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珩又点了下头,忽然又语重心长交代他说:“你去把甜甜找回来吧。西澈,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我儿子。至于甜甜,我更希望她的身份永远是我儿媳妇。”
这一刻,凌西澈又不应声了。他会去找骆甜甜,绝对会去找,只是不是现在。
因为现在很不合时宜,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而他去做那些事情,中途极有可能会遭遇不测。所以在那些事情没有做完之前,骆甜甜要恨他也就恨他吧。这样如果他不小心死了,骆甜甜才不会过份的伤心和难过。
毕竟,恨是比爱容易放下的。
同日傍晚六点多钟,天色乌灰蒙蒙,北城郊外的废弃化工厂。
凌书珩将自己最新的座驾,黑色的兰博基尼雷文顿泊在一辆法拉利458跑车旁。
没错,那是郁霄云的车,他约凌书珩到这里。
凌书珩很胆大,真的一个人赴约。而且他的心里很慌张,还没锁上车门,就匆匆的朝里边跑。
“郁霄云!你给我出来!”他喊了一声,前脚刚迈进大门,便感觉到有个东西正指着他左边的太阳穴。
“凌书珩,我的女人迟珍丽在哪里?”郁霄云扣了扣手枪上的开关,咬咬牙后冷静的问道他。
“呵,我上哪儿知道?”凌书珩用很轻的语气反问,神气凛然的他完全不害怕郁霄云手中的枪。
因此,郁霄云脸上弥漫的怒气和杀意越来越重,道:“你少给我装蒜!凌书珩,我猜测是你在搞鬼,你被人掳走珍丽,然后将她杀了,最后你跟沈艳茹便逍遥快活了……”
凌书珩又觉可笑,摇了下头,很认真说:“没有。郁霄云,如果我要对迟珍丽不利,也不会等到现在。过去的二十几年,我随时都有机会!”
顿时,郁霄云又沉下心来想了想,而后他发觉凌书珩说的很有道理。
“那到底是谁在搞鬼?迟珍丽会在哪儿?”片刻之后他又咬咬牙询问凌书珩,越说声音越冷。
凌书珩撇了下嘴,语气也变凶了,说:“我不知道!”现在的他,也是想保护凌东海的,毕竟凌东海是他的亲侄子。而且他认定了,以郁霄云的心狠手辣,一旦他说了凌东海的名字,郁霄云便会立马去找凌东海的麻烦,甚至直接将凌东海崩了。
郁霄云自然也不相信他不知道,又冷然勾唇,同时再次扣动枪上开关,说:“最后警告你,不说出珍丽在谁的手中,我就崩了你。凌氏总裁,身家百亿,死我郁霄云手上,哼……”
凌书珩依然面不改色,道:“郁霄云,你杀了我,她还是不会跑出来。”
“你……”郁霄云被哽住了,不过这会儿他有点相信了,凌书珩应该的确是不知道。
只是,他还是气不过。松掉枪上的开关后,他捏紧拳头,狠狠的砸向凌书珩的脸,道:“凌书珩,你不该死,那就该打!”
顿时,两行鲜血从凌书珩的鼻孔流出,还差点摔倒了。果断回击郁霄云道:“你没资格说我!郁霄云,你这个卑鄙无耻加下三滥的痞子牛氓!”
郁霄云却被打倒在地。
这不仅是因为凌书珩的力气比较大,另外还因为他心底压抑了二十六年的对郁霄云的愤恨!
郁霄云很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的再回他一拳,打完后指着他的鼻子,训斥着:“请问凌书珩,迟珍丽她是你的爱吗?一直以来你有把她当过妻子吗?”
凌书珩仍然没有摔倒,只是看上去鼻子变歪了一些。他触着自己的鼻血,正要开口说话……
郁霄云也不给凌书珩辩驳的机会,用着更加轻蔑的语气,说:“如果你有当珍丽为妻子,在二十六年前嫁给你之后,她怎么会患上抑郁症?如果你有当珍丽为妻子,在二十六年前她又怎会轻易上我的当上我的床?如果你有当珍丽为妻子,这么多年为何一直没有陪着她?一直跟她分居两地……”
这一回,凌书珩没有再回击郁霄云,只是站在原地,脸色蓦然变沉,说:“没错,我确实从未把她当妻子。因为我不爱她,我跟她婚姻,最开始也只是她的一场阴谋。不过现在我都不想说这些了,都过去了,也没有意义了。”
“去!凌书珩,是你根本没有资格提起珍丽!”郁霄云恨不得跑过去再打凌书珩一拳。因为他不知道真相,所以就只知道怪责凌书珩。
“郁霄云,过去我跟她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你怎么认为。总之西澈是我儿子,你抢不走,将来凌氏集团的继承人,我还是会交到他的手上……”凌书珩又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擦拭着自鼻孔下滴的鲜血。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都早就公开了西澈的身世,如今他还能在凌氏集团立足吗?而且现在珍丽也一直找不到……”郁霄云又摇头愤怒的说。慢慢的,天黑了,可是,他的手机没有响,他的人也依然没有找到迟珍丽。
“是啊,她会在哪儿?c市的很多地方我都派人找过了,难道遗漏了重要地方?”凌书珩也跟着思索起来。
郁霄云听此微微一怔,又附和他说:“对!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