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了?”
“真的不见了。”
“她,她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男人们很轻的说着。
一个守卫的目光看向前边躺在地上惨叫的男人,忍不住说道:“我过去看看。”
“你不怕没命吗?”旁人拉住他。
“她应该不敢出来了吧。”
“你随便他去得了。”另一个人叫道。
躺在地上的男人还在呼救,捂着自己的胳膊,大腿也受伤了,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
“看起来没啥事,”守卫检查了下,叫道,“别嚷嚷了,没有要你狗命的伤口。”
他朝另外一个男人跑去,伤的同样是胳膊和腿,伤口都很深,但不足以致命。
守卫扶起其中一个扛在背上,往后边的小路走去。
想想又有点怕,停下脚步,唯恐这女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给自己一刀。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爆发一阵清脆的叫唤。
女童们带着奶音的童声大声叫起,像是清晨悦耳鸟鸣,惊彻云霄。
守卫回过头去,那些浑身戒备的男人也惊忙回头,便见成群女童从牢里面狂奔而出,像一阵忽然冲来的浪潮,朝他们狠狠撞来。
……
“你们跑出去,没人敢拦你们,勇敢跑出去就行!”
“想想你们的娘亲和爹爹在外面因为你们跟人拼命,你们怕什么?”
“你们不用怕,有我在。”
……
小女童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着,而女童们一想到爹娘在外面可能会死,愤怒害怕的血液在体内狂烧,越跑越快,疾冲出去,朝着那些守卫和狱卒们撞去。
成群的女童扑上来,人肉组成的车轮一般,压过这些高大的男人,边怒声叫骂着,边疯狂捶打他们。
夏昭衣用银簪又解开一个锁孔,扯下锁链。
牢里面激动等待的女童们顿时倾巢而出,大叫着朝外边冲去。
夏昭衣转目看向最里边的大牢,双眉微皱,抬脚走去。
气味很难闻,锁链虚挂着,她轻轻一扯就开了,女童躺在破旧的小木板床上,许久眨一次眼睛。
夏昭衣推开门进去,踩过地上腐烂潮湿的枯草,在床边停下。
女童眼珠子转动了下,朝夏昭衣望来。
小脸蛋脏兮兮的,很多污泥,脸上满是血痕,跟脏污混合在一起。两侧耳朵鲜血最多,凝成了干粉,还有大片黏在脏乱的头发上。
她的衣衫破旧碎乱,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有长有短,成片断裂的短发,一看便知是被粗暴撕扯断的。
夏昭衣垂眸看着她,握在手里的银簪发着抖。
女童麻木呆滞着,但是眼睛里面有惧意。
夏昭衣平息满腔怒意,压着声音说道:“我带你走。”
她伸手去触碰女童,女童微不可见的后退了一下,但没再有明显抗拒,被夏昭衣轻轻扶住。
“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叫你们打我!”
“来啊!继续来打我们啊!”
外面还有不少女童留着。
夏昭衣扶着女童出去,抬头一惊,叫道:“你在干什么!”
一个年约十二岁左右,一身花裳的女童手里拿着守卫的刀,正从一个守卫的胸膛提起来。
四周都是飞溅的血,旁边的女童们也被溅了大片。
“我在杀他!”女童大声说道,抬起头来,眼眶通红通红。
守卫身上好多乱砍的刀伤,已经断气。
一旁还有两具尸体。
其他的守卫狱卒,有的已经跑掉了,有的奄奄一息昏厥着,形容狼狈。
还有两个小女童手里面也拿着刀,一把刀是干净的,一把刀带着血,两个人怯怯的看着夏昭衣,握在手里的刀有些发抖,没有说话。
夏昭衣朝地上的尸体看去一眼,扶着身边的女童,往另外一边走去。
其他女童都看着她,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
未出几步,前边忽然传来一阵尖叫,那些跑出去的女童惊忙跑回来,身后追着数百个一身铁甲的士兵。
三个拿着大刀的女童大惊,忙扔掉手里的刀,往后面跑去。
女童们被驱赶回大牢门口,士兵们飞快包围过来。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竖眉铜目,一身戎装,大步推开士兵们上前,目光一扫,落在那两具守卫尸体上,瞪大了眼睛。
“好些个心肠歹毒的恶童们!你们真是找死!都给我杀了!”男人勃然大怒。
士兵们微顿,好几个朝他看去,真,真要杀啊?
也有人闻言便举起手里的长枪,直接朝最近的女童刺去。
“啊!!!”
女童们的叫声本就尖锐刺耳,一时间尖叫声起,往身后逃去。
这时一声暴喝响起:“住手!”
一柄刺去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