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具掷弹筒,十几挺轻机枪猛烈的射击后,日军第一线散兵坑内的士兵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六具掷弹筒不仔细瞄准,只顾着投射掷榴弹,猛烈的压制射击大概有一分钟,足够每挺机枪打光一个弹盘,每具掷弹筒抛射三发以上的掷榴弹。
掷榴弹爆炸后的烟尘刚刚散去,震天般的喊杀声从日军阵前前传开,准备营全营士兵一跃而起,汇成一道人流,挺着刺刀,冲杀向了日军阵地,刚从火力压制中缓过劲儿来的日军一抬头就看到了如此场景,几百人冲了过来,前锋距离自己的阵地不过几十米。
“快开枪!”有的日军看的愣了,反应快的下士官大喊着下令还击,日军阵地上的枪炮声随即又响了起来,歪把子轻机枪,。三八式步枪,八九式掷弹筒,和仅剩下的两挺九二重机枪猛烈射击,刚刚还被压制的日军,转瞬就爆发出了极强的火力。
准备营是以第二连打头,第一连和第三连在后,三连同时冲锋,日军的密集弹雨,首先就盖到了二连的身上,在猛烈的火力下,一名名士兵被集中打倒,子弹穿透躯体后,才空气中爆发出了殷红的血雾,鲜血在夏日的傍晚依旧能被看的很清楚,准备营的士兵成片的被打倒,可并没有停下,二连的前锋顶着火力,冲过了这几十米的距离,在三个步兵连的集团冲锋面前,日军的子弹,还是没能挡住求胜心切的准备营士兵。
“杀!”二连的前锋嘶吼着向前冲,眼前日军的步机枪喷吐着火舌,作为整个营冲在最前的人,每刻都有人倒下,但他们没有退路,只有向前冲,才有活下来的可能,二连列兵黄四紧紧的抓着手里的中正步枪,两条腿不停的倒腾,本能的向前狂奔,在被保长抓壮丁之前,他只有在山里抓兔子的时候才会跑这么快。
耳旁只有子弹破空的声音和战友的惨叫,身边的副班长被一颗子弹打中了左臂,还在猛冲,黄四前面的下士在几秒前被两颗机枪弹打中了钢盔,脑袋成了一团浆糊。
“你祖宗!”在黄四身边的副班长丢掉了步枪,右手掏出了手榴弹,使出全身的力气跑在了最前面,副班长用牙齿咬下了手榴弹拉火绳,纵深一跃,做出投弹姿势,把冒着烟的手榴弹丢了出去,黄四跟在副班长的身后,抬起步枪,对前方十米处的日军阵地开了一枪。
“呼呼”又是一阵子弹破空的声音传来,一串机枪子弹射来,副班长的手榴弹还没有脱手就被机枪弹打穿了前胸,连带着周围几名士兵都中了弹,包括黄四,副班长无力的栽倒,手榴弹落在了地上,俯身倒下去的副班长刚好倒在了手榴弹上。
“轰”副班长的手榴弹爆炸了,没炸到十米外的日军,炸碎的是副班长自己的尸体,黄四爬到在地上,看向四周,除了十几米外冲来的弟兄,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
黄四感觉胸腹一阵剧痛,两颗机枪弹打中了他的前胸,再看向后面成群冲来的弟兄和正在开火的日军机枪,黄四勉强爬到了副班长的尸体旁,从残肢上的手榴弹袋里拿出了两颗手榴弹。
打中他的那挺歪把子还在射击,还在给后面的弟兄造成伤亡,黄四拉开了拉火绳,再一次本能的在日军阵地前站了起来,在歪把子把他打成筛子的同时丢出了两颗手榴弹。
“轰”手榴弹爆炸了,黄四倒在地上,脑袋一沉,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杀!”挺着刺刀的准备营士兵们跨过了地上的尸体,在手榴弹爆炸后冲进了日军阵地……
张炜在三连的队伍中,端着一杆步枪射击,他很想上去和自己的手下一起冲阵地,可他不能,前方的喊杀声猛地增大。
“长官,他们冲进去了!”身旁的传令兵激动的说道,只见剧烈的爆炸过后,准备营的士兵用手榴弹在日军阵地上打开了突破口,冲进了日军阵地,日军极力抽调火力反击,可惜准备营的人数太多,日本人的火力,根本顶不住疯狂攻击的准备营士兵。
撕开了一个口子,准备营士兵便猛冲了进去,日军阵地终于被攻破。
张炜停下了脚步,兴奋的看着前方冲杀的士兵和被攻破的阵地,终于打进去了!
“司号兵,吹号!”
两名司号兵等待多时了,张炜一下令,两人掏出了包有蓝色护布的铜军号。
‘呜呜’刺耳的国军冲锋号声响起,两把号一起吹,刺耳的号声响彻了战场。
后方的阵地里,276团的的两个营官兵枕戈待旦,蹲卧在战壕里,几百把明晃晃的刺刀冲天斜立,前方的枪炮声和冲锋号声已经传了过来,两个步兵营的营长站在阵地最前方,张炜的准备营已经突破了阵地,按照事先约定的信号。只要听见号声,后方的两个营就要发起冲锋,现在号声已响,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弟兄们,友军已经攻下了日军的阵地,现在该咱们上了,冲上去,怯战者,死!”友军一营长大喊道
“杀!”两个步兵营,五百多名士兵冲出了战壕,冲向了前方激战中的阵地……
准备营成功的在日军阵地上打开了突破口,日军也不会善罢甘休,大量的准备营士兵涌入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