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南宫家的三小姐吗?今天还真准时,难不成是和阿媛打赌没有把握,特意早些过来上学堂,临时抱佛脚?”
安笒正在路上走着,看到不远处有人站在路中间时,还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曾想还有一段距离,对方看到她时,目光就好像光落在她的身上。
对方上下打量她一番,就好像在打量货物,这种目光让安笒不喜,但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对方竟是很不屑地嘲弄出声。
安笒不至于为此动怒,但着实不喜欢对方说话的语气。而且,对方说的话也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是冲着她来的,而且还是为了李媛媛。
一声阿媛已经说明很多问题,对方与李媛媛大概关系很不错,现在为李媛媛出头,该不会是李媛媛嚼了舌根吧。
不得不说,安笒真相了。
她这边还在思量着事情的经过,那头开口的沉落却是不愿意了。
沉落是京城皇商沉家之女,因着沉家阳盛阴衰,作为唯一的女娃,那可谓是被捧在手心上宠的,而南宫玉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
不过是一个姨娘生的贱种,能够让她先开口说话,本身就是一种荣幸,居然还敢不回应她!
沉落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哪怕此时的安笒看起来没有一样是比得过她的,也忍不住怒了,“你竟敢不理我!”
安笒一听这话,顿时笑了。
她的肤色本来就黑,但有着一口小白牙,这一笑,那口小白牙明晃晃的,别提多耀眼了。
沉落被她的一口白牙晃了眼,心里莫名咯噔一跳,这种感觉刚过,顿时更怒了。
南宫玉居然敢吓她!
“你!”沉落也是被宠坏了,发起怒来,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上前就要甩安笒巴掌,一定要从安笒的身上把面子讨回来。
安笒原本还在想着,她也不认识这人,口头上教训教训得了,可这一愣神,对方竟是一巴掌朝她甩来。
这还得了?
就算她需要在这个古代步步为营,也不代表着任由人拿捏打压!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怒意,毫不犹豫地抬手捏住沉落的手腕。
原身南宫玉并不会武功,但因为自小做了很多下人做的重力活,力度比起一般的女子要大上许多,再加上安笒也不是吃素的。
这一捏,也是用了巧劲。
沉落根本就没有想过安笒敢避开,更别提是还手了,被捏住手腕的瞬间还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顾不得这些了。
因为她很痛,痛得脸色发白,即使如此,嘴上还是不饶人,“南宫玉,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样对我!”
哟呵,还挺嚣张的嘛!
安笒毫不在意地扯了扯唇角,冷笑一声,“哦,原来是个傻子啊!怪不得见谁都想咬上一口了!”
“你说谁傻子!”沉落怎么也没有想到,安笒居然敢说她是傻子,气得整张脸都涨红了。
安笒还真的不害怕。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越是没本事的人越喜欢在嘴上逞强。再说,面前这人要是身份真的很不错,又怎么可能为李媛媛出头。
枪打出头鸟这种事情,她不相信这些小小年纪就已经心思深沉的世家女会不知道。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你连自己名字都记不得了,怎么就不是傻子了?”安笒一脸纯真无辜地看着沉落。
看到沉落明显更难看的脸色,她有些疑惑地嘀咕,“我可是听别人说过的,只有傻子才记不得自己的姓名呢,难道是我误会了?”
装单纯无辜什么的,安笒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毕竟她现在的身体还不到十五岁呢,不正是单纯天真的时候。
沉落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被人口口声声说是傻子,还是自己看不起的南宫玉,气得一张脸涨红,话都哽在喉咙里,说也说不出来。
跟在沉落身边的丫鬟见到这幅情景,一边给沉落抚背顺气,一边颐指气使地道,“南宫玉,你好生不讲道理!竟把我家小姐气成这样!”
这种情景有些诡异啊!
如果不是一只手正捏着沉落的手腕,安笒都想摸摸下巴了,人家都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她们倒是好,打了主子,丫鬟才出面。
要说玩心计,安笒也不是不会,只是不想用而已。但这种情况,她也不是圣母,自然不会口下留情。
她眼里闪了闪,毫不犹豫地将沉落的手甩到一边。
因为惯性,沉落往后踉跄了几步,幸好有丫鬟扶着,倒也没有摔在地上,但看着安笒的目光是赤红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安笒是她的仇人呢!
安笒一点都不害怕,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任由人骑在她的头上为所欲为吧!
“你这话说的好生没有道理。”不就是倒打一耙嘛,她也会,再说了,她说的可是事实,谁怕谁呢。
安笒吧咂两下嘴,“我安安分分地去学堂,你们拦在路上,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