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违法,谁能过问对方的家事呢?
回到办公室,报告写了一半,就接到任务,有个小学老师报警,怀疑班上一名女孩子受到虐待,情况还比较特殊。
石慧带了手下人到了学校,看过孩子之后,立即通知了法医做活体取证。
“我手上还有个命案,等着验尸,结果你这边插队,只怕CID那边会很有意见。”
“我也没办法,整个香港就一个女法医。”石慧无奈道,“按理说命案是很重要,不过验尸那边余医生也可以做,我这里只有你最适合。”
“虐儿案,还要指定女法医么?”
石慧附耳说了几句,聂宝言的脸色也变了变:“变态!连小女孩也搞,到底是不是人啊!”
“是不是还要你这边看过才知道,我是有这个怀疑。”
石慧这边的案子,并不复杂,只三日他们已经调查清楚整个案子经过,只是案情却令人发指。
受害者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母亲改嫁给一个有钱人。这个有钱的后父一开始对小女孩非常疼爱,宛如亲女。只是久而久之,母亲就发现了一些异常。
十一岁的孩子说大不大说下不小,可是这个后父在家却很喜欢把小姑娘抱在怀里。这个母亲结婚前没有固定工作,结婚后做了全职太太。哪怕发现丈夫有些不对劲,也选择了睁一眼闭一眼。
小女孩在母亲这里寻求不到帮助,只能长期忍受后父的骚扰和猥亵,因此感染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疾病。幸好老师及时发现小女孩的问题,报警处理。不然,谁也不敢确定,小姑娘会不会受到进一步的伤害。
CAIU只负责调查案子采证,后面的判决,以及受害者是否接受心理辅导等帮助都有法庭和社会福利署负责。
只是让人心冷的时候,案发后,那个母亲还在责怪孩子没有保守秘密,跑到警局给禽兽后父求情。最后只能由社工来负责照顾这个女孩子,隔绝她与母亲以及后父的接触。
世上父母千千万,并非所有父母都会珍惜这份缘分,疼爱自己的孩子的。
周末,石慧正在家里准备早饭,却接到了监狱那边的电话。温若娴入狱不久就得了抑郁症,虽然有接受治疗,却没有什么效果,竟然在牢房中自杀了。
半夜同牢房的人入睡后,温若娴将衣服撕开绑在上铺上吊,直到第二天同牢房的女犯人起床才被发现已经变凉的尸体。
根据温若娴的遗言,石慧帮着处理了后事,与卢瑞昭葬在一起。这两个人或许真是天生一对,生死纠缠在一起,来世也莫要牵连他们才好。
温若娴死后,石慧正式收养了卢海洋,并且搬到了新居。巧的是程峰和陈三元结婚新买的房子也在附近小区。陈三元结婚后没有多久,就因为怀孕暂时调去警察公共关系科做文职。
过完年,聂宝言终于松口,答应了曾家原的求婚,开始筹办婚礼。周末小家乐和海洋有课外活动,石慧就应了聂宝言陪她去选婚礼上用的东西。
“对不起,我迟到了!”石慧在约好的地方等了半小时,才等到聂宝言姗姗而来。
“路上遇到了什么事?”石慧随口问道,“你一向都很准时的。”
“今天都怪我了!”与聂宝言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姐姐聂宝意,“出门前突然接到警察的电话,说是雨夜屠夫邱水添在医院挟持了一个护士,一定要过去。”
“雨夜屠夫?”
“是四年前的一个变态连环杀人犯,被判终身□□。”聂宝言无奈道,“他得了癌症,快要死了,在医院挟持人质,要求我姐姐去见他,说要请姐姐给他写自传。”
“连环杀人犯要写自传?这种东西能出版吗?”
“当然能出版了,媒体还很感兴趣呢!”聂宝意道,“为了让邱水添释放人质,我已经答应去狱中看他了。他说我答应帮他写自传,他就放人。我当然应了,好在他守信用,肯放人。”
“姐,你不会正要写吧?”
“我是不想写啊,可是我的编辑让我暂时不要说出去。”
“你这编辑可真够缺德的,用这种事情炒作,也不怕报应。”聂宝言叹道,“不管怎么说,这种案子对于死者家属而言都是一种无法抹灭的伤害。凶手没有偿命,还要以此炫耀写自传实在是太过分了。”
“其实写也没有什么。”石慧突然道,“不过你要写,不能自称邱水添的自传。”
“你是说?”
“你可以站在谴责的角度去写邱水添罪恶的一生,警示后人。当然这个尺度要注意,例如重点写受害者的无辜,施暴者的残忍。”
“你说的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