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清晨的阳光,就像父亲的大手,粗重而有力的抚摸着孩子的长发。
白羽城骑着自行车,骆清莞坐在他的身后,脑袋轻靠着他的后背。他们两人一起,围绕着这边的花语山和馨愿湖,优哉游哉的晃悠。
这边入住的业主本来就少,加之现在时间又是清晨,所以,路上的行人看上去更显寥寥无几。
白羽城和骆清莞,沿途经过的地方,一阵又一阵鸟语花香,一片又一片生机与活力。他们一边享受着环境的安逸、一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天南地北说话闲聊。
骆清莞的体重就九十几斤,白羽城载着她,哪怕是上陡坡的时候也踩得毫不吃力。但是,骆清莞依然忍俊不禁问他,“羽城,我重吗?你累吗?”
她的嗓门天生细腻,以致说话的语气总是显得那么轻柔。这会儿,白羽城听见她的问题,一贯冷峻的面容上又化开一圈美丽的涟漪。
“重!重得像猪一样,我都累死了!”白羽城故意放大声音回答她、抱怨她,还昂了昂头,仰望上方湛蓝如洗的天空。
骆清莞依偎着他,又嘻嘻一笑,鬼精似的说:“哼,看来你不行!连我你也觉得重、觉得累!”
她说这句话时,什么都没有想,具体一点就是没有经过大脑。她忘记了,不能说男人不行。因为说男人不行,一般就等于说男人生理方面有障碍。
此时,听她这么说,白羽城的头又低下去,目光幽幽直视着前方的路。
“嗯?我不行?你确定我不行?”他语气凛冽的问,声调一句比一句低,气势却越来越雄浑。
他自认为,他行的不能再行了,特别是在床上。说实话,从前他上骆清莞,那不算发狠。因为看她是雏女,而且年龄偏小。他若真发起狠来,保管骆清莞半年都走不得路。
白羽城问得阴嗖嗖,倏而,骆清莞又全身发悚,脸上笑容退去,微微变得严肃,一本正经对他解释,“嗯……是这样的……羽城,我说你不行,不是指你那方面不行,是指你骑自行车不行。你看,你连九十几斤的物体都载不动,是吧?”
她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白羽城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彻彻底底垮下来。
“我骑自行车不行?载不动你?a,你信不信,我一边骑还能一边跟你玩he震?”白羽城又不逊的说,面浮一层戾气和躁气。
骆清莞又一次发觉,在白羽城面前,自己的嘴巴竟是这样的笨。本想说一番美言,然而,说着说着,一不小心又闯祸了。
她又连连摇头,安抚白羽城道:“不不不,羽城,我说的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真的!你不要误会、不要生气、不要激动……”
这时候,白羽城骑自行车,正好上完了陡坡,所以,他的精力越来越好,语气更冷的询问骆清莞,“那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如果接下来,骆清莞的回答又是令他不满的,那么,他随即身体力行的证明给她看,他到底行不行!..
骆清莞的脑子里又凌乱了好久。而后她抬手挠头,表情别扭的对白羽城说:“其实,我想表达的东西,很简单很简单。那就是,你很好、很强、很优秀!”
白羽城听之,性感的薄唇又浅浅一勾,以全然不信的态度问:“是么?头一次听你这么夸我……”
在他身后,骆清莞的面部表情尽情变化,反正他看不见。这会儿,骆清莞又傻傻而假假的笑,对他补充,“以前我就发现了,没有说出来而已。反正你真的很好,优点很多很多。”
白羽城突然发觉骆清莞好虚伪,仍旧不信的他,假装信了,挑了挑眉,故作诧异追问,“比如……”
骆清莞一直都有些怕他,骨子里对他很是迁就和避让,他总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所以,他不相信骆清莞的话,不相信骆清莞会觉得他好。
他要骆清莞举例,一时间,骆清莞又整个人都懵住。
“啊?”骆清莞哑然失语,同时脑子里用力的想。
刚才她的那些话,确实都是昧着良心说的。白羽城的优点很多很多?呵呵,除开长得高、还算富、比较帅,她真的想不到他还有其他的优点。
“虚伪!”白羽城忍不住忿怒的说出口。
因为他的盛气和不满,顷刻间,骆清莞的脑子里又闪过一道智慧的曙光。紧跟着,她的双目也变得更为明亮,释放着迷人的光芒。
她又赶紧提了提呼吸,快速对白羽城说:“我没有虚伪,我说的是心里话,真的!你有很多很多优点,比如,你很冷静、很冷酷、很有型!”
白羽城抿唇听着她讲,听完之后面容更沉了,颇有一种立即让骆清莞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的冲动。
他不喜欢骆清莞说的这些词语,虽然他知道那确实就是他的特点。
他的火气真不打一处来,却又语气幽幽反问骆清莞,“冷静冷酷有型,在你的眼里,这些都是优点?”
骆清莞又被他的阴阳怪气所慑。她不安的在心中猜想,如果现在她肯定白羽城的话,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