兴地伸手去捏石慧的脸。
石慧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这么心急?那我就不客气了。”
“妹妹、妹妹,太重了, 松开,快松开!看不出还是个超能——啊——”男人惨叫一声, 被石慧捏过的那只手腕已经垂了下来。
听到同伴的惨叫声,原本坐在周围说笑的人立时拿起武器将石慧围在了中间。
石慧却没有看旁人, 只笑往着流里流气问道:“还有哪里痒,我一并收拾了!”
“小姑娘, 你们只有两个人, 还带着一个孩子, 会不会太狂了?”坐在阴影中的男人开口道,他靠坐在墙下,一手抱着一个女人, 另一手拿着一根点着的香烟。
石慧没有理会男人, 脚下一转看着地上衣衫凌乱的两个女人开口道:“你们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跟着他们的?”
“谁要你多管闲事, 快滚!”那两个衣衫凌乱的女人没有开口, 被男人拥着坐在墙下的漂亮姑娘突然厉声道, “建哥, 没看到她打扰人休息,还不赶她走!”
“滚不滚是我的事情,”石慧没有被她恶劣的态度影响,继续问道,“你们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跟着他们的?”
“建哥对我们很好!”其中一个女人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弱声道。
好的让你们轮流陪这些臭男人?石慧想问却还是没有问出口。本是素不相识,便不该打着好心的旗子去二次伤害,只是她的目光落在那个领头的男人脸上却愣住了。
“大哥,他把我的手捏断了!”流里流气抓着手腕气急败坏叫道。
一巴掌拍开仗着人多势众以为可以报仇的流里流气,石慧走近了几分,微微弯腰看向坐在地上的男人:“阁下有些眼熟,抱歉我眼神不太好,请问你可是姓张?”
“你认识我?”男人有些意外,终于收起了漫不经心向石慧看了过来,“苏……苏……”
苏芮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子,只是后来经历了那些事情,整个人都瘦到了脱相,脱发,面如枯骨,自然就不好看了。后来石慧经过数月调理,加上内力温养,这副身体才逐渐恢复了过来。只是换了一个灵魂,人的气质已然不同,若非脸型不会变,谁也不会将苏芮和如今的石慧联系在一起。张建若不是知道苏芮没有姐妹,一定会将面前之人当做苏芮的姐妹,而不是苏芮本人。
“苏芮!”石慧微笑道,“上次见面相隔不到一年,已经不认识了么?确实有点难认,方才我险些也错过了你!”
苏芮最恨的人除了张建那时在坐牢,其他人她是一个都没有放过。后来忙的事情多了,倒是忘了牢里的张建。没过多久民司农场暴/乱,关在那里的囚犯大多数都死在了白明敏引起的那场混杀、秦颂的清剿以及受害者发起的攻击中。
原以为张建已经死在混乱中,不想还活着,看样子活的很不错。或许在暴/乱之初,张建就离开了民司农场。毕竟从农场暴/乱到政府重新控制那里,期间有一段时间是被暴/徒控制的。并非人人都会贪恋民司农场易守难攻和大片没有被污染的种植场的。
“如今消息不灵通,你怕是不知道你以前那些老朋友的下场。”石慧轻笑道,“林宏伟和陈鹏是去了烦恼根,姜文鑫幸运一些,他有个明理的妈妈,又有父亲代他付出了代价,我只要了他两根手指。用钱买命的陈金河惨一点,我将他挂在了天花板上,割开了他的喉咙。不知你从民司农场逃出来后,有没有回去看过?嘴巴太坏也该有嘴巴太坏的报应对吗?”
“你杀了我儿子?”张建脸色有些难看。
“原来你只在乎你儿子啊?怎么不问问你父母和老婆?你知道么,他们的嘴巴太坏了,我就拔了他们的舌头。”石慧轻笑道,“末世其实也挺好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如今政府都忙着对付丧尸、变异动植物、天灾,每天都有人死,除了抓住现行的,根本没有办法去甄别凶杀案。甚至因为恶人流窜,政府鼓励普通市民正当防卫,以阻止一些恶行。
当初她做的那些事情,林宏伟、姜文鑫和张建家暂且不说,杀陈金河也算是众目睽睽之下了。只是后来,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至今无人来追究。或许日后太平了会有人翻旧账,可是现在谁会来管呢?
如今这世道,手上染血的多了去了,只要不是自己恶意杀人、抢劫严重危害治安和稳定,根本没有人来追究,也没办法追究。世道变了,法律也须得变了。
张建闻言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在庆幸我只是拔了他们的舌头,你儿子没事?”石慧轻叹了口气,“我素来不牵扯无辜,不过许是你们一家作孽太深了,那孩子生在你们家也是可怜,他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你逃出来许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