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骆清莞惊惶凌乱、忐忑紧张,白羽城又忍不住发出一句冷哼声。
其实现在,他的心底也是相信骆清莞的,相信她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只是,他压抑不住生气,因为骆清莞对他撒谎,骗他说今天约的是女人。呵呵。这就意味着,本来骆清莞也是把他看成一个小气而多疑的男人。
“说吧,你跟段世轩是怎么勾搭上的?是不是上个月,你遇到危险时?”白羽城忽然一本正经问。语气淡然平静,听上去令人错觉他整个人毫无脾气。
然而,骆清莞了解他。他是有脾气的,愈是平静的时候,愈发不对劲。所以,骆清莞也没有掉以轻心,想了一想后又虚声回答他,“是啊,那时候他救了我……”
白羽城整个人依然一动不动,只有那工整的浓眉轻轻皱起。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当初是他救了你?”白羽城又问,这一回口吻带着责备。
这下子,骆清莞脑袋里像是有一泓溪水流过,哗啦啦的响。同时,她纤细的柳叶眉拧成弯弯的形状,郁闷的在脑袋里思忖。
她怎么记得,当初是白羽城什么都没有问,以致她什么都没有说?而且段世轩也不让她说……
“你没有问我啊,段世轩也不让我说啊。”骆清莞依然目不转睛看着他说,声音轻柔细腻,并且带着委屈。
蓦然,白羽城的心脏往下一坠,心口感觉有点酸、有点凉。是,是是是,那时候他确实什么都没有问,因为他心疼骆清莞,担忧骆清莞会情绪失控。但是,他哪里会知道,上回骆清莞得以脱身是由于段世轩的帮助。
“那我现在问你,你告诉我具体经过。他怎么救你的,这一回,你们又是怎么约上的。”白羽城又说,心头开始串连整件事情。
骆清莞注视白羽城,白羽城越来越冷静,她不仅越来越迷糊。眉毛依然弯着,心中布满纠结和疑惑。
“现在,你真的想知道?”她又不可置信询问白羽城,语气小心翼翼。
白羽城又微微点头,始终没有再看她。
骆清莞再向他跨近一点,又亲昵的依偎着倚靠着他,声音略娇略嗲,说:“那我说了,你可不许误会、不许乱想,好不好?”
哪怕此时白羽城一腔怒火,她也壮胆先跟他谈条件。
果然,白羽城的脸色又黑下一层,冷不耐烦催促,“少废话。快说。”
误不误会,乱不乱想,他都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能做保证。
骆清莞无奈了、妥协了,不禁轻声叹息一遍,又乖巧的告诉他,“那晚在会所,我自龙老板手中逃脱,跑到了大街上,被许多人追杀,无意间,撞见了他……”
“之后?”白羽城的声音还是冷得令人发悚。不过,骆清莞挨着他的身子,他并没有去推开她。
骆清莞一直不想提及之后的事情,可是现在,不得不提及。白羽城会误会,她也没有办法。
“之后我不知道了。反正一见到他,我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她说。
见白羽城眼眸危眯,沉默无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骆清莞又开始灰着脸、抿着唇。
她看得出来,白羽城确实在乱想,猜测着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无意识的,她的身子也不再倚靠他,慢慢站直了。
因为她不敢倚靠了,白羽城的身躯,冷漠如庞大的铁石,她自恃暖化不了他。
“他把你带回家了?”白羽城忽然又问。其实此刻,他心上泛滥的,最多的滋味是酸涩。
不管段世轩对骆清莞是虚假还是假意,他都无法看开,只想发狂。
骆清莞又愣住,望着他轮廓完美的侧脸,过了好一会才极轻的点头,“嗯。”
这一回,因为她的回答,白羽城终于转脸,抬眸视她。
白羽城的右手一直握着一个瓷质小酒杯。此时,骆清莞还看见了,他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小酒杯被他捏得变形。
“从今以后离他远点,不要再跟他见面了,答应我,嗯?”白羽城又以平常口吻说,看是关心,实是警告。冷冽至极的眼眸,睥睨她的眼眸,一动不动。
被白羽城盯着,骆清莞的心跳愈发不正常,一阵急,一阵缓。
她不知道他们过去那一系列的事情,所以觉得此时白羽城提的乃霸道无理的要求,理所当然也就拒绝答应,说:“羽城,虽然以后我跟他确实不会再见了。可是,你没有必要这样要求我,而且我也不会答应你。因为真的没有必要,我跟他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朋友。那一晚,我虽然住在他的家里,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虽然他确实有点狡猾,但是也不是那样的人……”
当骆清莞说完这么多后,白羽城的眸子早已变得暗若悬河,暴戾的杀机笼罩着那黝黑的瞳孔,令人心生战悸。
骆清莞说的一大串,在他听来无异于借口,舍不得段世轩的借口。
“不是那样的人?哼……”白羽城怒极生笑,唇角神经再次抽搐一下。依然冷冷看着骆清莞,不知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