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和余弦发脾气。”七嫂道,说完补充道,“我还从来没见少爷这样生气过。”
和余弦?
安笒皱眉,霍庭深和余弦的感情一向很好,好端端的怎么会发脾气?
“我带来一个人,您帮我安置好。”安笒吩咐七嫂,特别强调,“一定要让人负责她的安全,绝对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安笒表情严肃,七嫂也不敢大意,赶紧道:“您放心,我这就去。”
交代完些,安笒捏了捏兜里的东西,扶着栏杆上楼,刚到二楼,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余弦灰头土脸的从里面传来,看到安笒面色尴尬,“少夫人。”
“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安笒诧异道,“庭深只是一时生气,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少爷是为我好。”余弦低声道,匆匆离开。
安笒推开书房门进去,文件散落一地,霍庭深正脸色铁青的坐在椅上,见安笒进来,脸色有些尴尬,顿了顿黑着脸:“去哪儿?”
“你这样凶会吓到我的。”安笒故意拍着心脏,弯腰将地上的文件一页一页的捡起来,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内部资料?”
霍庭深脸色铁青:“余弦弄来的。”
安笒闻言一怔,几乎是瞬间明白了霍庭深的怒气,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余弦这段时间去了了?”
这么绝密的资料,非深入内部不能拿到,其中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他说去美国找白婕,原来是存的这个心思。”霍庭深语气十分不好。
可即便如此,安笒还是能从中听出霍庭深对余弦的在意,他是在后怕,万一余弦遇到什么危险,他会愧疚一辈子。
“喝杯茶消消气。”安笒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在桌上,又给霍庭深倒了一杯茶,“万幸余弦平安回来了,他以后肯定不会这样做了。”
霍庭深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看了看安笒:“你今天去哪儿了?”
安笒心虚的心脏一颤,赶紧避开了霍庭深的眼睛,原本是想回来邀功的,可眼见着有余弦这个炮灰在跟前,她还真没胆量掏出兜里的东西。
“随便逛逛。”安笒心虚的避开霍庭深审视的眼神,“那个……你累不累?我帮你去放洗澡水。”
霍庭深皱眉,伸出胳膊到安笒面前:“现在几点?”
“六点二十。”安笒老实道。
“所以你要六点二十给我放洗澡水?”霍庭深起身挡在门前,杜绝了安笒要溜走的想法,“老实说,今天去哪儿了。”
安笒嘴角抽了抽,嘟囔道:“要不要这么精明!”
刚刚,余弦被骂的可真惨……
可霍庭深好像很严肃的样子,如果她不老实交代,只怕今天没那么容易善了的。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安笒看了一眼霍庭深,又攥了攥兜里的东西。
霍庭深牵着安笒坐在沙发上,将她困在自己怀里,确保人不会随时溜走。
“现在可以说了。”他眯了眯眼睛。
安笒叹了一口气,将攥的皱巴巴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他,结结巴巴道:“我、我去陈胜华家了。”
“你自己?”霍庭深眸色沉下来,环住安笒的手臂紧了紧。
安笒赶紧摇头:“木乙还有另外两个保镖。”
见霍庭深脸色缓和了一些,她赶紧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是什么?”霍庭深语气温和。
安笒立刻献宝一样的将手里的东西展开给霍庭深:“陈胜华的诊断病例,他得了肺癌晚期。”
“肺癌晚期?”霍庭深手指搭在安笒肩膀上有节奏的敲了敲,“还有什么?”
他是最了解小妻子不过,看她眉眼间的情绪就能猜出来她还有没说完的话。
“我将陈胜华的母亲带了回来。”安笒的开口道,同时将村里那个男人的话转述给霍庭深,末尾总结道,“这些都能证明陈胜华的死是有预谋的。”
霍庭深沉默片刻,轻轻拥了一下小妻子,声音温和:“以后不许自己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如果不是陈胜华的妻儿都在a市,难保霍明川的人不会去那个村,万一和小妻子啊撞上,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看着她小心翼翼拿出得到的证据,他就怎么也说不出责备的话。
“这些有没有用?”安笒看着霍庭深,眼神十分期待。
霍庭深点头:“有。”
“太好了!”安笒拍了拍心口,双手环住霍庭深的脖子,脑袋在他胸口磨蹭了几下,撒娇道,“你刚刚的样子好凶,都要吓死人了。”
霍庭深轻敲了一下安笒脑袋:“让你不长教训。”
“咚咚——”七嫂在外面敲门,“少爷、少夫人吃晚饭了。”
霍庭深和安笒下搂的时候,余弦耷拉着脑袋站在客厅里,看到霍庭深,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样子,看到安笒感动又好笑。
安笒扯了扯霍庭深的胳膊,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