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甜甜的心头还弥漫着无尽的恐惧和恐慌,不安的想,“我就随手一砸……希望他问题不大,无关性命……”
待那些医务人员将受伤的人抬走后,余下人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全部集中到骆甜甜身上。
站在最中间的聚会发起人还唇角抽搐,又指着骆甜甜,用那带着一股沉怒的声音,告诉那个经理说:“这个女人,就是她伤的人!”
非常明显,这里有人受了重伤,这件事情的级别,达到了刑事级别,所以这个经理也甚觉无奈,转过身躯,举着对讲机,说了一些什么。
其他人大致听到了,他就是在命令其他下属,尽快把警察请过来。
蓦然,骆甜甜和周盈盈又互视一眼。周盈盈还连忙拿起骆甜甜的一只手,稳稳扣在掌心,抑制她的恐慌和不安。
不料,骆甜甜忽然轻一甩手,将她甩开,再视那些人说:“好吧。刚才那个人想轻薄我,我出于自卫意识,确实不小心伤到了他。所以,你们也都看到了,这跟我朋友没有一点关系。待会儿,我便跟你们去一趟警察局,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骆甜甜说完之后,又望周盈盈一眼,对她点头示意。
短时间内周盈盈没有明白过来,以致脸上乍现一副纳闷的表情,并且戾气冲冲。
周盈盈不解,不解骆甜甜为什么要在此时“撇”下她?她一个人跟这帮人去警察局,这不明摆着是在逞强吗?她一张嘴巴,说得过这么多张嘴巴吗?
骆甜甜又轻易看出来了,周盈盈不满她的主张。所以,她又凑周盈盈耳边,快速解释一句,“你快去找杜哥哥或你哥哥。”
这下子,周盈盈秋眸生波,亮光盈盈。
她大彻大悟,完全明白了,所以又极轻一应说:“嗯。”
而那些人,他们也在相互对着眼色。
在警察还没有来到,房间内气氛死一般沉寂时,周盈盈的嘴边不禁嘀咕着抱怨着:“真不该让杜歧风出去给我们买烧烤吃……还有我哥那家伙忽然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而骆甜甜,现在她想起杜歧风,目光不由得变得有些阴鸷、有些暗淡。
反正她的心中产生了深刻的怀疑,她想:“杜歧风怎么去了这么久?这一帮人,真是他的留学朋友?”
过了一会后,警察局的人终于过来了。他们七个人,手中拿着警棍,穿着威风凛凛的制服。
“听说你们这边打架了?还把人打昏了?具体怎么一回事啊?谁先动手的啊?”其中,为首的那人冷硬着声音,怪眼打量着骆甜甜问。
骆甜甜又立马向他承认,甚至还催促他说:“人是我打伤的。要我跟你们走,可以,现在就走。”
“嗯?”这个警察又不禁挑眉,因为骆甜甜的话而怔了一怔。骆甜甜的直爽、镇定、果敢,皆令他吃惊。
骆甜甜又面不改色,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重复一遍说:“人是我打伤的,我跟你们走。”
此时周盈盈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再讲,而且故意将嘴巴抿得紧紧的。
领头的警察便又望眼其他人,一个女人还重声告诉他,说:“对,警察tng志,就是她!是她用啤酒瓶,将我们朋友的头部砸伤的!”
这会儿,这名警察的眉头挑得更高了,而后,他严肃的面容上也乍现一丝无奈的表情,无声一叹,对他的下属说:“好吧。将这位女士,请到局里来吧。”
他的下属中,两个看上去较为年轻的男人立马冲他点头,说:“好的队长!”
这时候,骆甜甜自行提步。不过,她一面慢吞吞的走,一面又回头叮嘱周盈盈,“记得帮我找到我的包包,然后保管好它。”
“嗯,你放心,我会的……”周盈盈又点头应说。装出一副很同情她,很是内疚的模样。
这一回,与骆甜甜一道被带到警察局的,还有那帮人中的几个人。他们充当证人,过去阐述这件事情。
待他们都走了,周盈盈立马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寻找着骆甜甜的包包。..
终于,她在地上,在一张沙发的背后找到了。然后,她急急忙忙捡起它,急急忙忙拉开拉链,伸手去掏骆甜甜的手机。
“打电话通知他们……我得打电话,尽快通知他们……”她一边找啊找,一边还不停念叨。生怕多耽误一分钟的时间,惹得骆甜甜在警察局里吃苦受委屈……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凌西澈也确实还在神鲵镇这边,也跟廖剑岳医师待在这处会所聊着天。
傍晚的时候,他们也在一起吃的饭。
“那种癌症怎样都没法治愈吗?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想?”凌西澈再询问廖剑岳一句,向他确认。
廖剑岳戴着一副圆圆的黑框眼镜,留着一头蓬松的短发,看上去就像一个搞艺术的人。
他的姿态也显得颓然慵懒,又不耐烦回答凌西澈说:“当然了。这个我能开玩笑吗?难道我会见死不救吗?相信我的医德和职业道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