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追求
李恩会原是骑兵营的游击, 按理他该好生练兵的。可管平波一杆子把他支去买马教人养马, 显然想建第二个骑兵营, 欲令他统率,才作此打算。原是好事,可高山牧场距离飞水太远, 一年也回来不了两次。在外的将领与主将疏远, 是相当有风险的事。他回来的路上就一直想,如何加强与管平波的维系。想着想着就想歪了,对啊!管平波是女人啊!这么个主儿,给她当小白脸也乐意啊!
李恩会虽然长了一张丑脸, 但自信心还是有的。男人嘛, 长的好更好, 长的不好能干也行嘛!拍拍自己的腹肌,看着为了练兵扩大了两倍不止的骑兵营,盘算着等下买什么糕好呢?白米糕还是桂花糕呢?唉,飞水小地方, 点心实在太少了。
巴特儿被孔彰留在山上,他此刻骑的是另一匹战马。与管平波相处日久, 渐渐的也从她身上吸取了一些练兵的法门。他是悍将,带的亦是悍勇之士。骑兵的优势过于明显,就不大重旗帜与阵法。然虎贲军毕竟不是姜戎, 没有马匹的优势, 做不到全骑兵。将来作战定然是骑步兵配合。那么同一套指挥体系, 就十分重要了。
方坚盘踞在骑兵营中, 就如李恩会考虑的那样,完善的孩童教养系统,让他们能省却后顾之忧,能放开手脚干活。骑兵营都是糙汉子,半数未开化。方坚便调整策略,头一条就把虎贲军的军歌歌词改成了小黄文。任何语言,粗口脏话都是学的最快的。一群汉子猥琐的高声歌唱着无比接地气的歌词,瞬间就突破了对汉语官话的心里畏惧。豪爽的西北汉子,没有那多弯弯绕绕,觉得方坚对胃口,就拿他当兄弟,他说什么,比陆观颐的话还好使。
譬如说旗帜指挥。旌旗竖起,方坚喊:“快看一根□□艹破天!”那本就是引人注意叫人预备的旗语,被他这么一改装,真是猥琐的至死难忘。孔彰自觉自己不算文明人,愣是给方坚衬托的好似谦谦君子。
旗帜向左,方坚喊:“男左女右,你们……嘿嘿嘿!”
这回连李恩会也:“……”妈的以前没发现这货这么的……才华横溢啊!!看了半日训练,李恩会旗帜没全记下,倒把那九浅一深,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记得个真真切切。不愧是取了四次老婆纳了八回妾的人,就是经验丰富!
孔彰忍着肝疼练完兵,方坚吆五喝六的喊人拼歌。他教文化跟管平波不一样,他是倒着来的。先教诗词再教识字。为何?自然是唐诗宋词里满满都是“□□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等句。史上淫词艳曲颇多,孔彰在京中也听见过。可方坚说的都是什么?好端端的诗词叫他一曲解,孔彰都快给他拐的忘了原本的含义了!最恨的是管平波听说后,挤眉弄眼的道:“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日!”
方坚眉飞色舞的问:“此‘辩’还是彼‘便’?”
管平波只嘿嘿嘿的怪笑。
孔彰更加胃疼,叫这帮文化人摸过,经史子集都不用读了!纯洁的心灵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摧残。再也不愿把管平波当武将,武将没有这么无耻的!
待孔彰擦了汗,李恩会便要去城中买东西。一路上都在赞叹:“你家祖宗说因材施教,我今日长了见识!”
孔彰好悬没叫梗的想说孔子不是他祖宗了!奈何孔氏一脉族谱清晰,他不幸有个能做官的曾祖父与祖父,修谱是断断落不下他家的。他还没叛逆到欺师灭祖的份上,不住的腹诽,也不知道那些同族得意个什么劲!他就恨不能自己的名字不在老家的族谱上!
年前的飞水城相当热闹。李恩会在各色糕点铺子前犹豫不决。孔彰心情不好,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直接吐槽道:“母老虎不爱吃甜的,她就爱吃城中的麻辣豆腐。”
李恩会没好气的道:“我这是示爱,你懂不懂?哪有买麻辣豆腐的!?”
孔彰毫不留情的插刀:“我干嘛要懂?只有别人捡好的送我,我没送过人东西。”
李恩会万箭穿心,恨声道:“有你栽的一日!你大姐姐可不是那些庸脂俗粉!”
孔彰道:“我姐姐就是姐姐,你想哪去了?”
李恩会奇道:“你们俩没好上啊?”
孔彰没好气的道:“你才跟你姐姐好上,中表不婚,你土匪做久了吧!”
“尼玛你是庶出!中表不婚个蛋!”
孔彰亲娘死太早,他还真忘了,叫堵的个无言以对。然则他亲近陆观颐,乃陆观颐不独声音像陆氏,性子也像。尤其是对着甘临操蛋的时候,那无可奈何的神情,常让孔彰觉着似回到了幼年。他知道陆观颐与陆氏是不同的。陆氏虽不软弱,却无陆观颐的韧劲。军中仅次于管平波的存在,那份上位者的威望,乃陆氏远远不及的。可她为自己操持衣食住行的样子,又每每让他移情。这样的姐姐,自然只能敬着爱着,怎生得出男女之情?营中的赌局开的乱七八糟,孔彰也闹不清楚谭元洲到底是跟他姐有情还是跟他“姐夫”有情。不过有时见陆观颐与谭元洲相处,还是挺顺眼的。叫不靠谱的管平波一衬托,谭元洲稳重的令人折服呐!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