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多,又经历了近战,装备随着尸体散落在了整个战场之上,完好的,损坏的装备到处都是。
趁着天黑,辎重排的官兵纷纷在搬运缴获武器时,夹带,私藏,截留一部分武器弹药,周围的五九八团士兵,完全不知道何坤这些友军官兵正在私自偷留应该上交到军部的缴获装备,现在的天色连人脸都看不清,五九八团的官兵自然不会发现,辎重排的兵在怀里揣着六五步枪弹,藏着日军的手榴弹和掷弹筒和刺刀,还有人两三一组的把三八步枪偷运了下去。
天已经黑了,在日军空袭二百师对日军的血火攻击结束后,罗塘高地上,被炮火肆虐过的滚热泥土上,教导大队全体,和五九八团的一个营官兵,在高地上打扫着战场,何坤的辎重排,以及穆超的第二中队,在五九八团攻上高地后,紧跟着冲了上来,接替了血战过后的步兵第一第三中队和工兵排的弟兄,在高地上警戒,五九八团也出了一部分人马在高地上警戒。
五九八团团长高吉人在率部情理完周围日军后,即令五九八团整体前进移防,把全团的战线拉到了罗塘高地一线。
在罗塘高地上,各部士兵们干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灰黑的夜幕里,虽说刚打了一场胜仗,可气氛最后还是很凝重,夜幕,冷风,胜仗带来的火热气氛不可能一直持续着,空气里,还弥漫着血腥和火药的气味,让高地更加肃杀。
血战余生的第一三中队官兵,也漫步在高地上,帮着二中队和辎重排的弟兄干活儿,有的比较油滑的,仍坐在原地休息,各部分的伤兵,由五九八团的官兵协助运下了高地。
这些经历过一场血战的士兵们,都从战斗状态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夜色的高地上,吹着有些发凉的风,张炜摘掉了钢盔和枪,身上还带着激战的痕迹,军服,军鞋上面的鲜血已经浸透了军装,邱伟,何金海和郑轶群,正在张炜身边给他报告损失和战况,这三位军官现在的外表,和张炜也差不多,满身是血,郑轶群的胳膊上还吊着个纱布,肩膀上有一道刀口,伤的不轻,但整个人往那里一站,比以前干练了许多,何金海的脸上好像被弹片咬了一口,有一道血线。
列位军官,在攻击战中全都充作了战斗官,和日军拼杀,面对面的肉搏,还好,没有人阵亡。
“大队长,我第一中队阵亡弟兄三十一人,内有班长两员,副班长一员,上士排附一员。”
“三中队阵亡弟兄四十四人,有班长一员,排长一员,班副死了两个,排附也死了一个。”
“工兵排阵亡四人,有一个是中士副班长。”
邱伟,郑轶群,何金海三人,语气很黯淡的对张炜道出了统计过后的各部伤亡。
张炜脸色一沉,日军的损失,已经点算出来了,找到的日军尸体超过了二百具,这么大的战果,张炜知道自己的人伤亡肯定也不少,没有白吃的饭嘛,可听到这阵亡了七十九人,里面还有排长,排附,班长,副班长等好几个军官军士,张炜还是感到心痛,光上士排附就死掉了两个,教导大队的总伤亡数字虽然比日军少,可却也是伤亡惨重。
胜仗是胜仗,可无论胜败,战后点验伤亡永远都是悲伤和落寞的时刻,因为,伤亡,死亡永远是避免不了的东西。
参加攻击的迫击炮排,重机枪排,以及友军的三七战防炮班,也有一定伤亡,林林总总加起来,伤亡近百人。
死的都是自己带出的兵,死一个张炜都会心疼,何况是将近百人的伤亡,近百名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干士兵。
“有失就有得,不管怎么说,这仗咱们是赢了,弟兄们害的加把劲儿,继续跟狗日的拼,继续打几个大胜仗。”
张炜尽可能用振奋的语气说道,胜者,也需要舔舐伤口,继续前进
战斗刚结束的夜幕中,在昆仑关守备队指挥里,守备队长松本总三郎少佐,也在和自己的手下清点损失,在夜风中面对逐渐恶化的战局,松本总三郎的手下,同样在和他报告损失。商议战况。
松本的指挥所里,吊着一盏点灯,发电兵以手动发电,电灯时亮时灭的闪动,给昆仑关守备队的指挥所内平添了一丝诡异的氛围。
“少佐阁下,敌军今天的进攻极为犀利,守备罗塘高地,关口和界首高地,子高地的部队伤亡了五百多人,守备罗塘的第四中队几乎全灭,我们只找到了几个逃脱出来的残兵,据他们回报,植田大尉,很可能已经为天皇陛下尽忠,界首高地附近,有两个子高地也被敌军攻占,关口,也被敌军突入了进来,战场情况,对我军十分不利”
三四个大尉,四五个中尉和少尉军官围着松本,身上都挂着彩,第四大队的副大队长悲愤的朝着松本,汇报着今天的战况,各个中队长,各阵地的守备部队,带来的没有一个好消息,汇总到一起,就是一个大败仗。
丢失阵地折损兵力被打的一败涂地
松本总三郎的脑海中,萦绕的是这几个词汇,今天下午的战斗,打的建制一塌糊涂,甚至超出了松本总三郎心中的底线,丢失了罗塘阵地,连关口都让中队突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