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不吝施舍给他一言半句。
她道:“你不必担心,过了今日,我就不是昆仑派的了。”
这样说着,她慢慢走上前去。
在这之后,无论卫璧如何求饶诘问,她都不再答他一个字。终于她距离崖边不过三五步距离时,卫璧肝胆俱裂、拔足而逃;她早有准备,人如一尾游鱼一般缀了上去,拧断了他的脖子,随即翩然回转,对朱九真淡淡地道:“轮到你了。”
这四人当中,最为稀松脓包的就是朱九真了。何沉光留她到最后,原本也是为了她是最不可能从自己手下逃走的,可没想到朱九真还带给了她一点意外惊喜。
朱九真认出她来了。
“是你……是你!!”朱九真尖声道,“你——你是那天打了我的狗的——你跟张无忌——你们俩认识!!你,你是为了给他报仇,是不是?”
她说到这里,如同将死之人绝处逢生,声音越发尖锐,“他是自己跳下去的,他是自己跳下去的!这和我们没干系!!我爹爹为了救他也死了,你不能杀我,你——”
何沉光微感讶异,截口道:“你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这样说着,她最后一次出手捏住了朱九真的喉咙,稍一运劲,结束了她还没说完的最后一句话。
……
一连杀了四个人,何沉光手上却没沾什么血。她身上本也谈不上有多干净,随意在雪上擦了擦,就去悬崖上做记号。她来时已经在路上做好了一串记号,现在正好连成一线,下次她再来也能辨认得出这条道路。再三确认无误后,她才顺着来路往朱长龄原本栖身的农舍走。
农舍里还住着朱长龄的夫人和几个朱、武家的弟子。
何沉光回到农舍之后,先是拿住了朱夫人,让几个弟子去雪崖给武烈等人收尸,自己则在屋子里拾了柴火干粮,烧了一锅热汤饭慢慢吃。她已经在冰天雪地里连续吃了好几个月猪食一般的干粮,此刻拿些朱家预备的干粮、熏肉等烩热了吃汤饭,也算是美食了。
在朱夫人怨毒的瞪视下,她安闲自在地吃着东西,热汤入肚,她的气力也回复了不少。她吃了个七分饱,就放下碗筷,去看正在颤抖着手一笔一划地写血书的朱夫人。
好在朱夫人也没有光顾着瞪她,该写的内容一字不落。血书的内容不多,只写了某年某月某日,昆仑派弃徒何沉光,辣手杀死了朱、武两家满门,不计老幼,无一幸免,武家父女、自己一家三口,皆是死于她手。只盼将来哪位英雄豪杰见得此书,为朱武连环庄报仇雪恨,书上落款是朱夫人的夫姓名讳。
何沉光见她写完了落款最后一笔,见她笔画虽溃颓无状,但字字泣血、透于纸背,足见悲怒之情,再无不满意的。
她将血书仔仔细细收纳在怀里,同朱夫人一起等到了众弟子敛尸回来,又带同诸人一起带着尸体回到了已经烧毁的朱家庄园废墟旁。
思虑再三,她还是将那血书钉在了朱家庄园还未彻底烧成木炭的大梁之上,想必十分惹眼。这才和和气气地问朱夫人:“是要我动手,还是借你我的剑一用?”
朱夫人自从见了朱九真尸体,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只是怨毒地盯着她看,并不答话。
死到临头,能有勇气自己动手的毕竟是少数。何沉光见她没有自己了断的能耐,也不多说,照样捏碎了她的喉咙,给了她一个痛快。再拔出昆仑佩剑,一剑将她尸身穿在了朱家庄园的大梁上,头颅正指着那张随风飘扬的血书。
剩下的十数名弟子,先留两人做苦力,将所有尸体在废墟前码得整整齐齐,最后也被她全部杀了个一干二净。
江湖上的流言,永远跑得比马还快。这流言插上了翅膀,很快就从西域飞到了中原,越传越广。不过月余之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昆仑派出了个弃徒,武功极高、心狠手辣,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屠净了朱、武两家满门,烧了朱家豪宅万顷的富贵庄园,连只狗都没留下。
那柄师门所授的佩剑,被此人留在了凶杀现场,就插在朱家庄园门口已经被熏黑的大梁上。
传言自然有真有假,有夸大也有不尽不实的地方。例如何沉光没杀过狗、也没烧过房子,这两样都是朱长龄自己做的;再例如她并没有那个闲心再把武家、卫家也屠一遍,那些仆婢之流和漏网的弟子,想必也不知凡几。
但做了就是做了,细节并不重要。就在这一年间,她恶贯满盈的大名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何沉光。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一定要学小张教主做个好人啊!!!
无脑爽文的坏蛋女主是不可以学她的欧!!
她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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