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紧关闭,五十来个身高不下一米九的魁梧保镖将房间团团围起。另外,凌书珩以及他带来的五个下属也在这里,就杨昭不在。
房间中央,那张方形的大型赌桌上,东西两面分别坐着正在打牌的郁霄云和凌书珩。尽管屋里人数很多,然而氛围无比诡谲,死气沉沉。
这回赌博,由洗牌手随意抽出十六张不用的,放置好并保密,然后按相间的顺序给他们各发八张。
郁霄云的面容和长相总是显得慈眉善目,完全不像hei道中人。他浑身散发的也不是痞气和流气,而是强者的霸气和贵气。
不过,风华绝代的凌书珩,无论气质还是气场,均不逊色于他。
此时,凌书珩还微蹙着眉,注目于手中最后的一张牌。
若郁霄云手中是文子,无论哪张牌,今晚他都输了。
而输了之后,有关于那过去的,有关于凌西澈的,许许多多的真相,都会被一一揭露。整个凌家,凌氏集团,一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得安宁。
他并不胆怯,并不害怕,只是现在感觉有些无奈……
而且,他颇为不甘和不服。因为一旦他输了,也就白白助涨了郁霄云的hei道气焰。
肃杜时刻,这个房间的门又被一股力量推开。
是杨昭跟凌西澈进来了。
凌书珩和郁霄云心中纷纷猜到了。不过,他们暂且都没有偏脸或扭头去望,全部心思和注意力,依然集中在这场赌博上。
“怎么?凌董,出啊。是不是不敢出?怕了?”见凌书珩迟迟没有打出最后一张牌,郁霄云还淡笑着催促他,并且一副嘲笑他的得意表情。
这时候的杨昭正准备冲进赌局中,站到凌书珩身后。
不料,稍稍走在他后面一点的凌西澈忽然伸臂拦住他,不让他急着上前。
精明的凌西澈就是看出来了,这一场赌局即将结束。而此时此刻,正是决出胜负的关键时刻,所以他不让杨昭靠近打扰凌书珩的思路。
本来他是过来阻止这一场赌博的。结果看这阵势,他已经干涉不了。无奈,他只能远远观摩着。
房间中央,凌书珩仍旧淡定,冷眸又望眼对面郁霄云,薄唇浅勾说“郁总真会说笑。我凌书珩,从来就不会写‘怕’这个字。”
说完之后,他将手中的那张骨牌懒漫的往桌心一扔,“武九。”
只见这时候,郁霄云也看着自己手中唯一的那张牌,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因为他从未想过他会输。还有,他觉得他不能输。若他输给了凌书珩,那他还是不败赌王吗?
原本凌书珩抓的牌就烂,他抓的牌较好,而且是他的庄先出,照常理,他志在必得。
但是……
很是莫名其妙,今天晚上,他打着打着,留在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居然是武八。
武八比武九小。
显而易见,凌书珩赢了。
这下子,换凌书珩催促他了,即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说“郁总,手中什么牌?请出。”
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郁霄云输了。郁霄云手中的牌,比他的要小。
不止他,其他人也看出来了,包括凌西澈。发现凌书珩赢了,凌西澈冷峻的面容上绽现一抹阴冷而得意的笑意。
杨昭也是。凌西澈朝凌书珩身后走,他立马跟随凌西澈的脚步。
郁霄云的下属们,神情与郁霄云相似。甚至他们的脸色,比郁霄云更阴沉、更狰狞、更恐怖。
“ca,帮主居然输给凌书珩了,凌书珩居然懂得老东西玩的这玩意……”dave还气喘吁吁,在心里感慨着。目光如刀,厉如锋芒。
凌书珩还是远远端详着郁霄云,脸上并无任何得意的神色,眸底也是那么波澜不惊。
郁霄云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暗地里又咬了咬牙,对凌书珩更加憎恨入骨。
终于,他将手中那张武八轻轻放在桌上。
“你怎么知道我最后留的是武牌?”他问。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一身书生气质的凌书珩,玩这种快要失传的中华国粹天九牌,也有这么厉害的一手。
凌书珩不以为傲的勾了勾唇说,“心理战术,猜的。”
“哦?怎么个猜法?”郁霄云又问。
凌书珩说“我猜测你的打牌习惯,应该是先最大后最小,余下中间。所以我先最小后中间,余下最大。这较田忌赛马道理差不多。”
“田忌赛马?”郁霄云又浅浅皱眉,重复表示不解。
话说他读书少,而且从小生活在东南亚一带,对于田忌赛马这样的故事,他真的没有听说过。
这时候,凌书珩又淡声一笑,也不再鄙夷他,只是说“忘了。郁总是外国人,并没有听过田忌赛马的故事。”
同一时间,凌西澈和杨昭的脚步,同时停在了凌书珩身后。
在望见凌西澈时,郁霄云紧绷的面部神经以及笼罩在脸上的煞气,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