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是临近中午,天气愈显温暖,加之一直在运动,所以两人都觉得有点热了。尽管依然江风习习,带着一丝嗖嗖的凉意。
“莞莞,唱首歌儿给我听!”白羽城心情格外明媚,昂头望了望天,又低头望望骆清莞。
“不会唱啊不会唱,自从小学毕业起我就没有唱过歌了,只会跳舞……”骆清莞晃着脑袋,依然洋溢着一脸幸福的笑。
白羽城又挑眉,说:“那小学时总学了歌儿吧?”
“那倒是,学了好多呀。”骆清莞很重的点头说。
“唱!”白羽城说,仿佛不容她再废话。
反正此时骆清莞心里开心,忽然也觉得唱歌正好能释放自己的心情,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圈,想了好久,然后清嗓子咳嗽几声,高兴的唱道: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哪儿,现在上来干什么……”
“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三下两下,骆清莞便唱完了。
白羽城丢了桨,伸手又捏一下她的脸,她的歌儿其实唱得挺不错的,问:“这什么歌?挺好听的。”
“什么?”骆清莞不客气拍掉他的手,倏然用看国宝大熊猫似的眼神看他,“蜗牛与黄鹂鸟,这么有名的儿歌,你小时候没听到?”
太鄙视他了。
白羽城面容一敛,也有点不服气说:“当然听过,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骆清莞理直气壮地告诉他说:“这一首歌,歌词讲述了蜗牛在葡萄树刚发芽的时候,背着重重的壳往上爬,黄鹂鸟在一旁讥笑它。而歌曲的最终主旨,就是为了歌颂蜗牛坚持不懈的进取精神。”
“哦。”白羽城一副略微受教的表情,想了一想,再轻声感慨,“没有想到这首歌还挺励志的。”
这下子,骆清莞又冲他重一点头,告诉着他:“是啊,跟笨鸟先飞是一个道理。反正我喜欢这首歌,喜欢它描述的精神。”
白羽城听此,又浅浅一笑,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划完船后的中午,骆清莞和白羽城就在县城吃了中饭,县城就有一家咖啡店,即星巴克咖啡,吃完中饭后,白羽城又带着骆清莞在里面午觉休息。
咖啡馆里暖烘烘的,白羽城和骆清莞坐在窗户边的大沙发式的座位上,骆清莞困了,就把两条腿放上来,枕着白羽城的大腿躺着。
躺归躺着,闭上了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骆清莞心中装着莫名的心事,但又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心事,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未来是迷茫,很远很远,索性又睁开眼睛,看着白羽城英俊的脸。
白羽城正在翻阅一本好久以前的财经杂志,看的比较认真。
骆清莞一直一动不动,默默的注视了他好久,直到被他发现了,才又抬臂,用手臂稍稍遮了遮自己的眼睛。
白羽城停下来,又拿开她的手臂,看着她的脸,关心的问她:“怎么啦?”
骆清莞又稍稍扭了扭身子,声音也很轻很细,说:“没怎么……”
白羽城说:“那你休息,休息完了,待会儿回家。”
“嗯,好。”骆清莞又应着。
白羽城目光移开,继续看杂志。
骆清莞还是想看着他,忽然之间,就想把他看够,永永远远、生生世世,把他的面容、他的举止,他的每一个表情、他的每一个举止,全部都刻在自己的脑海中、骨子里、心灵上。
永永远远记着他。
隔了好一会后,忽然,她又小心翼翼询问他,“对了羽城,如果我不小心怀孕了,那么我们真的就会结婚么?”
白羽城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震惊一下,彻底合上杂志,想也不想气势汹汹说:“当然!”
骆清莞又好奇,又问他,“那……你更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都喜欢,都不喜欢,看情况。”白羽城又答着,然后再看向她,补充说:“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得到这样的答案,骆清莞恍觉得到了一种释怀的享受,发自内心的笑了,说:“羽城,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和祸。”
白羽城拧了拧眉,不做声,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等着她继续说。
福和祸?到底是福还是祸?
骆清莞说:“从来从来都没有像这段时间这样快乐过,也没有像这段时间这样不安过,心中总是害怕,觉得即将有大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
骆清莞悲观的话语,不由得令白羽城心中抹过一丝心疼,说:“傻瓜,整天瞎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骆清莞抿了抿唇,又自言自语说:“我也不知道,我没说什么……”
白羽城无奈的摇摇头,忽然俯首,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