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从小体虚,村里的阴阳先生说人身上有三把火,如果烧的不旺容易见鬼,她就是其中一员。
林瑾二十二岁的时候去一家面馆吃面,收银的是个老者,还有个在后厨忙碌的驼背女人,她去洗手台洗手,却歪着头一直看着林瑾。林瑾嗦了一口面,崩掉一颗牙,她捂着腮帮子生气地喊:“你们这个面条怎么回事。”
驼背女人慢慢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林瑾被崩掉的牙说:“恭喜你中奖了。”
林瑾更生气了:“黑心店家,这都要恭喜我?!”
驼背女人解释说:“我们老板说吃这么软的面的人都能崩掉牙一定天赋异禀,如果出现这种人老板就要娶她。”
林瑾捂着腮抖了抖胸:“看清楚我是女人!”
驼背女人很高兴:“女人好啊,老板说就是要女人才好嫁给她给她生娃。”
林瑾觉得这家店的人简直跟神经病一样,柜台收银的老头也一副你就是我们老板娘的神情看着她。
林瑾面都不想吃了,把面钱拍桌子上捂着腮回家了。
现在正是冬天,裸睡的好季节。窗外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林瑾光溜溜赤条条躺在被子里斗地主。
她刚赢了一把,正准备开始第二把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林瑾穿上睡衣跳下床走到门后,从猫眼里往外看,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棕色小西装的女人。
女人长得很漂亮,面如桃花,眼含春色,眉梢却斜挑入鬓,冷冽与柔媚奇迹般共存于一体,林瑾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从来没见过这号人。
“你是哪位?”林瑾隔着门问。
女人冲林瑾眨眨眼,蹲下身子从门缝塞进来一张名片。
林瑾捡起来,脸顿时红了。
上面写着,□□,五个小时一千五,包夜三千。
林瑾又把名片递了回去,低声说:“太贵,学生妹包夜才一千。”
女人一怔,没想到林瑾会这样说,她也不说话,冲着林瑾笑了笑,捏着名片走了,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咯噔声彻底消失,林瑾才爬上床。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一丝丝遗憾的感觉。
第二天林瑾下班路过面馆那条街的时候下意识放慢脚步,却发现街上空荡荡的,根本没什么店铺。林瑾背上一凉,低下头匆匆往家里赶。
晚上林瑾洗过澡绞头发,头发经常用吹风机吹干对发质有影响,她一般都是用毛巾绞干,等头发自然风干再睡。
就在她绞头发的功夫,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林瑾有点好奇,这么晚了如果是她朋友来找她肯定会先打个电话,“说不定是昨晚上那个女人,”林瑾自娱自乐的想。
她从猫眼里往外看,竟然真的是那个女人,今天穿着白色小西装,挺括的裙子包裹着浑圆的两瓣翘臀,衬衫解开两颗扣子,波涛若隐若现。
她又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包夜一千。
林瑾乐了,又把名片递出去说:“哪有穿纪梵希的小姐,踩路易威登的小姐哟。”
女人脸扭曲了一下,捏着名片气势汹汹的走了。
林瑾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图谋的,第二天趁着周末,赶紧报了警。
警察去物业上调监控,发现这两晚上林瑾门前根本没人,生气的说:“警力很紧张,不要有事没事的就报警。”
林瑾连连道歉,心里却开始慌了。
第三天晚上,敲门声照例响起。。
林瑾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透过猫眼往外看,依旧是前两晚上的那个女人。
今晚上女人穿了的西装是黑色,材质很像绸缎,却笔挺有型,袖扣是一颗指甲大小的珍珠,看上去值不少钱。
这次她皱着眉头,表情有些不耐烦,从门底下递过来的名片上面写着:包/夜倒贴一万。
外面的女人仪态端庄,长相不俗,最重要的是可以白嫖,还倒贴,这让林瑾有点把持不住了。
女人看林瑾有些意动,把头发撩到肩后,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银光闪闪的劳力士手表,简直要亮瞎林瑾这个穷苦小白领的眼。
林瑾想了一下,咬牙把名片送了回去,为了小命着想,就算天降横财也不能收。
女人收回名片怒气冲冲的走了,林瑾捂着胸口往床上爬,一万块啊,这女人多来几晚她就发财了。
林瑾眼含热泪,抱着被子打了个滚才睡,梦里梦见家里地板上铺满了红色的百元大钞,还没等她高兴一下,钞票都长着翅膀飞走了。
第二天,林瑾坐在早餐店里吃咸豆腐脑,白嫩嫩的豆脑上面撒着翠绿的香菜,豆花浸泡在木耳和鸡胸肉熬成的浓汤里面,香气扑鼻。
“小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一个声音突然想起,林瑾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道袍的白胡子老头坐在林瑾旁边嗦粉。
“您自己先小心着些吧,胡子都掉进粉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