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骆良辰却又顿了顿,目光复杂凝视着白羽城,良久都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钱。
“怎么?”见他愣着不动,白羽城又不解偏头,斜眼睥睨着他,而后冷然补充,“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你好。”
白羽城的解释,又惹得骆良辰无声一叹,同时终于伸出双手,接过了那一大叠钱。
“姐夫,我没有怪你任何的意思,我也特别的感激你……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真的还是先别让我姐知道吧……”他说,眼神也开始带着落寞和哀求。
不料,白羽城又冲他摇头,口吻执拗说:“没得商量。必须得让你姐知道。下车吧。”
因为白羽城的催促和驱赶,倏然骆良辰又觉委屈的撅了下嘴,跟而乖乖下车。
而在他下车之后,姚语琴立马出现在他眼前!
凝望到白羽城已经开车绝尘而去了,姚语琴又连忙询问骆良辰,“良辰怎么样?你找你姐夫要到钱了吗?”问完之后再低眸看向骆良辰的怀抱,只是他就拿着一大叠钱,看上去不超过两万块的样子。
倏然,她的神色明显改变,由之前的焦急变成失落,又急冲骆良辰问,“怎么只有这么一点?你姐夫不是大学教授么?不是很有钱么?怎么就给你这么一点?”
跟姚语琴对视时,骆良辰却是一脸愧疚和无奈。他一边将那一大叠钱递给姚语琴,一边揪拧着眉语气蔫蔫说:“语琴,这些你先拿着吧……至于其他的,我再想办法……还有,谁说大学教授很有钱?”
姚语琴又深吸一口气,冷眼瞅着骆良辰,纯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伸手接过那一大叠钱后,她再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回答骆良辰,“大学教授怎么可能没钱?月薪一万,至少是有的吧?而且你姐夫的父母,听说也很有钱……”
顿时,骆良辰也忍不住来了一丝脾气,口吻严肃教诫姚语琴说:“语琴,话不能这么说,就算我姐夫有钱,他父母也有钱,可是他也没有义务给我钱啊,他又没欠我的!”
也因为骆良辰的明智,一时间,姚语琴又神情一变。然后她故意低眸,右手搭上自己小腹,轻轻摸了摸,语带委屈说:“也是。对不起啊良辰,刚才我情绪太过激动,所以说话不对。只是……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如果连五万块都没有,我又怎么能够把它生下来?这里的钱,刚好用来打掉孩子,这才差不多!可是你知道的,其实我也很舍不得,毕竟是我们的骨肉……”
“我说了,其他的,我再想办法!”骆良辰又快声讲述,态度明显很不耐烦。倏然发现自己这回有些凶,好像吓得姚语琴打了一颤,他再跨前一步,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后背,稍微安抚说:“反正这件事情,我姐夫也会告诉我姐,等我姐找我吧。现在我们找家店,先吃晚饭吧,我饿了。”
姚语琴又抬眸,去凝视骆良辰的面容,轻轻点头。骆良辰的形象也算不错,五官清秀,个子高瘦,颇为帅气。只是他的皮肤一直有些黑黄,整个人看上去比较风尘仆仆。其实姚语琴也总是在想,若非骆良辰是一个出身农村的穷光蛋,若非他连高中都没有毕业,那么她真的愿意正常跟他生活在一起。
晚一点时,他们在附近吃完了晚饭。再回到公寓时,趁着骆良辰去洗澡了,姚语琴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悄悄给沈嫣然发微xin消息。
她告诉沈嫣然,这次计划不是很顺利,只拿到了小部分钱。
沈嫣然感到奇怪,然后连忙回复消息询问她为何。
姚语琴又告诉沈嫣然,她也不知道具体为何,估计是白羽城不肯给那么多吧。毕竟白羽城有防备,不是傻子,她跟骆良辰的事情,他早就发现了。
然后,沈嫣然沉默了好一阵。等到再说话时,她安抚姚语琴,说:没关系,你也不急着一定得这几天。沉着、冷静,多对骆良辰煽煽耳旁风,耐着性子跟他们耗。
姚语琴看见了,又对沈嫣然打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再说了一句明白和再见,随之删除了所有通话记录。
而关闭跟姚语琴的聊天窗口后,窝坐在自己住所客厅沙发上的沈嫣然,倏然目放凛冽且狡黠的精光。
忽而她还慢慢坐正身子,在嘴边极其小声念叨着,“白羽城啊白羽城,白教授啊白教授,我对你这个人,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她爱慕白羽城、崇敬白羽城、忿恨白羽城,因为白羽城是那么智慧,优秀,高冷,专一。但是他却不正眼看她,偏偏就看中骆清莞。
今天下午,骆清莞在城北的驾考中心,考科目二。只是,白天考完了,晚上她还得上一回班,然后才开始休这个月的假。
当白羽城开车赶过去接她时,她正好刚刚考完。
今天她也比较顺利,一次性便通过了,所以心情比较开心。
白羽城的车早早停在驾考中心外,在成绩单上签好字后,她便跑到马路边,坐进他车里。
“怎么样?过了吧?”当她坐下来时白羽城便问她,语气听上去冷冷淡淡,实则都是关心。
“嗯,过了!”骆清莞偏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