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还以为你早死了,正高兴自己,终于甩掉了你这条讨厌的尾巴呢,却没成想你却在这里睡大觉,”断天涯一把推开柳依依冷哼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柳依依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本来和你一同在那铁牢中受困,却忽然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顿感一阵眩晕,便失去了知觉!后来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柳依依说到这里,俏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多长时间了?
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有人趁机非礼她,她可是连一点儿抵抗能力都没有的。
但她稍一感受,就知道自己,至少在昏迷时,是没有遭受到侵犯的,这才放下心来。
“你先出去吧!我也要休息一会儿,”断天涯摆了摆手,示意柳依依到外面去。
他毕竟不是铁打的,经过一夜紧张的搏杀,也已经感到有些疲倦。
“我难道不能在屋里陪你?”柳依依望了一眼门外。
天色依旧非常昏暗,街上冷清而死寂,这个时候让她去外面喝西北风,有些过分了吧?
“不能,有你在身边,我怎么能睡得着?”断天涯冷冷道,“就好像,你睡觉时,身边守着一条毒蛇,你睡不睡得着?”
“这比喻未免也太不恰当了吧?”柳依依不满的撅起小嘴道,“我即使要杀你,也会光明正大的杀你,绝不会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
“好吧!就算你不会暗害我,也请你先出去!因为你说过会听我的话不是吗?”断天涯沉着脸说道。
柳依依无话可说。
所以她终于还是不情愿的慢慢走到了窄门外。
走进了寒风中!
她的心,却比这萧瑟的秋风更冷!
“砰!”当身后那道窄门重重关闭的时候,柳依依只觉得鼻子一酸,差一点儿就流出眼泪来!
她就像一只被主人,赶出门外的阿猫阿狗,只能孤独无助的在寒风中流浪。
她漫无目的的在空旷的大街上,失魂落魄的走着。
身上的衣裙太单薄,使她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根本不清楚自己要去哪里?
就好像一片凋零的花瓣,只能随风,散落到天涯海角,无力左右自己的命运。
一个人在失去方向时,内心总是会变得惶恐不安的。
柳依依忽然想到:锦绣坊的马忠,已经将她的嫁衣做好了。
一个女人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恐怕就是穿上漂亮的嫁衣,嫁给自己最心仪的白马王子了吧!
可她一想到,自己这段奇怪的婚事就感到有些伤感。
他根本不爱她,她却执意要嫁给他。
而且为他们庆祝婚礼的锣鼓队,今天也即将来到金乌镇了!
那是银发老婆婆为她准备的,结婚的各种事宜,都根本不必她自己操心,你说这件事有多奇妙?
忽然间她面前人影一闪,就有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体态高挑匀称,身姿潇洒从容。
他的眼睛灵动秀气,手指白皙修长。
他的手上时常捧着一本无字的书,腰间别着一支无墨的笔,声称自己是一个写书人。
并且能够预见,在一个人身上,未来发生的所有故事。
这人的脸上却是永远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是带着一个永恒的面具。
这人当然就是肖书逸。
柳依依看到肖书逸时,并没有感到惊慌和意外,而是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疲倦。
“你又来了?”柳依依木然问道。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肖书逸的语气,也是淡漠如水,他的美眸,却是更加深邃而灵动。
“是你从铁牢中将我救回来的?”柳依依忽然问道。
“是的!”肖书逸点了点头。
“你总算还是个君子,”柳依依语气奇怪的说道。
“因为我要将你的第一次留给断天涯,”肖书逸并不避讳这种,令人难堪的话题。
“你就知道他一定会要我?”柳依依红着脸问道。
“他毕竟是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有像你这样的美人陪在身边,他迟早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肖书逸很肯定的说道。
柳依依也不否则这一点,那夜在大草原上,幕天席地,断天涯就差一点儿,粗暴的占有了她。
“他就算要了我又有何用?我还是杀不了他,”柳依依叹了一口气说道。
“一旦你们之间,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他对你的感情就不一样了!他表面上虽然冷酷,内心却是个火热的人,”肖书逸的眼神变得锐利尖刻起来,“所以只有等他动情的时候,也才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才有机会将他打倒!”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的,千方百计的要杀了他?”柳依依不解的问道,“莫非你就是真的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