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检查结果显示,凌西澈只是中暑加醉酒,低血糖加体力透支。简单一点讲就是,凌西澈的情况并不碍事。而她大松一口气后便默默守在凌西澈的床边,并且暂且替他支付了所有医务费和医药费。
秦姝一直都知道凌西澈是谁,但是一直假装并不知道。直到一个小时前,凌西澈醒来第一眼见到她,便跟她聊了几句表示感谢她,她才替他打电话,通知他家人。
原本凌西澈都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他病了,可是秦姝坚持说那样不妥。最终,凌西澈便让她拨打迟珍丽的号码,而不选择骆甜甜。
此时此刻,瞅见凌西澈面色蜡黄、无精打采,迟珍丽心疼的皱紧了眉。
她坐到床沿,一脸焦虑和担忧,同时也颇为好奇,关心询问着他,“儿子啊,你这是怎么搞得?怎么突然昏倒,进了医院?”
凌西澈也很懒,不太想说话,何况此时他全身没有力气。但是迟珍丽询问问题,他又不得不回答,说:“没什么。昨天晚上,喝醉了而已。”
倏然,迟珍丽的面容乍变严肃,心情也变得十分不悦,同时略显激动的说:“喝醉了?没有啊!我记得吃饭的时候,你没有喝酒啊!”
原本她怀疑,是昨天媒体上报道的那件事情,影响了凌西澈的心情。转念一想,她又深觉不太可能,因为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凌西澈真心好好的。
凌西澈又抿紧了唇,不知道在看着何处,一副什么都不想解释的模样。
见此,迟珍丽又猜到了什么。她思绪凌乱的望了望秦姝,而后眨了眨眼睛,盯着凌西澈问:“甜甜了?她什么时候过来?这位小姐又是谁?”
迟珍丽猜测,应该又是骆甜甜直接惹得凌西澈不开心。记得昨天晚上,凌西澈跟她说的,等他回去了,便跟骆甜甜商量他们搬到兰屏锦缘别墅区住。
凌西澈之所以不让秦姝通知骆甜甜,就是因为他还在生骆甜甜的气。他想,既然骆甜甜只听她妈妈的,那他也直接忽略她好了。
再视迟珍丽,他又冷冷回答她,“甜甜在家。这位秦小姐,是我昨晚新认识的朋友。”
凌西澈如此说,迟珍丽更加心如明镜,完全确定了她心中的猜测。突然间,她的嘴边便还念叨一句,“昨晚新认识的朋友?”
她清楚了,凌西澈跟骆甜甜吵架了,所以昨晚凌西澈出去喝酒,从而认识了这位小姐。他喝醉之后,也是这位小姐将他送来医院的。
此时此刻,玫琳凯的眸色也有些阴沉、有些暗淡,并且神情略有所思。
察觉到迟珍丽的气喘吁吁,秦姝的心情不禁愈发惬意。她又往床边小迈一步,主动而大方跟迟珍丽搭话,宽慰迟珍丽说:“凌夫人,你不必过于担忧凌总。昨天晚上,凌总只是低血糖加轻微中暑,休息和调理一下便不碍事了。”
谁知道,迟珍丽都不应她,理也不理她。迟珍丽从床沿起身,一面无意识瞪她一眼、一面又没好气对玫琳凯和凌西澈说:“我去打个电话给甜甜。叫她早些煮点清热解酒解毒的汤水过来。”
反正迟珍丽表现出来了对骆甜甜的脾气,对她越来越不满。同时迟珍丽也确定了,骆甜甜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连自己丈夫生病了,昏倒住院了,她都不知道。
凌西澈又不应声了,微低下头,任由迟珍丽拿起手机,走到一旁去给骆甜甜打电话。
见秦姝遭遇轻蔑,热脸贴上迟珍丽的冷屁股,玫琳凯又强行亲和一笑,客客气气对她说:“秦小姐吧?感谢你待在医院照顾了西澈一夜。现在天色已经亮了,我们也过来了,就不再麻烦你了。你回家休息去吧。另外,你的好心,我们改日再做答谢。”..
本来秦姝觉得非常尴尬,脸上表情一丝丝凝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现在玫琳凯的一番话,自然令她变得宽心了许多。
她也强行一笑,望眼凌西澈后又对玫琳凯说:“这位小姐,你太客气了。我这是助人为乐,用不着答谢的……”
说着说着她又停顿下来,不知道后面应该再说什么。她也不打算走,舍不得走。凌西澈始终漠然,他倒不催促她走,任由她留在这里。他也一点都不担忧,哪怕骆甜甜过来看见她而心生误会。
因为秦姝的不想离开以及凌西澈的沉默不应声,玫琳凯的脸上不禁也浮现尴尬的神色。
“呵呵……”她又轻声发笑,然后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望眼窗边的迟珍丽。
迟珍丽给骆甜甜打电话,极力压抑着心中的忿怒和不满。
昨天晚上骆甜甜也睡在这家医院里,因为睡的很不习惯,所以早晨四点多钟她便已经醒过来了。
醒过来之后,她的心情莫名其妙很是凌乱、惶恐、不安。因为她实在是想念凌西澈,在鼓足勇气后,便给凌西澈打了一个电话。
然而那头接电话的人,却是一个女人。
当女人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时,她的心简直就是拔凉拔凉,从头凉到底。
如此她还猜测,这一回接电话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上回那个女人。记得上回她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