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生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化仙宫的太上长老与宫映雪一同前来,方才在中元峰,邢云飞一口咬定林瑾非但偷走了宫映雪的肚兜,连宫映雪的心也一起偷走了,非说宫映雪回去以后茶不思饭不想,心心念念的都是林瑾”
江一渺沉默片刻:“是谁将林瑾五天修炼到筑基期一事泄露出去的。”
顾澜生恍然道:“师叔的意思是……”
江一渺眉梢微挑:“看来林瑾成了个香馍馍,谁都想啃上一口。”
顾澜生道:“那我去打发了他们。”
江一渺道:“我亲自去。”
江一渺走前捎上了林瑾,林瑾十分抗拒再上飞舟。
江一渺见林瑾小脸发白,神情憔悴,难得动了恻隐之心:“你初初晋升,还不能适应,过几天去参加野外试炼好好磨练一下。”
林瑾好奇道:“野外试炼是做什么用的。”
江一渺没有回她,反而瞥了她一眼,“倒时你自然会知道,你还记得化仙宫宫主宫映雪吗?”
林瑾想了一下:“是那个裙子开叉到大腿根,红唇似血,十分奔放的女人吗?”
江一渺咀嚼了一下林瑾的话,笑了起来:“确实如此,她来向你提亲了。”
林瑾初听此言,差些从飞舟上跌了下去。
林瑾难以置信道:“这是为何?难不成她是那种贞洁烈女?摸她屁股一把都哭着喊着要嫁人那种?”
江一渺:“……不是。”
“她走前瞪我那一眼都恨不得当场把我剥皮抽筋,怎么会突然要来提亲?!”
江一渺似笑非笑道:“还不是你突然晋升,老家伙坐不住了。”
林瑾一头雾水:“和我晋升有什么关系。”
江一渺手倒背在后面,眺望远方,语气罕见的带着一丝惆怅:“老家伙寿命快到头了,须得为化仙宫培养一个靠山了。”
飞舟不过是筑基期修士用的法器,虽能日行千里,却远远不及顾澜生飞的快,等顾澜生喝了半盏茶了江一渺才姗姗来迟。
殿上除了顾澜生以外还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他见到江一渺眼前一亮,放下茶盏笑道:“江道友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江一渺颔首笑道:“前头他们一直说邢道友冲击炼虚境失败,受了些内伤,今日一见修为反而更精进了些。”
邢云飞笑道:“虽是如此,老夫此生却很难再突破炼虚期了,只等寿命走到尽头就追随家师去了,若是临走前能解决我这小徒的终身大事,那我走的也算无牵无挂了。”
宫映雪站在邢云飞后头伸手捂住邢云飞的嘴,急道:“师父,不要瞎说,俗话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你一定会寿与天齐的。”
林瑾一头黑线,这什么神比喻。
江一渺传音道:“邢云飞的本体是只乌龟。”
邢云飞拉下宫映雪的手,责怪道:“一宫之主毛毛躁躁成何体统,你看江道友的徒弟多稳重。”
宫映雪怒瞪林瑾一眼,无耻淫贼!
林瑾有大靠山在一点都不怕她,冲她狠狠翻了个白眼。
邢云飞对江一渺道:“看这两个孩子,当着我们面就眉目传情起来了,想必婚后一定会蜜里调油,难分难舍。”
宫映雪:“……”师父您什么眼神呐。
江一渺食指食指在扶手上轻轻点了点:“此事我不能做主,需得征求林瑾意见。”
邢云飞看向林瑾,和蔼道:“林瑾小友可愿嫁给我这小徒??”
林瑾果断拒绝:“不愿意。”
邢云飞兀自在那絮絮叨叨:“嫁给映雪后便坐拥了整个化仙宫,所有的修炼资源都先紧着你用,届时你的修为定能一日千里。”
说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什么?不愿意?”
邢云飞纳闷道:“林小友,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林瑾道:“我是女子。”
邢云飞笑道:“怪我没有想到林瑾小友从世俗中来,修真界与世俗界不同,对阴阳结合并不看重,女子间互相结为道侣者比比皆是。”
林瑾思维急转:“我配不上宫宫主啊,您看我修为又低,又穷,连嫁妆都拿不出来。”
邢云飞笑呵呵道:“林瑾小友区区五天修炼至筑基期,本就是天纵之才,日后定能修炼到尊师这种境界,而化仙宫家大业大,也不缺林瑾小友这点嫁妆。”
林瑾瞅了一眼正在一侧恶狠狠瞪她的宫映雪,心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慢吞吞说:“我看宫宫主不像是愿意与我成亲的样子。”
邢云飞睁眼说瞎话:“我这小徒已经迫不及待了,所以才会殷切的望着你。”
说着他扭头问宫映雪:“是也不是?”
宫映雪屈辱点头:“是的,师父。”
邢云飞很满意宫映雪的回道,捋了捋胡子:“如此,林瑾小友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瑾实在是想不出理由了,她可怜巴巴地扯着江一渺袖子:“师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