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沉默,并且都看着别处,坐在床上的年轻女人不禁悄然伸手,去勾着拾着自己的衣裙。
素来耳力灵敏的胡浩察觉到了她的动静,倏而,刀子般的目光又凌厉的扫向她。
再次撞见胡浩的目光,年轻女人的身躯猛烈一抖,本已经被她拾起的那件文胸也不小心掉回了地上。
斜眼瞥着恐慌的她,胡浩的唇瓣又轻蔑一撇。
“把衣服穿上吧。伤风败俗,也不知道你父母知道了会如何……”而后,胡浩语气极冷说。说完之后转身,提步走出了卧室。
见此,凌书珩也跟着他转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
房门外的那阵脚步声早就停住了,换成了喧闹嘈杂的说话声和毫无节奏的敲门声。
这正是那一群人聚集在了客房门口,一窝蜂似的只想把门撞开,往屋里挤。
凌书珩和胡浩站着,默默听着外面的形势,眉心的皱痕怎么都没法抚平了。而且他们心存畏惧,战战兢兢,生怕那一群人真的凶猛得把门都给撞开了。
过了好一会后,凌书珩也开始给一些朋友打电话,想办法尽快弄走门外那群人……
凌西澈没有起身,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专心的抽着烟。不过即使他没有闭眼、没有塞耳,他也看不见任何景物,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不停的用力的思考。
思考好久后,他找到了他的手机,拨通了段怀东的电话。
今天晚上凌西澈出事了,段怀东也知道了。所以凌西澈的电话打来,他也立马明白了接下来他应该做什么。
骆甜甜等人并没有离开酒店。因为此时不止酒店大门,连其他地方的隐秘出口也被许多记者堵住了。而他们之所以不敢挤出去,一是由于现在骆甜甜身体单薄虚弱,二是由于他们担心那群人认出他们。所以他们只好暂且坐在一个清静的音乐厅里,等待那群人撤走。
骆甜甜坐在那里,整个人依然没有一丝生气,脸上没有一个表情。
沈艳茹看着她,一脸担忧和无奈。
周盈盈倒是安慰她,给她做思想工作,说:“甜甜,先别多想,说不定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反正过几天,我会帮你找凌西澈要一个说法,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骆甜甜依然不说话,因为她心痛的程度,已经惹得她不会说话。
情之为伤,苦了多少人,煞了多少忆,情之为悲,冷了多少清,落了多少思,纵使飞蛾扑火却依然义无反顾,只观情,伤人伤己,却是一生无法割断,落一笔长相思,挥洒多少痴情泪,饮一杯浊酒,品了多少世间情!如你是我的的莲花,那么今生让我为你守一世长情!
东流逝水,凌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不知不觉间,时间也来到了凌晨两点多钟,骆甜甜倚靠着沙发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沉、特别沉。
周盈盈一直陪在骆甜甜的身旁,一面照看她、一面玩手机。
而凌书珩和胡浩,一直都在留意着楼下的动静。渐渐的,他们也观察到了,楼下变得安静了。之前的那一群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完完全全散了。
而那群人一散,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回家了。
因为时间很晚了,加之骆甜甜还没有苏醒、还睡得很沉,所以周盈盈又陪同沈艳茹一起,将骆甜甜送回了c市人民医院……
楼下那一群人,自然是段怀东想办法召唤走了。
当外面走廊上变得安静时,胡浩大松一口气。那一颗悬吊的胆儿,也暂且踏踏实实的落了地。
杨昭也在几分钟后赶来了这里,出现在这间客房。而杨昭之所以过来,也是由于接到了凌书珩的通知。
待他出现了,胡浩便询问他那群人为何突然撤离。杨昭没有明确回答胡浩,直接走到凌西澈面前,告诉凌西澈说段怀东给他打过电话。
哪怕杨昭来了,凌西澈仍旧漠然无比。当杨昭说完后,他只是轻轻点头,跟而终于起身,率先提步,离开这里。
此时此刻,他依然没有心情做任何解释。而且他知道,相信他的人用不着他的解释,不相信他的人若他解释了还是不会相信他。
望着凌西澈离去的背影,凌书珩和胡浩又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
他们感到诧异和惊异,因为凌西澈不解释也就算了,居然还完完全全无视他们……
见凌西澈走了,杨昭自然又连忙跟上去,给他做思想工作……
虽然杨昭不知道现在凌西澈要去哪里,但是他也没有询问,反正一味跟着他、保护他。
也没有人知道,现在凌西澈浑身燥热,甚是难受。而他现在的镇定和无谓,乃极力伪装出来的。
至于现在他的打算,那就是继续去找端芮雪。等到找到端芮雪了,他再跟安迪拉和凌东海算总账!
结果,他发现杨昭一直跟着他,所以大为不悦。走着走着停下脚步,回头凝视杨昭,目光厉如针芒。
“滚。”他依然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