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啊喂……
手外面隐约听见了那咒财婴傀的谄媚声音:“哎——客人,您快把那废纸放下,我来带您去雅座……”
什么叫废纸啊喂,会不会说话!
夏歌有点想挣扎,又怕引起这个人注意,便不敢动了。
“不用了。”
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来,沙哑沧桑的像是被什么毁了嗓子,“这是我的。”
闻言,咒财婴愧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如捣蒜,“嗯嗯,是客人的是客人的!”
一张废纸而已,待客命令第二条,客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夏歌:“……”喂……
“还有。”这人似乎往前走了两步,身周冷气肆意,咒财婴愧本能的退后一步,“呃……客人?”
这人声音低沉喑哑,带着冷意,“这不是废纸。”
“……是。”咒财婴傀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又退了两步,讪讪道,“那……您先忙……”
说完就灰溜溜的走了。
夏歌在对方的手心里,明明应该很着急自己的处境的,但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这人没什么恶意……?
也不用太着急?
随后夏歌就回过神来,骂自己傻子,现在可是被人攥在手心里啊喂,没有恶意难道就有善意了?赶紧想办法跑路才对啊!
这人说完那句话后,便直接朝着一个夏歌不知道方向走了几步,半晌,夏歌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微微松开,黑市天花板上的彩色琉璃灯亮出一丝微光,她努力的把脑袋从对方缠着布条的手缝里钻出来,对方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让她把脑袋伸了出来。
夏歌伸出来就微微一僵。
……喂……这个动作……这个人是知道,她不仅仅是一张纸?
夏歌顿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想要扭头瞧瞧这个人是谁的欲望,然而这纸片人不能撕拉,容易裂开,这回眸一眼的动作难度有点大,夏歌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人是谁?
他一步一步走得很稳,明明握着她,手却没有半点摇晃,过了半晌,夏歌听到“哧”的一声,什么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她正疑惑,下一刻,握着她的手松开了,还没看清什么,整个人便被一层层红色的宽大绸布裹了个严严实实。
夏歌:“???”
噫?你是谁?你想干嘛?
她被裹好了之后便被这人捧在了手心里,带到了一个地方,规规矩矩的放好,似乎是一间雅间,她被放好之后,便是那人渐渐离开的脚步声,随后便是“吱呀”一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隐约听到门口有看门的尸傀殷勤的声音,“哎呀贵客啊……”
就这么走了?谁啊?
夏歌:“……”
人走了,她也没啥装的必要了,拼了老命从一层层红绸中把自己扒出来,这是个无比艰辛的工程,尽管红绸捆得很松,夏歌为了不让自己被自己扯破,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从红绸里扯了出来。
这才恍然发现,这红绸是被人撕下来的一条长长的布条,摸上去布料十分柔软,她又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是一间之前在底下看到的雅间,摆着一张小桌,一方丝质优雅的软榻和一道屏风。装饰华丽,跟黑市外面才气大粗的风格很是相似。
她被安置在能往下看得琉璃窗的前面,七彩的琉璃灯光芒绚烂。
夏歌扯着红绸,一时间有些迷茫,所以,刚刚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
她又看了看“手”里的红绸,两只纸片手才能费力的把红绸提起来,她想了想,放下了红绸,不管怎么样,趁现在赶紧溜走才是正道啊。
这样想着,夏歌便轻飘飘的跳下了台子,然后借着身体的便利,在半空中飘了几飘,就想从门缝里钻出去,谁知道刚刚碰到门缝边,便被一个不轻不重的透明软壁给弹了回来。
夏歌:“……哈?”
夏歌不信,又试了几次,结果好几次都是这样。壁障柔软,然而坚韧,以她脆弱的纸质躯体,怎么冲都冲不过去。
这么折腾了一会儿,半个时辰快过去了,夏歌气闷,“这怎么回事?”
系统不确定道,“纸片药丸的原理其实还是借用了衣魅存在的部分原理,不过把灵魄换成了肉体……你现在的状态其实和衣魅差不多,这个阵法是阻挡衣魅的吧?等你恢复原形就能出去了。”
夏歌:“……”
还有这种操作?!
“这人有毒吧……”
夏歌不甘心的回头,却猛地吓了一大跳,那之前缠着她的,本来留在台子上,对现在的她而言算是庞大的细红绸不知道何时竟然轻飘飘的游了下来,小心翼翼的,一头伸起来,一头缠着桌角,像是一条在偷看别人的红蛇。
不知道为何,夏歌居然从它身上感受到了……娇羞?!
你娇羞个屁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