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摆才合适。
白柃用鼻音狠狠哼了一下:“怎么,不是?”
“……就、就是它!不愧是秃毛的鸟老师的头号书迷,借我,我去破译他留下的遗言。”费根一把抢过了书,不和主人打招呼,便推开大门进了屋子。
头号书迷……路奕觉得还行。
至少她带来了一本真正的著作,不必书商去征召各种男性,按照记忆去默写那本书。
而有关命运卡的研究,多半就藏在其中。
“所以,事情是怎么样的?”费根走后,死去作者的头号书迷严肃地问,“是谁杀了壳之世界数千年来,最好的作家?多少孤独的人都是靠着他的文字入梦……却有人杀了他?”
“已经被解决了。”罕银之矢指着路奕和狱卒,“主要是这队旅行商人的功劳。”
“所以,对方是谁。”一字一句,白柃的话音在空中传播了严寒,“死亡并不是苦难的终点,有些时候,解决,并不代表真的结束。”
“罪与罚的焚尸官——扎马尔·洛。生前,是位八阶死灵法师。”
“很好。”
所有人都打了个颤,那是恐惧,也为庆幸,至少白柃记恨的对象并非自己。
之后,路奕借口去看遗书,和狱卒一溜小跑钻进了屋子。罕银之矢借口要招待客人,也拄着拐杖健步如飞,回到了自己家。外头,就只剩下同是“薄暮余晖”这个组织的二人了。
萤战战兢兢地跪坐在白柃身边,平日里,他甚至都没有机会和这个档次的传奇见面。
“你来太阳靴避难所的任务是?”
“调查……地图上一个地点的拥有者,还剩多少寿命。”
“结果呢?”
“还、还没有挖到,那地方离避难所很远,我又缺乏工具。”
说完,萤从衣兜里翻出那张地图,因战斗而皱巴巴,上头还沾满了沙土。
仔细看完,白柃的怨气似乎更重了:“回去我就给你降一级待遇。”
萤愕然地想要站起,但发麻的脚让这位少年跌跌撞撞。白柃扶了他一把,有些出神地望着小屋旁的苹果树——
“只钟情于冷兵器,以刃物为生命……这是我们的梦想。但它很无力,我们需要更灵活的脑子,更勤奋的锻炼……超乎其他人数倍的热情,才能追赶上其他人的脚步。”
“是的……”
“但你没有脑子。”
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明明都咬牙和四阶、六阶的敌人战斗,还活了下来,难道在不知不觉间,脑袋已经被削了?但明明还在……
地图被摊在他眼前,白柃指着那棵被狱卒写了几行漂亮小字的苹果树。
“这里,才是你需要调查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