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尴尬了!太尴尬了!!”多洛莉丝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声音嗡嗡的尖叫着,琴躺在床上,一手捏着一本书就着床边灯光看着,敷衍的伸出手来拍了拍身旁的被子卷:“这有什么,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你居然还在想这个。”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两个姑娘的睡觉时间也到了, 她们一块儿躺在床上, 多洛莉丝始终陷于痛经和强烈的尴尬中无法自拔, 在床上捂着肚子翻来覆去的打了好一会儿滚。
“肚子还疼吗?”
琴无奈的将书放下,她也在这种情况下也看不下去了, 只有梵高丝毫不受影响, 卧在床脚睡得打起了小呼噜。
多洛莉丝蜷成一小团儿, 把熊猫玩偶窝在自己的小腹上压得紧紧的, 若有若无的绞痛让她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既然睡不着, 脑子里留出来的空白就不得不持续将今天影响最深刻的事不断重复播放, 就像还嫌她现在不够痛苦似的。
“噢——还是好痛,我从来没想过会疼到这种程度,我觉得我可能快死了。”多洛莉丝气若游丝的说, 把脸埋进枕头里深吸了一口气, 又开始不断的呻·吟起来。
琴看不得她这幅可怜相, 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躺进去, 双手伸出来捧住了她的脸蛋:“好吧....让我来帮帮你。”
她温暖的手掌挨着她的脸颊, 这让多洛莉丝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样理所应当的撒起娇来,她噘着嘴往琴那儿挪了挪,眼睛里泪花闪闪的把脑袋埋进了她怀里。
持续了十几秒后,多洛莉丝的腹痛一点点减弱了,但她还是委屈巴巴的蹭了蹭:“我从来没这么疼过,难道以后每个月我都得经历一次这个吗?”
琴伸出手搂住她,把自己的下巴挨着她暖烘烘的头顶,闭上眼睛说:“你会习惯的,明天买点儿止疼片吧,对这个有帮助。”
多洛莉丝还是睡不着,她忧愁的皱着眉头转头望着天花板:“难道就没有谁的超能力是能根治这个的吗?假如我有这种能力,我就开个医院帮助全世界的女性再也不用被痛经困扰——”
琴嗤笑了一声:“很伟大的梦想,亲爱的,但你明天还得上学呢,快睡吧。”
“好吧。”多洛莉丝乖乖的说,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了,她又幽幽的低声说:“你说我第一次这么痛是不是以前的都攒到现在来了,还是电击会影响......嗷!”
琴闭着眼睛满脸平静的收回了掐了一把女孩儿腰上软肉的手,不容置疑的说:“睡觉。”
多洛莉丝终于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没过多久,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女孩儿交错的呼吸声和梵高的呼噜回响。
第二天早上,多洛莉丝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默默放下了格纹短裙穿上了长牛仔裤和圆领棕色羊绒上衣,外套拉链拉到顶,脸色苍白的挂在琴身上焉了吧唧的下了楼。
彼得已经在客厅里等她们俩了,看到满脸颓丧的多洛莉丝,他不由得又想起昨天的事,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支支吾吾的向女孩儿们打招呼:“早、早上好。”
多洛莉丝嗖的站直了身体,目不斜视的冷静回应道:“早,彼得。”
“早啊。”琴云淡风轻的走过去,背对着两人时嘴角忍俊不禁的往上翘了翘,这场面太有意思了。
其他复仇者们大多数不是没起就是起的很早了在楼下健身房晨练去了,三个年轻人前前后后的走到电梯前,琴站在最前方按下了电梯,双手揣兜望着头顶不断跳动的数字:“我一会儿自己去商场帮闪烁买个东西,她会来接我,你们俩呢?”
彼得点点头:“当然,好啊。我是说、我们一会儿自己坐校车去学校,恩。”他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身旁的多洛莉丝,另一只揣在兜里的手默默的攥紧了一个小药盒。
这个到底要怎么给她呢....
彼得在心里纠结万分,从楼上到楼下大概想出了一百种开头。
作为和家里唯一一位女性亲属同住屋檐下多年的男孩儿,彼得的生理卫生课也学得不错,他对女性每月一次的亲戚例行拜访还算是挺了解的,昨天自从那尴尬场面过去之后,他就再没见过多洛莉丝直到现在,但是在屋里脸红好一阵儿过后,他还是跑到药店里给她买了梅婶常吃的一种止疼药片,只是昨天没敢去打扰她们,毕竟琴还在呢。
不管怎么说,让彼得当着琴的面理直气壮的把药给多洛莉丝,怎么想怎么奇怪,虽然彼得并不知道这种让人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的气氛是从何而来的。
我们是好朋友,帮她买点儿药怎么了!
他还帮梅婶买过卫生棉条呢,但不知道怎么的,当对象换成多洛莉丝,他就觉得一股羞耻感简直快把他淹没了!
彼得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主要是自己和多洛莉丝相处方式太亲密了,他甚至几乎没怎么把她当成个女孩儿,而她则是毫无顾忌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似的,也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和异性朋友勾肩搭背到处撒疯,随时随地和朋友有肢体接触,一点儿也不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