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捏了捏陆真给她的那颗药丸,也一咕噜的吃了下去,吓了刚吐完回来的崔九一大跳,“阿俏你怎么吃这么快,应该再等等的,万一有什么不舒服的反……”
崔九还没有说完话,就感觉自己的肚子一抽的疼,立马惨白了脸,“阿俏,某肚子疼。”
他说着,急急忙忙的又冲了出去。
贺知春脸色一变,崔九这像是拉肚子了啊!
该不会这陆家的祖传药丸子放太久了,已经坏掉了吧……
贺知礼简直要笑死了,“哈哈,某这就叫人去恭桶附近多焚几炉香……再找个人搀扶着,免得崔九腿软掉进去了。”
是亲哥吗?
贺知礼说着,又看了看贺知春,“某这就去叫你嫂子来啊,让她保护你,哈哈哈!”
肯定不是亲哥!
贺知春说话间也脸色一变,完了,被贺知礼的乌鸦嘴说嘴了。
她想着,也狂奔了出去。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贺知春面无表情的从恭房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憋着笑的高糯。
高糯见贺知春要炸,“这绝对是把你身体中的积累的毒素全都排出来了,这肯定是解药无疑。阿俏你就放宽心吧,为了生个细伢子,这点苦算什么。”
“我为了生三郎,我阿娘非要我吃了好几条蛇,可把我恶心坏了。”
高糯生的儿子,在贺家排行第三,所以她叫他三郎。
贺知春有气无力的问道:“还有这事儿,生儿子跟吃蛇有什么关系。”
高糯脸一红,四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哎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等你回宫了,也让阮嬷嬷给你做蛇羹炖蛋吃。”
贺知春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你阿娘真是……在下佩服佩服。”
高糯哈哈大笑,“我阿爹知道的时候,瑟瑟发抖,也是如此说的,在下服了。哈哈!对了,小叔来信,说弟妹有孕了。”
贺知春成亲之后。贺家人便开始操心起了贺知易的亲事,毕竟他已经老大不小了,最后还是颜昭玲的母亲卢氏牵线搭桥,让他娶了范阳郡公卢承庆嫡女卢嫣为妻。
两人不多时便成了亲,贺知易成亲之后谋了外放,已经几年未归家了。
“那真是太好了,之前出了沈怡的事情,我还担心三哥他……这样真的是再好不过了。三哥明年也差不多该回长安城了。说起来,三嫂同咱们还一点儿都不熟悉呢,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相处。”
高糯一点儿都不担心,“有什么要紧的,只要郎君们站得稳,不听枕头风,咱们后院里再怎么折腾,也出不了乱子。何况大家的钱都多得几辈子花不完了,有啥好争的。就算性情不合,那面子上也过得去的。”
贺知春想想也是,贺知易是一个主意很正的人,不像崔九,枕头风还没有吹呢,他骨头都软了。
两人正说话间,崔九也出来了,面有菜色。
“陆真那厮,看到时候某不参得他娘都不认识他。他们陆家弄的这是什么鬼玩意啊!昨日他说的时候,也不提前说一声……”
贺知春深有同感,要是他们早知道,那绝对会自己躲起来悄悄吃药啊,何至于被贺知礼和高糯笑话!
“哎呀,崔九,某怎么觉得你真的白了几分啊!”贺知礼听着,调侃道。
崔九简直要把牙咬崩了,这日子没办法过了啊!
两人拉肚子拉得难受,贺阿奶给熬了一些小米粥,一人喝了一碗,便面有菜色的出门回宫去了。
这才走到宫门口,元魁便停下了,“殿下,马阁老,褚侍郎还有诸位大臣都在门口候着呢。”
贺知春急忙下了马车,“诸……”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位老臣就未语泪先流了。
贺知春有些发懵,那啥我就是拉肚子,脸色难看了点,还没有死,真的,你们哭啥啊!
褚登善是同贺知春最熟悉的人,直接扑了上来,“殿下啊,圣人他……?原本某还不信,一看你这副模样……臣立马就是启程去终南山……”
贺知春恍然大悟,诸位大臣啊,你们真的误会了啊!圣人还好着呢,我就是拉……
不对啊!贺知春转念一想,眼泪汪汪的,“我九哥在含风殿贴身伺候着,我想要留下,阿爹却说以国事为重,将我赶了出来。我说要接他回长安,他却是不肯。诸君若是愿意替我劝上一劝,那天宝真是感激涕零。”
她说着,行了个大礼。
我可没有骗你,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想差了别怪我啊!
褚登善立马嚎啕大哭,扶起了贺知春,“太子纯孝。我等这就前去。”
贺知春心有戚戚,师父啊,要是以后你知道这是圣人的计谋,你会打死我吗?估计不会打死,就是从我的私库里抢东西……反正我是打死都不会承认骗了你们的。
你们要追究,那就是圣人逼我如此的,为人子女,当然要听他的话对不对。要不就说我也是被骗了!
贺知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