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深手掌轻轻抚摸安笒的小腹,慢慢从她睡衣的下摆摩挲而上,灵活的手指犹如弹钢琴,轻轻的、慢慢的、灼热的,不动声色间撩起一团团火焰,“小笒。”
安笒面红耳赤,声音软糯如春水,结结巴巴道:“可、可以吗?”
其实,她也好想他。
“我会很小心。”霍庭深的大喜过望,轻轻解开她睡衣的纽扣,手掌落在她胸前雪白,抬头看小妻子,“好像又大了一些。”
安笒羞的不敢抬头,双手搭在霍庭深肩上,身体轻轻颤抖。
因为顾忌宝宝,霍庭深不敢像之前那么激动,两人小心配合,轻轻的、慢慢,意外体验到和风细雨的欢愉,美好的感觉和以前的狂暴风雨迥然不同。
“小笒你真好。”霍庭深将人抱进怀里,扯了被子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膀,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会照顾好你和孩子。”
安笒满足的抱住霍庭深,忍着困倦喃喃道:“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是,永远在一起。”
一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安笒刚刚做完产检就接到明静仪的电话:“找到解决方案了,小海已经恢复健康。”
“七嫂,陪我去古堡。”安笒挂断电话,欢喜的恨不能飞起来。
昨天霍庭深出差一周,等他回来,她就变成之前那个健健康康的安笒了,真好。
“少夫人,您慢一点。”七嫂赶紧扶住安笒,不让她走快,“司机在外面等着呢,咱们慢一点。”
到了古堡,明静仪欢欢喜喜的带安笒去见小海,笑眯眯道:“你看他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小海?”安笒试探的叫他的名字,“你还认识我吗?”
“我当然认识姐姐。”小海转过身,笑嘻嘻道,“不过我不叫小海,我叫党小伟,是在一家福利院长大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醒来就在这里了,脑子里有许多不连贯的画面,像是残缺的梦境。
安笒欢喜的笑起来:“真是太好了,那我……”
“你跟我来。”明静仪牵着安笒的手到自己房间,耐心的解释道,“没已经找到分解药物,但你现在怀着孕,我不确定这种药会不会伤害到孩子,所以你……”
“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做治疗。”安笒按了按明静仪的手,正色道,“全世界都没有我的小宝宝重要。”
还要五个多月,很快的。
“你要不要问一问霍庭深的意思?”明静仪迟疑片刻,想了想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心,“万一,我是说万一在你体内发生变数,有可能会造成不可逆影响。”
安笒闻言一怔,但是很快明白明静仪的意思,她双手叠加放在小腹处,微微一笑:“虽然我总是惹麻烦,需要你们大家收拾烂摊子,但我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好吧,不过你一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明静仪严肃道,“不许隐瞒,听到没?”
安笒勾住明静仪的脖子,笑嘻嘻道:“知道啦!”
忽然觉得,有个姐姐的还不错。
一周之后,霍庭深出差回来,拎着行李箱去了隔壁的客房,弄的安笒一头雾水,这家伙是要跟自己分房睡?
带着满腹的疑惑,安笒蹑手蹑脚的去了客房,因为门是虚掩着,她轻轻推开一道门缝,看到里面的场景一下愣住。
“粉色也不错。”霍庭深从行李箱拿出一个粉色玩偶、一个蓝色帆船,还有零零碎碎的婴儿用品,一样一样摆放在床上。
安笒很少来客房,今天才发现这个房间里放着林林种种的婴儿用品,粉色的、蓝色的,想来是做两手准备,免得猜错了性别。
霍庭深手里拿着一件粉色宝宝服,他半蹲在窗前,手指轻轻抚摸柔软的布料,阳光穿过轻纱一眼的窗帘照进来,为他上扬的嘴角描了一圈浅浅轮廓。
安笒静静看着,心柔软成了棉花糖,他们都对这个孩子充满期待,只是没想到霍庭深悄悄做了这么多。
她轻手轻脚的回到卧室,决定暂时不戳破某人的小秘密。
“宝宝,爹地很爱你哦!”安笒轻轻抚摸微微凸起的小腹,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痕迹,“宝宝,妈咪也……”
一阵阵眩晕从头部传来,安笒的心脏一下提到嗓子眼,用力咬着嘴唇,可这次不管她怎样用疼痛刺激,都不能阻碍巨大黑暗的袭来。
在完全丧失意识之前,她好像听到了霍庭深急切的喊声。
对不起,又让你着急了。
她做了一个十分的恐怖的梦,梦中,她身陷黑暗的沼泽,无处不在的冰冷泥淖叫嚣着要将她吞噬掉。
“有件事情必须让你知道。”明静仪看向霍庭深。