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
不知道是说身边的苹果树,还是眼前个头娇小的访客。
但她的声音很悦耳,而且有一种特殊的质感,宛如冰雪迎来初春,开始缓缓融化。
狱卒举起一直带着的砖块,将上面的问题递了过去:“你是谁?为什么有我的制造者的气息?”
“我是‘薄暮余晖’的第二席·悖论与历史的斩断者……或者说,是你们制造者的老朋友,这样更能接受吧?我叫白柃,你呢?”
“我……”
“她没给你取名字?没来得及?真遗憾。”
“我只知道,自己是兰系列的初次试作品……”
“也是唯一的试作品,因为太过成功,你是炼金和魔法工艺的最高杰作……至少我是这么听说的。这么一看,似乎是真的呢。”说话时,她的面庞始终像是被雾气遮掩,很难看清五官。但能感觉到,她在怀念那位老朋友。
“别担心,我不是你的敌人。”白柃说,“但也别太高兴,我不是来接你去见她的。”
狱卒没有掩饰自己的强烈失望,甚至坐在了草地上,抱着膝盖垂头丧气。
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的制造者,总能让她难过。
“我们的相遇是场偶然……我很吃惊的,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能正常运作,甚至拥有了灵魂。算了,不说这个,我是来办事的,但好像来晚了。”
“……办事?”
白柃确认四下无人,悄悄从厚实的冬装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我很喜欢的一位作家遇难,疑点重重,还涉及到很多麻烦。他的好朋友请我来调查……这件事现在怎么样了?你认识这个作者吗?”
作家?听到这个词,虽然狱卒仍然伤感,但还是抬头看了看。
在冰冷如冬的白柃手中,有一本《乡下酒馆的寂寞老板娘》。配合这个书名,还有副看起来既漂亮又暴露的女性素描画。署名的,则是一位叫“秃毛的鸟”的作者。
稍作思考,狱卒摇了摇头。
看来避难所有两位作家死掉了,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