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清莞起身下床后,白羽城的那只手仍旧滞在半空,久久没有落下。
“这又是我的错么?呵,明明就是她先挑起来的……”白羽城还撇唇自言自语,想笑却笑不出来。
近七点钟时,b国这边,整片世界都从沉睡的状态中苏醒过来了。
自白羽城反问了那个问题、到骆清莞梳洗穿戴完毕、到他们一起从楼上下来、到他们坐在这里点好东西,这整整二十分钟的时间,骆清莞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抬眸多看白羽城一眼。
现在他们吃的牛奶、烤面包、鸡蛋煎饼,都是白羽城根据她的喜好所点。至始至终,她没有发表一丝意见。反正她就是不搭理白羽城了,仿佛,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智障、一个哑巴。她什么都不会,不会点头、不会说话,只会撅嘴沉溺在自己的世界,想着心事。
吃东西的时候她也吃得很慢,微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气。因为她的心情着实太不畅快,胸口滞堵着一股无处可去的脾气。
看着她这副阴郁的模样,白羽城渐渐意识到了自己那会儿确实有点过份。
没错,他说话用词,一向太过阴毒、太会伤人……
平日里,骆清莞喜欢吃鸡蛋煎饼,今天的她却一块都没夹。白羽城注意到了,又不禁讨她欢心,主动夹起一块,轻轻放入她的碟子里。
“莞莞,早餐要吃好。”白羽城说。
看见碟子里白羽城给夹的煎饼,骆清莞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甚至,她连额头上的碎发都气得吹起来了。
“不用你夹,你自己吃吧。”她语气极冷冲白羽城说。然后夹起那块煎饼,不客气回扔到白羽城的碗里。
一时间,白羽城温和的眼眸里再现一丝锐利,漆黑的瞳孔瞠得又大又圆。
“你……”他面浮戾气,凛然瞪着骆清莞,也有点生气了。
那会儿,她可以问出那样的问题,他为什么就不可以问相类似的问题?这个世界,不是男女平等吗?
骆清莞还是不看他,恍若刚才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的,依然微低着头,吃着自己碟里的烤面包。
“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吗?骆清莞,嗯?”终于,白羽城压抑不住,将心中的不满问出口。
感受到他的怒气吁吁,骆清莞这才慢慢抬眸,目光平静而冷漠的看他,回答说:“我没有生气,你想多了。”
说完之后,她准备再次低头。结果,白羽城又立马冲她一喝,也冷冷追问:“那你现在什么情况?一句话不说,一个表情没有,逗我玩?”
白羽城这样发脾气,倒是骆清莞第一次见,不算凶,也不吓人。相反,还烘托出了他身上那少得可怜的诙谐、可爱、阳光。
吃着吃着,骆清莞又慢吞吞停下来,一边牵强微笑、一边回答白羽城,“这是我的个人心情,我无法控制。如果影响到你了,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这下子,换白羽城气得连唇角也抽搐了一下。由于此时的骆清莞比较清高,于是他还有一种像昨晚一样狠狠****她的冲动。
“莞莞,以后我们都不提过去了,行吗?”他又凝视着骆清莞,心平气和询问。
“过去?呵呵……”骆清莞又笑得冷清,并且这种笑难以止住。
随之,白羽城的目光又黯淡了几分,脸上表情也全部没有了。
又见得骆清莞明眸流盼,声音虚软轻细,认真告诫着白羽城,“羽城,我说最后一遍,我没有过去,目前为止,我只有你……”
而她此番话语,又惹得白羽城心中一个欣慰,再次惬意一笑。看着那些他们还未吃完的食物,他又对骆清莞说:“不说这个了。你再吃点吧,吃完我们回房了。我有点事情。”
骆清莞目光空洞,再看那些食物,已无一丝胃口。
“不吃了,吃不下了。”她又对白羽城说了一句。说完起身,直咧咧往餐厅外走。
见此,白羽城又紧紧拧眉。当骆清莞走到大门口时,他也跟着起身。
回到客房后,他们之间的交谈依然较少。不过,相比之前还是多了一些。最主要的是,骆清莞肯跟白羽城说话了。
“今天我们坐什么出海?”整理包包的时候,她还主动询问白羽城。
白羽城也在收拾自己随身携带的物件,同时回答她,“我租了一艘游艇。”
“游艇?”因为感到惊喜,骆清莞干活的手又顿了一顿,抬眸凝望白羽城。
“嗯。到时候我们的游艇航行到了哪儿,我们便住在哪边的酒店吧。这边的房间先退了。”白羽城又点头应说,但是没有再看她。
然而,骆清莞的心情仍旧因此变得欣慰和振奋,潋滟的桃眸中亮光潺潺。
离开酒店后,他们两人来到一处港湾口。而后,白羽城直接将骆清莞带到一艘纯白色的小型游艇前。
海风温顺轻柔,带着淡淡的腥味和咸味,吹拂着骆清莞飘逸的长发。
她的长裙也随风而舞,远远看去,站在海边的她,宛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