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十二师的指挥所很隐秘,师特务连在附近警戒,野战电台,电话,发电机,卫生所一应俱全,各处都用植被做了掩护,还有些炮兵在构筑炮阵地,军属炮兵加强过来的博福斯山炮,即使是在黑夜中,那影子也十分的威武。
师直属部队围绕在师部中心,有通信兵在检查,开挖电线沟,还有辎重连瘦弱的代马输卒在扛着扁担,里面装的不知道是弹药还算粮食,备战气氛浓厚,这才是正经的大部队作战,也是张炜所要学习的,仅仅就一个师指挥机关的人马,就有大半个步兵团的兵力人马,黑夜里看不远,也不知道更远的地方藏了多少兵力。
当走过规模不大的师野战卫生队时,看到胳膊上绑着袖标的师卫生队士兵时,张炜突然想到大队里的伤兵还没处理,等会儿一定得和邱疯子申请把伤兵后送。
那些个伤兵弟兄虽然做了简单处理,但还是得让专业医生救治,耽误不得太长时间,张炜脚下的步伐也因此而加快,不能光顾着报功,把手下的弟兄给忘了。
围歼完武田大队,教导大队也多出了几十个轻重伤兵,这些伤兵的伤,以师卫生队的医疗水平根本没法处理,只能后送到军野战医院。
师属的卫生队,说句不好听的,也就处理一下简单的枪弹贯穿伤,包扎包扎伤口,师卫生队又是缺医少药的,正经军医没几个,教导大队的伤兵想活命就得去军野战医院,那儿的医疗条件还是可以的,能动大手术,医生水平也高,有军医学校毕业的,也有聘请的地方医生。
在教导大队和武田大队周旋的这段时间内,新二十二师在阵地上下了功夫,指挥所附近各项工事完善,不远处就是师野战弹药补给所,张炜和邓军林并排走了过去,一路畅通无阻,走进了新二十二师的指挥所,张炜是气定神闲,打了胜仗嘛,就是有底气。
只是在进去的时候,门口的官兵,还有几个进出的参谋军官,看向自己的眼神让张炜有些奇怪。
难道是自己手里的佐官刀看着炸眼?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些军官看向自己的眼神,搞的好像自己犯了军法被全师通报一样,搞的张炜全身不自在,邓军林没说什么,心中实则也有此感受。
殊不知,在他们到来之前,这些师部军官早就知道了他们的战果,并且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两人进了指挥所,指挥所里吊着好几盏点灯,还有好几盏油灯作为辅助,给师部的军官们提供了足够的亮度,师部里亦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搬东西,拿文件的参谋,核对清单的军械主任,师长邱疯子和柴钊正在低着头,围着地图研究着什么,三名师主官里,只有廖副师长不在,他已经去了一线的步兵团巡视盯防。
“报告师座,参座,第六十五团上校团长邓军林奉命报道!”
“报告师座,参座,师教导大队少校大队长张炜奉命报道!”
中气十足的报道声,让邱疯子和柴钊抬起了头。
柴钊:“哦?回来了!”
“废话少说,电报里说围歼了一个日军大队,说说是怎么回事!”
邱疯子直奔主题,对张邓二人说道。
“是!”邓军林立正,刚要详细阐述战斗过程,张炜是少校,他是上校,此战是张炜力争,主导不假,邓军林这个黄埔五期毕业,为人正直的军官自然不会托大黑张炜和教导大队的功劳。
但是和师长的汇报,还得他这个上校来讲,这算是规矩,张炜毕竟是小辈,让邓军林来说也更有信服力。
“报告师座,卑职有个请求!”邓军林话音刚落,张炜说道。
邱疯子看着拿着军刀的张炜,轻嗯一声:“说吧!”
“我大队有几十个轻重伤兵,这些弟兄的伤耽误不得,师座能否先将我大队的伤兵遣送至军野战医院?”
“可以,高参谋,拿上手令,去带特务连的人,把教导大队和六十五团的重伤兵后送到军野战医院!”
邱疯子听到是伤兵的事,深知这事儿万万不能怠慢,爽快的答应了,师参谋长柴钊写了个条子,盖上了新二十二师的印章,叫师部一个资历较老的参谋,带着条子和师特务连的兵去遣送教导大队和第六十五团的伤兵。
“行了,现在说说前方敌情和战斗过程吧。”邱疯子严肃的说道,这位师长也急于听取战斗过程。
“是!师将教导大队配属给为我团作为先遣部队,两天半前,在南宾公路上发现大股敌军踪迹,步兵千余人,还配有步兵炮,卡车,辎重车,其番号第五师团第二十一旅团步兵第二十一联队第一大队,张炜发现敌踪,以电台通知我六十五团同时于公路上对敌实施伏击……”
邓军林花费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将教导大队和武田大队的第一次遭遇,伏击,直到最后的围攻计划和战斗经过讲给了邱疯子,张炜在一旁旁听,邓军林为人着实不错,描述的战斗过程与事实完全相符。
武田大队的兵力配置和战后的缴获,张炜的战斗计划和步步为营,诱敌深入的战术,邓军林也一字不差的告诉了邱疯子,不愧是团长,指挥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