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凌西澈正在不远处抽烟,发现凌书珩也出来了,便立马扭头张望着他。
凌西澈的目光中,仍旧充满愤恨和暴怒、杀气氤氲!
然而,凌书珩并不畏怯他的任何情绪,见他张望着自己,主动提步走向他。
见凌书珩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凌西澈又极不客气询问,“你来这里到底做什么?”
由于凌西澈语气不善,凌书珩便也冷然回应,“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医院是你开的?”
凌西澈的唇角抽了抽,又说:“我陪我老婆,过来看我岳父,这很合理。而你了?你来看你姘头的丈夫?你觉得这合理吗?”
听着此时凌西澈挑衅般的话语,凌书珩仍旧没有生气。他始终很是平静,又语带叹息冲凌西澈解释,“现在我跟艳茹跟新军,都是无比要好的朋友。我来这里,只是在尽朋友之力,好好的帮助他们。新军这一生很不容易,如今他的日子不多了……”
凌西澈又冷然撇唇,轻蔑一笑。因为他知道,此时凌书珩的这份同情心,建立在喜欢沈艳茹的基础上。凌书珩从来就不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而是一个心狠手辣加果断感绝的人。不然这二十几年,他不会一直那么铁石心肠的对待他的生母迟珍丽。
“哼,那真希望你的好,在将来骆新军走后,能够深深的打动沈艳茹……”他还阴声冲凌书珩说。而实际上,他并不希望事情这么发展。
他不允许他们再次伤害他的妈妈,绝对不允许……
凌书珩听此又瞪他一眼,但是不再说话,转过身躯,准备回病房去。..
然而,这一回他才迈开一步,突然间脚步又停了下来。
“对了,你跟段怀东想搞什么鬼?就你们俩,想做一个那么大的项目,行吗?”他询问着凌西澈,语气冷冷幽幽。
话说昨天,凌西澈整合了自己名下的资产,把空闲的资金,全部汇到了同一张卡上。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凌书珩看在眼里。
凌书珩的这个问题,又惹得凌西澈精神一振,站直了身子、提高了警惕,怒火也再次蹭上了胸口……
凌书珩的小道消息居然这么灵通,这么快便知道了他跟段怀东准备在b市开荒,这又是他没有料到的。
极力冷静思忖片刻后他又想:凌书珩之所以这么快便知道了,大概是由于原本他自己也准备去打开那边的房地产市场!
他始终凝望着凌书珩的背影,想完之后便极不客气回答说:“我们行不行,几个月后你看结果便知!我告诉你,现在你不要自以为是,总有一天我在事业上的成就会超过你!”
凌书珩听此又轻呵一笑,但是他没有再奚落凌西澈,只是声音变得更冷更低,自言自语般说:“超过我,呵,我倒是希望……”
凌西澈依然厉视着他,墨眸瞠大瞠圆瞪着他高大魁梧的身形,胸腔内怒火蓬勃。
他也听见了刚才凌书珩的自言自语,可是却不知道再说什么。
“遇到不懂之处,尽管来问我,我乐意解答。”过了好一会后,凌书珩忽然又一本正经对他说,说完之后再次提步而走,头也不回。
听此,依然愣站在原地的凌西澈又冷冷一笑。而后他轻蔑扭头,懒得再去看前方凌书珩的背影。
他还将指间那根已经燃灭一半的香烟再次放到嘴里,深深吸一口后喷吐出一袭袅袅白雾……
此时,他完美的面容被一层烟雾微微笼罩着,看上去那么冷峻、朦胧、孤寂、凄楚……
这一回凌书珩直接离开了医院,去了外面找餐馆吃饭。而午饭过后他没有再回医院这边,直接去了天融国际大酒店,去陪因疲劳而生病的沈艳茹。
如今,面对凌书珩的耐心陪伴和悉心照顾,沈艳茹也没有再说拒绝的话语。
因为她的这场生命,熬到现在本就不易。如今连骆新军都倒下去了,能够给予她几许慰藉的也只剩凌书珩了。
曾经她也想过,若是某天她跟凌书珩复合了,那么她亏欠的人只有骆新军,而与迟珍丽无关。
当年凌书珩都已经跟迟珍丽签下了离婚协议,可是突然间迟珍丽又被诊断了患上了间歇性精神病。而凌书珩,他是迟珍丽的第一监护人,于是最终他们还是没能离婚成功。
原本她还相信迟珍丽是真的患病了,便做出了很大的退让,想要去打掉她跟凌书珩的孩子、想要彻底断绝跟凌书珩的关系。结果,在她悄悄去医院准备做人liu手术的路上,迟珍丽派过来的人想要谋杀她。
至此她便觉得,她对迟珍丽,再无任何亏欠。迟珍丽这个女人,太过残忍、太过可怕。
而其能够拴住凌书珩这么多年,凭的也只是心中那份阴狠……
接下来的近三十个小时,都是骆甜甜和凌西澈待在医院病房里,陪着骆新军。
由于现在骆新军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所以他们两个连晚上都没有正式合眼。
凌西澈总让骆甜甜去睡,他一个人守着病房便行,结果骆甜甜坚持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