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第五军野战补充第二团的团部内,一阵欢声笑语,曾经乌烟瘴气的团部里焕然一新,这焕然一新,和器物关系不大,摆设还是原来的摆设,甚至吕元龙那些人拿团部的器物当掩体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清除,焕然一新的是气氛,还有团部里的人。
“这王八蛋终于伏法了,我看就应该就地枪毙。”
“呵呵,枪毙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这种混蛋贪污的时候就想过死路,上军事法庭,对姓吕的这种人才算是折磨。”
“哈哈,管他娘的,反正这种货倒霉就是个高兴。”
团部内的军官们,兴高采烈的说着话,教导大队的三个中队长,两个直属排排长,还有补充第二团的团长叶振华以及被教导大队解救出来的几个补充二团军官,汇聚在一起,用语言抒发着对吕元龙伏法后的高兴之情,这些军官,无论是教导大队的,还是补充二团的,都想把吕元龙千刀万剐,恨不得就地枪决。
此人伏法,大快人心。
昨日,在教导大队的心理攻势和碾压般的实力下,吕元龙没做无用的抵抗,这家伙还是有点小智慧,知道开枪没个好果子吃,率部向张炜投了降,自吕元龙以下,二百零四名军官,士兵,全部交出了武器,彻底放弃了抵抗,教导大队下了他们的枪,将这些“叛兵”集中起来,并将补充二团营区里的情况和冲突的起因,经过立刻上报给了军部。
叶振华拿到的补充二团薪粮弹药清册,朝上面一交,吕元龙的罪名,就彻底坐实了。
军部的杜长官得知消息后,十分震惊,他没想到张炜下手这么快,更没有预料到,吕元龙区区一个少校团附,竟然胆敢对一个少校营长施行活埋之刑,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杜长官的预料,杜长官是又惊又怒,回复张炜,对吕元龙诸人严加看管,迅速调派了十台大卡车和军特务营的一个连,带走了犯事的官兵。
被带走的,包括吕元龙和共犯的军官,以及在团部里和吕元龙一起企图抵抗教导大队,并与教导大队官兵对峙官兵中的班长和副班长,昨天和教导大队对峙的二百多人,除了大头兵和部分没有担任班长副班长职务的军士之外,全部被带到了军部。
正所谓一刀砍,昨日和教导大队对峙的那二百多号人,现在连一半人数都剩不下,且剩下的都是些一二等兵和下士。
杜长官下手够狠,连大头班长和副班长也一律带走,倒是给张炜省了很多事儿,这些亲吕元龙的班长副班长们,留在补充二团倒也是个隐患,毕竟他们都收过吕元龙的好处,有些人和吕元龙的交情怕是也不浅,张炜可不敢保证这些吕元龙带出来的老兵班长们会不会给自己使绊子,一锅端了也省事儿。
另外,补充二团里除了没和吕元龙合作的军官外,还有些中间派,他们是不站队,哪方也不偏向的军官,全是行伍出身的排长和连附,也被杜长官所派的部队带走,这些人没有反抗吕元龙,也没有跟着吕元龙一起吃好处,说白了,人家就想老老实实的带兵,不站队搞斗争,求的是个稳妥,但在对吕元龙的清算过后,他们恰好属于最尴尬的中间派。
这些人,也被杜长官的一纸调令调走,当然,比起那些吕元龙的喽啰们,待遇上好太多了,吕元龙的亲信全是拿绳子绑走的,而这些骑墙派,都是被礼送上车。
吕元龙那派没有好果子吃是注定的,这些骑墙派倒不至于和吕元龙那派一个结果,但是所受的待遇也好不了多少,张炜估计着,这些图安生,没站队的行伍排长和连附们,多半是再也回不到战斗部队,也也算是斗争的牺牲品吧。
经过杜长官的一纸调令,补充二团的本身军官数量锐减,几乎没剩下几个,行伍出身的除了被吕元龙囚禁起来的外几乎被一扫而空。
吕元龙培植起来的规模庞大的行伍军官体系,在补充第二团中不复存在。
补充二团的军官体系,经由杜长官的折腾,几乎成了白纸一张,这里面隐喻的意思,张炜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吕元龙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杜长官为了让黄埔系彻底重新掌握补充二团,索性把团里几乎所有的行伍军官都调离了出去,让这个团重新打上黄字头的标签。
偌大的团部里,吕元龙等人一走,空气仿佛都清新不少。
一众人,有教导大队的军官,也有被解救出来的军官,全都围着张炜,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张炜手中拿着一封军部刚发来的电报,电报兵抄发了三张多,上面所写的,全是关于吕元龙及其爪牙的处理结果。
尽管杜长官的处理有些耐人寻味,含了点权术的意味,但张炜总的来说还是高兴的,毕竟彻底清除了吕元龙这一系毒瘤嘛。
张炜四处踱步,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弹了弹电报纸:“姓吕的枪毙确实便宜他了,让这老小子上军事法庭,被人唾骂,审判,那才是真恶心他呢。”
穆超哈哈大笑:“大队长这么说,还真对,那种大老粗,未必怕死,跟他玩文斗,对那家伙也是折磨。”
张炜满意的看着电报纸上洋洋洒洒的罪状和最终判决。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