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西澈安好无恙,所以骆甜甜又面向杜歧风。她看似是跟他商量,实则是直接告诉他,“杜哥哥,既然西澈和安迪拉不在这边,要不,我再回韦弗利那边去?”
现在她也发现了自己出门没带手机,于是心中又急着回韦弗利那边去,跟凌西澈相会。
杜歧风跟她对视,目光中始终深情流露,温柔动人,说:“行啊,甜甜,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依着你、陪着你。”
骆甜甜发现了杜歧风眸中蕴含的东西,又假装不经意的避开,摇了下头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杜哥哥,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回韦弗利去。你跟安迪拉不也认识吗?你不是还要找她吗?”
杜歧风猜到了她的心思,她担心凌西澈看见他们在一块,又引起误会。却还是否认她,说:“这提议不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而且这里不是中国,你知道的,今天便发生了一起……”
骆甜甜面容上再现为难之色,“可是……”
杜歧风又向她跨近一步,抢断她没有话,宽慰她说:“没有可是。甜甜,你再去照照镜子,现在你的脸色,苍白得很。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至于安迪拉那边,我好像没有说过,今天我一定要找到她……”
最终,骆甜甜表示执拗不过杜歧风,点头答应了,“那也行,还是你陪我吧。”
因为她的身子越来越不舒服,偶尔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团漆黑。若是杜歧风不陪着她,她真的有点害怕。
她的乖巧明智,又惹得杜歧风轻松一笑,说:“走吧。”
骆甜甜不再说话,杜歧风轻轻扶着她,她便随他一起转身、提步……
此后这段时间,凌西澈一直待在酒店的客房里,坐在阳台上抽着闷烟。
一个小时前,酒店前台将监控录像拿给他看了,三个小时前,骆甜甜确实是跟杜歧风一起离开酒店的。
他的心情着实糟糕极了、酸涩极了、复杂极了,然而,他暂且找不到事物发泄。他憎恨骆甜甜,同时也担心骆甜甜,毕竟她还病着。但是,他不会去给杜歧风打电话,不会向杜歧风打探她目前的情况。
骆甜甜和杜歧风自旺加努伊赶回来了,这会儿,正好到达酒店一楼。
当杜歧风陪同骆甜甜走到大厅中央时,骆甜甜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对杜歧风说:“好了杜哥哥,我已经彻底安全了,你回去吧。还有今天,非常感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
如今的杜歧风,每时每刻都在想,他要对骆甜甜无比的好,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同时不让骆甜甜觉得有一些为难。所以现在骆甜甜赶他走,他也毫不多言,面容上依然荡漾着浅笑,说:“那行。你回酒店了就早点休息,其他的都不要管、不要想,先养好自己的身体。”
骆甜甜又抿紧嘴巴,轻轻点头,却不知道再说什么。
愈到夜里,愈感觉凉。骆甜甜回到楼上客房时,客房里没有开灯,空气阴嗖嗖、环境黑黝黝。
她便以为客房里没有人,站在门口,把灯全部打开,然后一边往屋里迈进、一边在嘴里念叨,“西澈怎么不在?他不是回来了吗?”
骆甜甜真心没底,不知道凌西澈为什么不在,难道他又出去找她了?
她略有所思、心不在焉、懵懂莽撞走到卧室里,准备倒床上睡大觉,暂且不顾及这个了。
因为现在她实在顾及不了了,她的体力已经透支了,没有一丝气力了。
也就在她扔下包包之际,阳台上,一双锐利如刀子般的鹰目,冷冷的射向她。
倏而,她感应到了,身躯浑然一颤,整个人都愣住。
凌西澈居然正坐在阳台上,孤单落寞寂寥,正坐在阳台上……
不过这一回,凌西澈一直没有主动开口跟她说话。就危眯着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也良久未动,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西澈……”终于,她轻轻启唇,低声喊他。但是她并没有一本正经去望他。
她本该倒下去的,是他突然的存在,使她强撑着身子。
此时,她憔悴而恍惚的神情,又令凌西澈异乎寻常只想发笑。
因为骆甜甜喊了他,所以在过了一会后他又慢吞吞站起身来,将手中正燃着的那根烟,慢悠悠掐灭在烟灰缸里。
“精神挺好的嘛,能出去浪这么久。”他一面往卧室走、一面对骆甜甜说,目光中夹杂着对她的恨意、讥诮和嘲笑。
“浪?”对于他的用字,骆甜甜又深深的质疑着。她那对纤细而清秀的一字眉微蹙,但是没说其他的,心情无比平静。
直至走到她的身边后,凌西澈才停下脚步,又像审问犯人一样问她,“去哪儿了?”
反正骆甜甜大脑里意识迷迷糊糊,这一回,她是跟杜歧风一起出去的,她以为凌西澈不会知道。所以,为了防止他误会,她直接撒谎说:“哪儿也没去啊,就在这附近走了走。”
凌西澈薄唇一抹,又瞥眼打量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