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简露却没放过她, 眉头夹得更紧,面色也变得各位的差, 追问道, “什么故人?是男是女,姓甚名甚?”
想想也不能说是个男人, 简娣眼睛都没眨一下, “当然是女子了,不过我昔日一个朋友。”
“昔日一个朋友?”听了她的话, 简露脸色非但没有任何缓解,反倒染上了一抹难得的冷笑,“我倒想知晓是什么朋友?”
“大姐你没出嫁前,想来是没什么朋友的。你口中这位故友,”她加重了些“故友”一词的发音,冷冷地质问道, “难不成还是你出嫁后结识的?”
“她是我未出嫁前结识的一位朋友,”对上这姑娘的质问, 简娣有些心虚地道,“不过,我们一直互通书信, 鲜有见面。”
“大姐,你当真以为我是这么好糊弄吗?”
简露突然也不笑了, 眼珠转也不转地看着她。
“那当真只是我一位好友。”简娣迎着她的打量, 一口咬定道。
事已至此, 卢仲夏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她这灵魂出窍的情况就算说了也解释不清。
简露移开了视线, 不再看她,“不论如何,今日你都得同我去丽娘家中。”
但她已经和卢仲夏约好了,怎么能反悔?更何况,卢仲夏难得休沐一次,他们之间联系也不大方便,除了她附身到他身上,基本上就没了其他联系方法。
“阿露,这回我当真有事,”简娣头疼道,“你们常常小聚,下次我再同你们去吧。”
“大姐,你当真觉得我是因为你不能陪我去而生气吗?你还记得你刚回到家中那一天吗?”
简露看着她说,“那天你也像今天这般,非要赶去净业寺,我没有拦住你。”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心里有数的,也信你,但是想到上回姚鉴说的话,我却不信你了。”
“姚鉴说上回在家门前看到个外男,我当时虽然帮着你说话,心中也起了疑,但因为顾忌你的名声,才强行让那厮闭上了嘴,今天你又和我说什么去见‘故友’,你当真觉得我还会再信你的说辞吗?”
“大姐。”简露叹了口气,神色没了往日的张扬,望着她的眼神复杂,也不知是失望亦或是什么别的情绪,“我相信姚鉴这混账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也怕,你因为这混账对不起你,就也去做了什么错事。”
“你是说我在外面另有私情?”简娣问。
简露并不吭声。
简娣叹了口气,心里更是一阵绝望。
是她没有想到,依照简露对原主的关注程度,有些事肯定是瞒不过她的。但这种事怎么偏偏就落在了她头上。她一个单身狗,穿过来成了个已婚妇女,眼下又要被当作因为丈夫风流,出轨寻找慰藉的少妇。
“你放心,我没有在外面偷人。”
这点依她的节操她还是能保证的。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对卢小哥下手的意思。
简娣这直白的话让简露不适应地皱眉,“大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但看到简娣一脸郁闷,简露又软化了些语气,“我是真怕你做出错事。你一直是个拎不清的,当初也不会非要嫁给姚鉴这混账。”
“总而言之,今日我不准你去。”简露语气虽是软化了些,但态度却依旧坚定,“我不管大姐你究竟如何,但在和离前你不准再私见旁人。”
“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和离后,任凭你如何我都不会干涉于你,但在和离前,至少不能让人抓住短处。”简露道,“这也是为了大姐你的名声着想。”
“倘若你非要去。”说到这儿,简露顿了一顿,犹豫了一会儿,但依旧说出了口,“那我也只有告诉爹娘这一条路了。”
“大姐,此事你自己斟酌。”
简娣叹道,“我还能怎么斟酌?”
“你的意思是?”
“我和你去就是了。”
至于卢仲夏那儿——
简娣歉疚地想,回头托花枝知会一声道个歉吧。
对于拿简泉和吴氏出来逼简娣这事,简露好似很愧疚,见简娣答应了她,难得低下头连连和她说歉。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看着这姑娘的发顶,简娣一点脾气都没有,“毕竟你也是在替我着想。”
就是,和姚鉴和离的事要赶快提上议程了。回头她再去和简泉提一提,催一催吧。
简露离开后,简娣找来了花枝。
她身边除了花枝,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这个姑娘虽说被宠得天真了些,但对原主却是一心一意的好。听完简娣的托付,花枝还想再问,但被简娣一句“啥都别问,啥都别说”给堵了回去,顿时就乖乖地闭上了嘴。
事关伺候着的自家姑娘声誉的事,花枝也绝不会说。
晚上,简娣又去找了一次简泉,提起和离的事。
简泉给了她几天思考的时间,看她态度坚决的样子,叹了口气。
“旁人都当你没什么脾性。但你是我的女儿,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