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试当天。
安笒的心态很稳,霍庭深和慕容岚风也没有担心,反倒是南宫翎香亲自到医草堂一趟,美其名曰给她打气,不过这打气的结果有些难以言喻。
南宫翎香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白婉清。两个人也不和,时不时地对着干,加油打气什么的,最后味道都变了。
安笒并没有受到影响,但很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同的味道,南宫翎香和白婉清两人的矛盾好像升级了。
以前她们斗得多厉害,明面上都会找到合理的理由,也没有彻底要撕对方脸面的意思,但今日白婉清居然格外冲动,说话横冲直撞的,南宫翎香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安笒将这些放在心里,准备等到应试过后,打听一下。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多了解一些信息,走一步看百步很有必要。
安笒将南宫翎香和白婉清两人打发走,刚要进医草堂,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嗤笑声,“居然还真的敢来,该不会觉得自己有能力赢了这场对赌吧。”
听声音很陌生,但这话,显然是针对她的。安笒在心里判断着,却没有回头的意思,想着小姑娘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吧。
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人,连脸都不能给,否则只会更得寸进尺。就好像现在针对安笒的人,并没有因为安笒无声的退让而后退,反而再次讽刺出声。
“说你呢,南宫三小姐!”身后的人特意咬重小姐二字,讽刺意味十足,“即将要应试了,怎么,不谈谈感想吗?”
这都点名道姓地说了,安笒要是再退让,只会让人觉得懦弱无用,当然,她现在在别人眼里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转身,她微笑着看向来人,毫不意外地看到李媛媛。
安笒的目光从李媛媛的身上一扫而过,甚至眼底都没有留下李媛媛的影子,直接看向站在李媛媛旁边的千金。
不认识。
她在心里暗暗打量着来人,却发现是无名小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言喻心里的感觉。
凡是有些身份地位或者比较特殊的,在南宫翎香给她的那本手札中都记着,而之后霍庭深看过那本手札,也确定那里面的东西属实,是以安笒记得很清楚。
不认识的,自然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了。
看来还真是大多数人都不把南宫玉放在眼里啊,哪怕她救了慕容王府的世子。
什么人都想往上凑,真是无奈。
“看什么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嗜好呢!”那女子被安笒盯着看,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即使安笒根本就不是盯,而是很普通的打量,她依旧炸毛不已。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讽刺,泼脏水,即使安笒不想计较,也不是没有脾气的,目光挑剔地在千金的身上扫了一圈,赶在她怒气就要爆发前,懒懒地吐出一句话。
“呵就算有特殊嗜好,也轮不到你。”
那位千金顿时瞠大眼,火气都要从眼里溢出来了。
恰在这个时候,慕容岚风从一边走了过来,见三人对峙的画面,不由在心里道上一声,还真是惹祸体质,走到哪事就到哪儿。
虽是这么想着,他却是轻咳一声,看起来格外的严肃,“站在这里做什么。马上就要应试了,都不需要准备吗?”
安笒倒不觉得这种情况有什么,反倒是李媛媛觉得慕容岚风根本就是在替安笒说话,心里的郁气更加浓重。
但她没有在慕容岚风的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而是微微退到一边,不管不顾地往学堂里走着,以表示这件事情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些行为是不会被慕容岚风放在眼里的,于慕容岚风而言,李媛媛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眼不瞎,心不盲,都能够看出来。
而之前找安笒麻烦的那个千金,连看都不敢看慕容岚风,只狠狠地瞪了一眼安笒,随即快步离开。
注意到这些的安笒摊了摊手,扫了一眼慕容岚风,随后转身进入医草堂中,心里有些戚戚然。
真是的,被烂桃花缠身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最主要是,慕容岚风和她真的是没暧昧关系啊!
这一次的应试比较重要,但何湘玉离开女子学院后,医草堂里也就剩三个人了,就算真的要将人筛选下去,只怕这一届的医草堂培养不出女医官来。即使如此,医草堂的应试也没有放低标准,用官方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女医官是要为朝廷准备的,既然如此,条件放松,就代表着以后出了事情,派不上多大的用场,再
说,药能救人也能害人,朝廷中自然不需要一些只会皮毛的医官了。
但据安笒所知,这个原因并不是主要的。即使医草堂放低标准,能够进入朝廷为女医官的人,本事只高不下。
主要还是因为,医草堂是慕容王府全面负责,对今上而言,从医草堂里走出来的人,就算不是慕容王府的心腹,也是站在慕容王府那边的,今上不可能重用。想到这里,安笒的目光就扫过坐在一边,神色冷然的李媛媛,暗叹一声,这李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