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写的如此有趣,在下还等着看新的章回呢。”
心知这么掰扯下去,她和俞珉这货掰扯个一整天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简娣果断扭过头,不搭理他了,与其把时间花在和俞珉聊天打屁上,不如先去找卢仲夏谈正事。毕竟吴氏对她抓得越来越紧了,而卢仲夏他们因为白天要在庶常馆念书,傍晚才有时间到书铺中来,她能他们待在一块儿的时间也不过只有一个时辰多一点。
“卢小哥你这儿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吗?”
简娣看他正在和其他两位进士商讨前几年曾考过的题,见到她来,卢仲夏给她让开了一步,莞尔一笑,眉眼中都好似泛着潋滟的笑意,冲淡了黄昏暮雪中的苦寒。
“我这儿无事,简姑娘不如坐下歇一下歇吧。”
简娣乖乖地搬个小凳子坐下,旁听。
听了一会儿,她思绪就跟着飘到了远处。
真的不是错觉,简娣皱着眉头心想,卢仲夏这两天确实对她沉默了许多。
也……生分了许多。
可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却想不通了。
要她坐下看着其他人在忙活,感觉怪别扭的,简娣坐了一会儿,又想不出来卢仲夏这几日的态度变化是为什么,坐了半天她还是没闲住,“腾”地又站起来,去看看别处有什么她能帮的上忙的。
虽然不愿意承认,在牵扯到技术活的时候,这儿确实没她什么事了。
而卢仲夏这态度又让她不好再继续待着。
就这么纠结了两天后,简娣发现,自己又附身了。
在维持了两天奇怪的气氛后,她又附身到了卢仲夏身上。
被她附身的那一刻,卢仲夏起初好像是懵逼的。
眼下不过寅时,他刚刚醒来,嗓音微哑,但并不惊讶,“简姑娘?”
“是我。”
简娣看了一圈床帐。
这么久没回来了,算算也有一个多月了,如今再看到室内的陈设,竟然还有些怀念。
卢仲夏刚睡醒有些发懵的模样,冲淡了这几天古怪的生分。
简娣利索地翻起被子坐起来,却在下床的时候不经意间好像拂落了什么东西。
脚下多了只松竹纹的香囊。
“你什么时候用上香囊了?”简娣惊讶地捡起香囊,看了一眼。
手上的香囊做工十分精致,疏竹散朗,古松遒劲,但和旁的香囊不同的是,却没有香气透出来,简娣闻了半天,都没问出个味儿来。
“卢小哥你这香囊怎么没香气?”
青年沉默了片刻,方才温声回答,“许是用的时间长了,简姑娘不妨帮我打开看一看。”
听了他的话,简娣打开了囊口。
出乎她意料的是,里面压根就没装香料,只装了一片兰花瓣,花瓣都已经泛黄卷曲,皱巴巴地像张纸。
就一片花瓣,都黄了,能有味道就奇怪了。
简娣重新把囊口给系上了,问他,“要换花瓣吗?”
“不必了。”
主人都说不用再换花瓣,简娣也没有强求,将香囊又好好地塞入了枕头底下,这才下了床,走到镜子前,准备洗漱。
镜子里的青年,乌黑的鬓发散落,身上的单衣因为一晚上的睡眠,系带有些松散,衣襟向下,露出抹白皙紧实的胸膛。
被人看到自己乱糟糟的睡颜,卢仲夏好似有一瞬的发窘,“简姑娘?”
简娣笑了起来。
这几天和她装什么生分有礼嘛,眼下还不是暴露了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