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江一渺,不知想到什么,颊上慢慢晕出两抹红晕,她心慌意乱,不住的在屋内来回转悠,就连香气扑鼻的美食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这厢江一渺在寝殿心乱如麻,那厢林瑾蹲在小溪边“吭哧吭哧”洗衣裳,正好遇到金焱来溪边打水,林瑾与他打招呼:“早啊金焱。”
金焱放下罐子:“林师叔早。”
他接满水后看到林瑾用手搓衣裳好奇的问:“林师叔为何不用净身符啊。”
林瑾呆了一下:“净身符?”
“对,净身符揉成团在身上搓一下灰尘自然就消失了,又方便又快捷。”
林瑾这下知道江一渺肯定是在故意折腾她了,她边把刚冲干净泡沫的披肩放进竹筐里边忽悠金焱:“亲手洗衣服能亲近万物生灵,对于心境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
金焱肃然起敬,“原是这样,金焱受教了。”
金焱说完抱着罐子跑了,不多时,背着一个竹篓上来了。
他喜气洋洋的和林瑾打招呼:“林师叔,我也来陪你洗衣服了。”
林瑾赶紧往上游挪了挪,金焱接着道:“我还把刑罚司的师兄弟都带来一起洗了。”
林瑾没想到她随口一说金焱不但相信了,还告诉了整个刑罚司弟子,等江一渺满心纠结地来到小溪边时,赫然发现窄窄的小溪两边挤满了人。
小溪大约八尺宽,两岸密密麻麻蹲满了洗衣服的弟子,他们神采飞扬,相互探讨:“此法果然有效,我感觉心境都圆满了许多,等回去就闭关。”
“师兄所言极是。”
江一渺用神识扫视一圈,林瑾蹲在最上游,正认认真真搓洗,亵裤已经洗干净叠好搁在竹筐里,江一渺一时间心情五味杂陈,她仔仔细细端详了林瑾许久,林瑾容貌妍丽,眉眼如画,任劳任怨为她清洗贴身亵衣亵裤,江一渺心上突然掠过一丝麻酥酥的感觉。
江一渺神色复杂地看了林瑾两眼,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林瑾不知道江一渺来过,洗完衣裳提着竹筐站起来,小溪边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林瑾起身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她沿着小溪往下走,整条小溪两侧有很多黑色劲装的刑罚司弟子正撅着屁股洗衣裳,往后的日子里落云宗突然掀起一股洗衣风潮,凝符峰的弟子净身符销量急速下降,生意很是惨淡了一段时间。
清晨的阳光柔和温暖,空气中弥漫着几丝湿润的气息,林瑾刚晒上衣裳,就听见一声响彻云霄的嘶吼:“老娘的肚兜呢?!!!”
一时间,惊鸟高飞,猛兽藏林,林瑾吓得一哆嗦,手上的亵裤险些掉下来。
林瑾想起怀里的肚兜,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匆匆晾好衣服,回江一渺殿里避难去了。
林瑾刚一进门就遇上了江一渺,被江一渺顺手提上飞行法器,向着中元峰疾驰而去。江一渺因着情花毒发等事昏了头,一时没有发现肚兜藏在林瑾身上。
等到中远殿里,里面早就吵成了一团。宫映雪脸色铁青正对着顾澜生发难,“我的贴身衣物是在贵派丢的,贵派难道不该给我个交代吗?”
顾澜生早就知晓肚兜是颜川央浑水摸鱼拿走的,他瞥了一眼恹恹窝在椅子里的颜川央镇定道:“落云宗一定会查到此人交送宫宫主处置。”
话虽这么说,也没见落云宗封山搜人,究其原因,不过是觉得肚兜丢了只是一件小事,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宫映雪却不这样想,化仙宫宫规严格,最重三纲五常、礼仪道德,虽然宫映雪是个异类,奈何宫里老顽固太多,,若是被她逮到窃贼,定要将其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如
若不然,宫里的老顽固一定会逼着她招赘此淫贼。
宫映雪心中着急,言语间更加咄咄逼人:“今日贵派就必须找到这个淫贼!”
顾澜生在心里将颜川央骂了个狗血淋头,整天正事不干斗鸡遛狗胡乱惹事,偷看问月洗澡就罢了,偷肚兜还偷到宫映雪头上,难道他不知道宫映雪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的吗,有本事偷江师叔去。
顾澜生越想越气,狠狠剐了颜川央一眼,颜川央自知做了错事,弯腰驼背缩成一团不敢吱声。
虽然恨不得把颜川央一脚踹出去平息宫映雪怒火,顾澜生却不能这么做,且不说为了落云宗第一大派的名声,依照化仙宫宫规,宫映雪杀不得颜川央就只能嫁给他,颜川央虽混却是落云宗一峰之主,他既不能上门女婿,宫映雪也不可能嫁过来,更何况颜川央还是他的师弟,于情于理他都得包庇颜川央。
上头顾澜生正与宫映雪打太极,下头师清越笑开了花,宫映雪大庭广众之下落她面子她还记着,结果风水轮流转,转眼间宫映雪肚兜就被人给偷了。
她对化仙宫宫规略有耳闻,此事足够宫映雪焦头烂额很长一段时间,若是处理不好,指不定还得招赘这个窃贼,堂堂化仙宫宫主嫁给一个淫贼,师清越越想越乐,肚子都笑疼了。
就在师清越乐不可支的时候,突然身体一阵悸动,仿佛有什么在召唤她一般,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