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凌东海个人的公寓内。
杜歧风刚刚挂掉了电话,面容上阴霾密布,看上去很是不悦。
凌东海和高耀天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高耀天连忙关切询问:“怎么样歧风,为何不开心?是那个骆甜甜不答应吗?”
杜歧风与高耀天对视一秒,眸子里藏着失落,道:“她是不肯答应。不过你们放心,我没有不开心。只是在另想法子,怎么才能约到她、追到她。”
高耀天听他此言,眼中的忧愁即刻退去,改之变为欣慰的笑意,说:“那就好。歧风,我也真是佩服你,有着如此锲而不舍的精神……”
凌东海在一旁,待杜歧风走到他身边了,才问他:“歧风,那丫头为什么理由拒绝?”
杜歧风神色有些凝重,想了一下说:“她今天身子不舒服。”
“哼。”凌东海冷哼,褐色的戾眸释放着阴鸷的光芒,说:“看来,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杜歧风一听倏然失惊道:“东海,你打算对甜甜做什么?你不可以伤害她!而且你不要忘记了,她是你堂妹!”
凌东海见他这么紧张骆甜甜,实在是忍不住瞪他一眼,说:“歧风,既然你这么在意她,又为何不再果敢一些,不折手段把她夺过来?”
杜歧风抹唇轻轻一笑,说:“感情的事,强求能有什么用?”
“不强求就永远得不到。强求的话既能得到,又能帮助到我们,何乐而不为?”凌东海又反问得很是严厉。
顷刻间,杜歧风的脸色黑得就像一只厉鬼,同时在脑子里思忖着什么……
下午的时候沈艳茹便给骆甜甜打电话了,告诉了她今晚凌西澈要请他们吃饭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沈艳茹告诉骆甜甜时,骆甜甜并没有凌书珩想象中的那种高兴,相反她的心情变得更加忐忑不安。
她总觉得这是一次与告别有关的晚餐,也就是散伙前的晚餐。因为凌西澈还刻意对凌书珩说,要求带上他们一家人。而回忆前面一个多星期,凌西澈都不曾跟她联系。
凌西澈要求大家吃饭,沈艳茹也没有高兴。因为她一直都知道,凌西澈非常讨厌她。而今天晚上要请他们一家人吃饭,也必然有着别的用意。
只有凌书珩是特别高兴的,这段时间他也总是记得,他要抽时间找凌西澈好好聊聊。现在他无比赞同凌西澈跟骆甜甜在一起,甚至下午他坐在那里闲的无事,还打开手机在看着日历,挑选好日子准备给他们举办婚礼。
念今生,风烟流年,执手红尘,朝朝暮暮,凝字为爱。两相依,如花眷恋,你是我独守的暖,不相负,繁华唇语缠绵。
月升日落,朗朗白昼渐渐转化为黑夜。傍晚五点半钟时,凌书珩和沈艳茹便一起离开了市人民医院,步行往不远处的天融国际大酒店去。
而骆新军,他又不肯离开医院,早早的就睡下了。
只是,走在路上的时候,沈艳茹也还有些不安,因为她不知道今晚迟珍丽是否在那儿。
也并非她害怕迟珍丽或者感觉愧对迟珍丽,反正她就是不想在今天见到迟珍丽。..
见她的脚步忽然变得放得很是缓慢,纤细的柳叶眉凝蹙,一副心有所思的神情,倏然,凌书珩也稍稍停下了脚步。
精明而细心的凌书珩也很快猜到了她忽然在顾虑什么,便又直接告诉她说:“今晚迟珍丽应该不会来。我也相信西澈不会带她来。”
听完凌书珩的安抚,顿时,沈艳茹都感觉有些可怕了。
因为凌书珩居然如此明白她的心事,这跟她肚子里的蛔虫没什么两样。偏头跟凌书珩对视好一会之后,她潋滟的桃眸变得更加灵动有神。
“我知道了。那走吧。”她又对凌书珩说,心中也颇为感动。
骆甜甜就住在天融国际大酒店顶层,而今天晚上就在三楼吃饭,所以直到临近六点钟时,她才出门下楼。
现在周盈盈也还待在她的住所里。只是周盈盈不肯下楼跟他们一起吃饭。周盈盈说,让骆甜甜吃完给她带一点即可。
等电梯从最高层降至第三层了,骆甜甜便出了电梯。
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六点钟,然而,她忽然想在吃饭前先上一下厕所。
说上就上,决定之后她独自一个人,微低着头匆匆往厕所的方向去。酒店的走廊深长深长,好在一路上灯火明亮,她要转一道弯,再走两三米拉开一扇门,然后才是厕所。
骆甜甜走到转弯的地方,正往门口去时,倏然惊怔的停住脚步。
她看到一个男人靠着墙壁,站在那里。
男人穿着牛仔裤,休闲的帆布鞋。而他的腿、他的鞋,看上去都令她觉得无比熟悉。
“骆甜甜。”出乎意外的,他首先喊道她。
他在抽烟,躲在这里抽烟,喊完骆甜甜的名字,又把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
骆甜甜一直微低着头,目光就那样一直落在凌西澈的鞋子上,片刻间,她整个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